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7 天地会第一案】（2/5）

韦家庄的每月十五号这一天，几乎都像是过节一般。

尤其是韦府旁边，正逐渐形成市镇。

虽然还没有正式名称，但大家都称之为金山镇。

因为原先的四个里，现在都在私下以镇子为称呼，后马坊镇、金山镇、新雀镇、东白塔镇。

镇子是大范围的概念，镇子中心街区地带，也以镇为称呼。

原先韦宝所在的甲，处于东北方，是很偏僻的一个甲，金山里本来就靠海，本来就很偏僻，但是因为韦家的关系，这里一步到位的成为了整个韦家庄的核心地带。行政机构全部在这边，光是做行政的会众就有好几百。

旁边还有工业区，工业区已经有三四千产业工。

渐渐的影响商业群都往这边靠拢，光是金山镇这一块便有上万，实际已经可以追赶永平府和山海关的繁华了。

“你有没有在青楼嫖宿？”主控律师接着问道。

“没有！”黎楠大声回答，暗忖就算你们有看见了，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打死不承认，说你们冤枉了我！

黎楠最害怕的是发现他的脏银，收来的底下的一点点贿赂不算什么，才几两纹银，关键是晋商给的200两纹银，抓到了够在韦家庄执行死刑的，不过他已经将银子存在一家当铺，用抵押的方式存的，当票又存在另外一家票号，除非他本亲自去票号拿出当票，再去当铺取出藏匿的银子，外根本拿不到他的证据。

黎楠有恃无恐，所以与彭明波回到金山里的时候，很自然，什么都不怕。

去青楼过个夜什么的，顶多是不了，开除出天地会。

韦宝皱了皱眉，他也很清楚官员贪污的最难症结在拿到赃物赃款！否则一切都是虚的证据，不够有力。

而且韦家庄法院毕竟只是‘民间机构’，没有权力找外面的证来作证，这就为办案又增添了很多难题。

光从黎楠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不在乎天地会的工作。

韦宝感疼，对于内部管理，对于韦家庄内的管理，他是有信心的，但是要发展，肯定得派出韦家庄，而且需要大量派，如何约束这些，真是很疼的问题。

一旦失去束缚，不犯罪，都是怪事，谁不懂享受？谁喜欢过苦子？

“法官大，我要求传一号证。”主控律师对法官道。

法官点：“准。”

一号证是京城天地会商号总号的伙计，是个大伙计。

“证，你身为京城天地会商号总号大伙计，平时与被告接触的多吗？”主控律师问道。

“基本每天都见到。”伙计答道。

“你能否对大家说一说黎楠常的用度，你估计一下他的花销况大概怎么样？”主控律师道。

“刚开始一两个月，黎管事跟我们差不多，吃柜上的大锅饭，穿的也不奢华。后来他绫罗绸缎，添置了好几件衣裳，也不和大家一起吃饭了，经常去酒楼喝的醉醺醺的，他一个月至少得五两银子以上才能过这样的子。”伙计答道。

“他放！他这是嫉妒我当了商号外柜！”黎楠愤怒大声道：“娘的，韦七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顶我的位置！你这是血。”

“我没有！几个伙计都可以作证。”韦七九大声道。

法官道：“证，被告，没有得多允许，你们不能说话。”

控方律师道：“法官大，各位陪审员，我这里有十几个伙计的供，都能证明黎楠平时生活奢华！只请一个证来，是不想影响京城总号的工作。”

法官点，然后问辩方律师：“辩方律师，你有没有什么疑问？”

所有围观的，包括吴三辅和吴雪霞都纳闷了，这个伙计的证词就能证明这个外柜贪腐了吧？还给这种找什么状师辩护？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韦宝追求的是法律的公平公正，即便不能一步到位，这种司法肯定要有，不能不让说话，不能搞一言堂，否则和古代社会的律法弊政有什么分别？和冤假错案，刑讯供，想怎么断案就怎么断案，有什么分别？

韦宝觉得，司法量刑要公正，审问过程更要公正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普及韦家庄的法则。

“你是天地商号京城总号的大伙计，只比被告低一级，他若倒霉，你马上就能上去！是不是？”辩方律师提问道。

“是。”大伙计激动道：“但我没有想陷害谁，我是实事求是，我受公子大恩，决不能看见有做出损害天地会的事！”

旁听的闻言，纷纷点。

韦宝对这伙计的表现也很满意，谁都喜欢听好话，他更是如此。

“请你根据问题回答，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或者尽量简短，肯定的回答。”辩方律师接着道：“请评价喜欢还是不喜欢被告。”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