第十六章 去也！其之末，最终的序幕 （8000）（2/5）

面纱将祂的表完全的遮掩，但自语声却透露出无尽的痛苦与迷茫：“我可以去和邪战斗，甚至是再一次光荣的战死，即便仅仅是为了那些信仰我的众生，那些传颂我名的孩子，我也愿意立誓再次守护这万物——但是这个迈克罗夫文明……没有您的迈克罗夫文明……改变，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

不知为何，祇回忆起了很久之前，自己还未陷沉睡，记忆还未被封印的时候，同样是在这失落星河的渊最处，与那一位的对话。

祂还记得，那位已经变得陌生的存在，从极黯渊中离开，前往初始之火源时，笑着说的那句话。

“没关系的，伊芙。你现在还不懂，但是之后，或许是几百年，或许是几千年，在祇无尽的生命中，你总会明白的。”

他如此说道，圣者的声音直到今，也回忆的无比清晰：“都一样。”

“只要是类……不，只要是文明。”

“就都一样。”

那曾经着类的圣者变了，他变得过于庞大，过于宏伟，让曾经靠近过他，熟悉他的不知所措。祂化作了无限的存在，意志包裹多元宇宙，令名为‘圣光’的改变，波及到了所有存在的众生。

祂曾经过个体，过亲朋友，但是漫长的岁月过去，亲友皆消散，只剩下名为圣徒们的同道者依然追随，强大超凡者无穷的生命让祂得到了许多事物，但也消磨掉了祂的许多事物——不，并不是感，祂的心仍然炙热，甚至随着时光的推移变得愈发厚。

祂的仍在，生命之完全确定这一点，但是……当祂离开之时，这被分给了无限的多元宇宙。

——都一样。

怎么能都一样？

这对曾经独享祂的文明与个体而言，是多么令不适的改变。

生命之叹了气，祂再次抬起，看向远方的虚空。祇的目光重回坚定。

软弱的姿态，在无知晓的地方展露出一次就好，接下来，便是作为祇而战的时候了——祂远没有那么脆弱，也远没有那么矫，祂是被传颂的生命之，是一切生命的守护者，庇护者，相比起这个职责，曾经那个少的悲伤和迷茫，那些已经无所谓的记忆，就尽管抛弃好了。

毕竟，相较于世界和文明，改变最大的，乃是祂们这些祇本身。

只是，仍有那么一幕，生命之并没有抛下，而是藏在内心的最处。

——那是一个纯白的庭院，位于高悬于天空的圣洁城塞，在燃烧着圣火的光芒之塔旁，一位少坐在庭院内的长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而一位温和的长者正站在她背后，为她讲解书中的密辛。

来自遥远彼方的清冷微风穿过庭院，令木摇曳，少耳畔的发丝飘散，厚重书本泛黄的书页翻动着，长者的笑声仍然清晰。

“不错啊，伊芙。”他那个时候，仍然是只属于迈克罗夫文明，只属于他们，只属于她的存在。

“——你不愧是我最优秀的弟子！”

笑声，消散了。

一道纯白色的，一如当年那般的光亮起，穿过了半个星河。

而其他六道光，也同时从其他不同的地方同时亮起，汇聚于一处。

远方混沌侵袭，黑暗蔓延，此时此刻，又是一次纪元回——昔仇敌再现，灾厄再次重临，但相较于之前，这一次的迈克罗夫，缺并非孤军奋战。

“是战斗的时候了。”

伴随着万界祭祀场启动的巨大时空震，祇们如此说道，祂们互相对视，然后一笑。

“也是复仇的时候了。”

然后，去也。

星坠862年，2月19，迈克罗夫世界标准晚11点24分，多元星河，比罗斯星河，先驱者要塞群落最顶端，前线处。

迷蒙不定的虚空，大魔的光辉与诸多世界星辰的光芒混杂在一起，形成了并不明亮的雾气光带，而众多要塞主炮发的强光却如同超新星发，一次又一次地将战场照亮，贯穿光带，将不断迫近的黑暗击碎。

此处并不是安稳和平的多元星河后方，而是已经逐渐与侵袭而来的邪大军前锋，战了整整两年的比罗斯星河要塞群，也即是所谓的战线最前方。

钢铁，亦或是什么比钢铁更坚固的材质铸就的要塞，如同一根根钉子一般，扎根于虚空中，无数要塞组合而成的一套巨大法阵，化作了足以扰整个星河边缘处的扰动源，令一切非友方的存在都不能随意的迁跃，移动，换句话说，倘若不将整个要塞群彻底摧毁，基本上不存在任何敌，可以越过这道战线。

但是现在，这巨大要塞群落的最前方，已经有成千上万要塞沦陷，碎，彻底失去功用。

一座明显是类风格的钢铁要塞屹立于虚空，无数符文如同环带，围绕着这要塞旋转，而以它为中心，黑暗的虚空时空流中，满溢着战舰的残骸，以及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