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瞧了你的本性（2/5）

“柳扶月”在维护莫久臣，心生不悦，打断她：“我就是来与你告别的，其他的我不想听。”

莫声文没有告诉“柳扶月”，她现在帮忙说话的这位王爷是如何在朝野在一手遮天，如何百般阻止他南下，就是怕他又立下功绩。莫久臣的野心在皇权，是绝对不会让东宫得势。这一点她应该清楚的，但是她对莫久臣心软了，便不信了。

穆长萦被莫声文的反应吓了一跳，她突然理解柳扶月对莫声文的良苦用心。柳扶月是煦王妃，为了安抚柳家，她嫁给莫久臣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她嫁做不去得宠莫久臣，准备后半生孤独终老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对莫声文的最真挚的喜欢，这是柳扶月最坏的生结果。

莫声文贵为东宫太子，是距离皇位最近的，但是他的太子位不稳，前有父亲对皇位的眷恋，后有叔叔对皇位的窥伺，如果没有高家在背后对他的支持，他的太子位兴许早就易主。

柳扶月为了莫声文能够平稳的占着这个位置，即便喜欢也要收在心里，即便不满婚姻依旧放弃逃婚的可能等待嫁，即便想要离开也希望莫声文能够南下获得功绩。

她牺牲的太多，换来的却是莫声文在这里的声嘶力竭。或许在柳扶月眼中，这是莫声文对她的表现。但在旁观者穆长萦来说，莫声文今的种种就是在陷柳扶月于无无义的境地，反而将她推危险之中。

穆长萦苦笑两声，对于莫声文，她实在是无话可说。

“太子殿下。”穆长萦说着柳扶月的希望：“朝堂需要你，东宫需要你，百姓也需要你。你是太子，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儿长下去。”

说完，穆长萦起身就要离开，她无法再与莫声文在一个屋檐下。莫声文的一片真心都在柳扶月身上，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露出自己的心虚和胆怯。

“所以你不想与我再继续下去吗？”

穆长萦走到门，就听到莫声文悲伤的语气。她顿一下，回问他：“你只是做了一件对不起我的事吧。”

只有一件两年前放弃柳扶月南下的事。

莫声文哀叹：“两年前是我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那就好。”柳扶月说：“一件事就好。”

说罢，穆长萦在莫声文的哀切中走出房间。只有那一个错误就好，就说明二月十二那晚，柳扶月出事不是莫声文所为，这让柳扶月就不用伤心，她和桃溪也就不必因为怀疑莫声文而感到失望。

穆长萦离开朱雀榭，她找不到桃溪，就知道这姑娘不知道躲去哪里偷偷哭去了。她神使鬼差的来到练武场，此时的练武场里早已经没有所有的身影，空旷的就像是这里从来没有站满一般。

穆长萦的心很是低落，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柳扶月的。两的命运几近相同，悲喜似乎就已经相同。

柳扶月对莫声文至死不渝。穆长萦对穆之昭真意切。

柳扶月死了，莫声文不知，依旧偏执如故。穆长萦活了，穆之昭不知，却要痛不欲生。

命运跌宕，造化弄。到底什么才是真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真实？

穆长萦看到脚下的台阶，突然停下。她回看了一眼练武场，不知道自己何时走进来并且来到这个房间前。

这里是哪里？穆长萦不知。但是转身便是无穷的悲伤和荒凉，她不想回。她也想找个没有的地方好好的独自安静一会儿。

穆长萦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她推开房门，才知道这里是一间被搭建成一个临时住宿的小屋子。可能是因为许久没住过，这里很是凉安静，在热的发慌的是世间，这里却是煦王府最为凉爽的地方。

穆长萦走进去，自嘲这么一个好地方竟然是在这里。她坐在用木板临时搭建的床上，靠着后面的墙壁抱着膝盖，脑海里不由的想起吉地的风景。

吉地从来没有这么热过。树林里永远都有微风，原上永远有马儿的奔驰，树荫下永远都有之昭哥哥吹着柳叶发出随意的小调子。穆长萦喜欢骑马，挥着鞭子驾马奔腾。她欢呼着，回应她的是风，她叫喊着，陪伴她的是地上的野花，她拉着缰绳向穆之昭炫耀。

“之昭哥哥，我喜欢这个马鞭。”

穆之昭永远对她都是柔似水：“喜欢就送你。”

“可是这是你的战利品。”穆长萦即便对手里的马鞭不释手，但也知道对于穆之昭来说战利品有多重要。

穆之昭微笑，双目含：“我的战利品只属于你。”

穆长萦不好意思的笑了：“之昭哥哥莫要取笑我。”

微风，绿，树荫，骏马。这些都是穆长萦最美好的梦，梦里有她，还有他。

“之昭哥哥。”穆长萦呢喃着穆之昭的名字，思念之重，难以醒来。

“哈！”

“嘿！”

“哈！”

不知道是哪里传过来的声音，就像是定远军校场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