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果（2/2）

铜盘之中，却只有寥寥不到二十数的果子。

而且是小果子！

别说什么堆尖了，就连铜盘的底面，都还需大半才能放满的样子。

但这一刻，绝大多数宾客，都两眼放光。

铜盘放在桌面，仆从躬身为礼，然后退下。而后，桌上……

宾客间，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相互流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伸手。

每都从盘中拿起一个果子。

那动作，迅如闪电，却又淡如浮云。

一个个唯恐稍慢了片刻，便捞不到果子的样子；同时，一个个地又都尽量摆出“我是见过世面的，我才不在乎这个呢”的样子。

不过发现大家都这样，也就大哥别笑二哥了。

拿到果子后，同桌的宾客又都目光错地笑笑，然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果子上。

仿佛拿在手里的。

不，是郑而重之地拈在手里的，就是世上最宝贵的珍。

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灵果！

今天到场的大多数乃至绝大多数宾客，都对这种传说中的果子，向闻其名，未见其面。

于是，哪怕灵果当面，清香扑鼻，又哪能一就吃掉？

所有都在打量着。

甚至连好多小孩都不例外！

赤红的果子，红到没有一点杂色，红到通体上下没有一点瑕疵，红到晶莹，红到透明，就如遥遥天际，天色最好时，最醉的那抹赤霞。

“赤霞珠！”

有好多宾客，仿若梦呓般地说道。

这是最好看的果子，他们从未见过。

这也必然是最好吃的果子，哪怕绝大多数还没有吃，但是，这种醉的清香，还用说么？

看了之后，肯定还是吃了。

吃法不一。

有的把整个果子放中，却慢慢咬下。

也有的把果子靠近嘴边，用唇齿轻轻地嗑下一小点。

但不论何种动作，下一刻，他们都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脸上露上一派陶醉之意。

整个庄家庭园内，不管是前庭还是后院，不管是东厢还是西廊，也不管是流水边还是假山旁，俱都由先前的各种谈变成了此刻的沉寂。

偌大的庭园，这一刻，居然连一丁点的说话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