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虚实难辨（2/3）

，齐声高呼，或者说是高唱：“找到了，找到了，最美的奖赏；摧毁它，摧毁它，唯一的梦想；出来吧，出来吧，我们的天堂……”

茹红裳被一台高大的机器用几只手臂托在半空中，她已经吓瘫了，美貌却丝毫不减，而且是她年轻时的模样，无数的梦想。

陆林北的“心”微微颤抖，年轻而无助的茹红裳，与陈慢迟的相似度又增加几分。

大批机器聚来，加合唱，高大的机器将茹红裳抛出，将要坠落的地点，十几台机器蹦跳起来争抢，不能跳就尽量伸出手臂，没有手臂就用顶部的任何东西迎接……

茹红裳就像是被抛向观众席的一只球，很快失去活力，机器的热却一高过一，继续抛掷她的身躯，哪怕已是碎块。

这是李挺冠对茹红裳的报复。

又有两队机器从别的飞船里出来，第一队簇拥着一团光，只是一团光，亮得耀眼，类的眼断然无法承受，在机器看来却美得不可思议，他们抛弃残的玩具，停止合唱，列队迎接那团光。

陆林北也被那团光打动，心激，好像已经等待这团光无数岁月，终于得偿所愿。

虽然他知道这是赵帝典。

这也是演习内容之一，众多玩家在游戏中接受潜移默化，当他们以后进现实中控机器时，会走同样的线路，迎接他们心目中的光。

那团光完全掩盖了另一队机器所护送之物，直到光进空旷处停下来。

陆林北看到了陈慢迟，他早有准备，可还是控制不住绪，就像是被火烧、被针刺，哪怕预先进行一万次心理建设，还是挡不住临场时的恐慌。

陈慢迟处于睡眠状态，连同沉眠箱一同被推出来，箱盖已被拆掉，她躺在里面，像是正在被送往墓地的逝者。

“融合……”一台机器说道。

“融合。”一群机器齐声喊道。

“融合！”全体机器高声呼道。

陆林北再也忍耐不住，即便这是虚幻，即便这是谋，他仍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陈慢迟被当成“祭品”。

他撞飞挡路的机器，冲向目标。

面对同类的发疯式进攻，机器先是困惑，很快就发起反击，不约而同高喊“叛徒”两字。

服务机器虚有其表，身躯中空，只有薄薄一层防护，很快就被撕成碎片。

陆林北进另一台备用机器，由他自己选择，更高、更大、更坚固，他还不能熟练控，跑得跌跌撞撞，随时都要失去平衡，可这不影响他的斗志，也不影响战斗力，他冲进机器群，一路碾压过去。

可他不是唯一的强大机器，很快被两台同类型机器拦住，还有几台正在赶来。

这只是一场游戏，陆林北对自己说。

但你必须要赢，陆林北对自己的心说。

他击毁无数的机器，自己也被若次拆散、压扁。

玩家们一遍遍“重生”，愤怒积累，激起更多的兴奋，觉得这比屠杀类更有趣。

陆林北只有愤怒，因为他无法冲机器组成的铜墙铁壁，另一，陈慢迟已经被送到光芒里面，正在“融合”。

李挺冠并不明白“融合”的真实含义，更不了解具体过程，但是身为导演，他知道如何将一个复杂的概念进行视觉化，以激起观众的绪。

这只是一场游戏，陆林北又一次对自己说，高高跳起，远远超过机器的极限，重重落地，击飞一大群敌，然后再次跳跃，更高、更远，只用三次就跳到光芒上空，俯身下冲，迅速接近，机器的摄像器件穿透强烈的光芒，直视核心的陈慢迟……

即将进光芒的一刹那，他被拽了出去，即使他再了解规则、再激发潜力、再奋不顾身，在游戏管理者面前，仍然不堪一击。

他回到了广场上。

海升欣喜地说：“就是这样的绪。”

李挺冠平静地说：“只有控制中心能让你获得主宰游戏的权力，而且说不定她真的就在船上呢。”

广场、大堂、广场、楼梯、广场、控制室……同样的重复过程又进行一遍，每次停留的时间更短，游戏的进化速度比控制中心防护措施增加得更快。

他又来到服务器面前。

场景是虚幻的，可是只要他伸手触碰服务器，就能进真实。

经历是虚幻的，可是他刚刚被激发的一切感，都是真实的。

陆林北已经失去分辨能力，没有防护程序的阻隔，圆环对大脑的轻微刺激，也能掀起惊涛骇。

即使是在游戏中，我也要救她。

陆林北进控制中心，这回他有了明确目标，海量数据在他看来真的如同海洋一般，不需要过滤，更不需要抵抗，他完全可以畅游其中，开辟一条转瞬即逝的道路。

他找到了游戏数据，轻易抹掉那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