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6 韦大人议事】（2/4）

大话了，就给你们算一笔简单的账，要是现在不革新税制，二十年内，山东各地，还有河间府和沧州府这些地方也一样，将死的是十室九空，没给你们种地了，你们守着良田又能收上来多少地租？按照土地税，你们的税肯定要比往年重很多，但仍然有盈余，你们仍然是本地富户。否则到了你们儿孙辈手里，本地都死绝了，都带着银子远走他乡，到南方谋生吗？俗话说离乡贱，物离乡贵，你们不希望到那一步吧？所以说，很多事，其实就是一念之间！本官耐心对你们说这些是盼着大家都好，而绝不是怕你们什么，你们就是全部与本官顶着，我大不了把你们和你们九族都宰了就是！我杀三十万是杀，杀三百万也是杀！”

大家听韦宝将杀这种事轻描淡写的说的跟喝酒一样，无不不寒而栗，继续筛糠起来。

韦宝微微一笑，“大家也不用紧张，那，今天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肯写信回家，拥护海防总督衙门革新税制，把历年积欠的赋税都清，不到五，我相信你们都能在家里喝茶喝酒，安享太平。这不好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众参差不齐的答应一声。

韦宝淡然一笑，知道很多地主是这样，舍命不舍财，“好了好了，没有官身的都下去吧！”

“是。”两千多地主早就被韦宝整治的没脾气了，从来没有感觉世间如此黑暗过，不知道这样的子什么时候是个。

等地主们退下，韦宝坐回太师椅，轻抚了一下巨大的书案，笑道：“你们这几百，小到没品，打到正二品，都是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的官，至少都是衙门供职的，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你们当中已经有不少被杀，被抄家，你们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动你们吗？”

众官员不知道韦宝什么意思，没有敢吭声。

“不动你们，不是不敢动你们，更不是你们有多重要。老实说，我不觉得一个有进士功名的比一个秀才水平能强出多少，一个进士，通常仕第一站就是外放地方当个县令，不管的好的怀，难得听说有在任期内被中途免掉的。所以，朝廷的官，说不好当，也不好当，说好当，也好当，是不是？”

依然没有说话，大家都有气，感觉韦宝将朝廷官员说的连街面上修鞋卖菜的都不如。

“你们还别有气，我是进士中的金榜题名探花郎出身，相信你们在场的，应该没有的出身高于我吧？我如果以能力来算，在你们当中，也就中上，我自问在那一群里面，我都算不上顶尖，因为我不觉得自己哪儿聪明了。你们可能觉得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十五岁就正四品了，还说风凉话。实话说，都是运气好，幸得陛下宠信罢了！这种机会要是落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上，你们也能在仕途上混的风生水起的。所以，我不是故作姿态，是诚心诚意的认为你们当中很多是有才的。至少，你们贪归贪，没有血案。又贪又欺男霸横行地方，危害一方的，我韦宝是容不下的。如果你们当中还有有这种劣迹，趁早提出来！自己主动花钱免灾，早辞官归乡，我可以保证不再追究，不再对这类文字清查，你们自己掂量一下。有没有这种？有这种，今之内主动向都察院投案！别等后查出来，落个株连九族！都察院是我说了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躲不过去的。”韦宝笑道。

众官员互相看了看，大部分有命案，当官的哪里有不杀的？尤其这种封建专制年代。

只是这不太好界定啊，没有几个是亲手杀，大部分是利用职权，纵容家或者亲朋为非作歹。

“可能你们不知道该不该投案，或者不知道自己做过的坏事，构成多大的罪，我建议找我留在布政使司的都察院官员谈一谈，听听他们怎么说。大家都知道我最好说话，就是死罪都能买！我没把你们当外，当官确实很难做到不为了财，弄点银子，其实在所难免！关键在大局，弄点银子可以，不能出格，不能过，不能又拿了银子又不办事！现在先把都擦净，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还要当大明的官儿，如果还想在海防总督衙门底下当官，得买！具体买官的花费，可以跟我底下的书办商量。当然，不是光拿银子出来，就能想买什么官就买什么官，也得看能力。大家应该都听说过我整顿都察院和大理寺！都察院和大理寺现在的普通官员，或者是高官，他们弄到的银子比以前要多的多！但纪律严明，我们怎么拿银子，都是有一套章程的！我们不贪墨百姓的银子，不贪墨朝廷的银子，自己设法创收！每月有额外奖金，每一季有额外奖金，每年还有额外奖金，公休，出公差，都有完整章程。我信奉的是制度管，不信任的是管。治法治孰是孰非，这个议题太大，我们不讨论，应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但我希望大家融海防总督衙门的法治。融之后，会发现很太平，很富有，办事踏实，有冲劲！我只用了三个月就让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数从五百增长到一万多，就是明证！我可以说，京师官场现在是空前的太平，你们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