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荼毒（一）（2/3）

当即就会被割舌。

姬诸樊笑着摇了摇，道：“好吧，算你说的有理。”

“说起来，也是因为政务繁多，再加上这几，有些记挂三儿，常常分神。所以……时间呐，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三儿，在寡眼里，始终是个孩子。如今却带着咱吴国的水师，为咱吴开疆拓土，我实在是有些担心他啊！”

钟石低，道：“上君，若要雄鹰展翅高飞，您就不能永远用绳子拴着它。”

“用绳子拴着的鹰，只能作为家禽。您想到的，是野十足的鹰隼，该经历的摔摔打打，都是不可避免的，”

“无论钱唐君，还是其他几位公子封君，都应该多经历一些风雨的捶打，不然是飞不远的。”

“鹰……”

姬诸樊怅然若失，道：“你说的没错，寡要的不是唯唯诺诺，毫无担当的废物。我想要的，是野十足。翱翔九天的鹰隼。”

“你说，寡这是不是很矛盾？”

“既想锻炼子嗣的能力，又不希望他们经历挫折，吃些苦。”

“或许，是寡当初吃的苦够多，经历的挫折太多，这才不想让下一代，走寡曾经的老路。”

姬诸樊说到这里，语气竟有一点迟疑，道：“应该，就是如此吧！”

钟石道：“上君望子成才之心，乃是之常，为父母者，谁没此心？”

“不要说上君，就是小，有时对自家子侄，也想鞭策一二。”

钟石身为吴宫总监，自是没嫡亲血脉。

只是钟石得姬诸樊信任，有一次由姬诸樊做主，将钟石几个子侄过继钟石名下，作为姬诸樊对钟石的恩赏。

因此，在姬诸樊面前，钟石说起自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子侄时，显得很是自然，

姬诸樊笑着摇摇，手指点了点钟石，道：“哼哼……你倒是会说话，”

“望子成才……”

“那几个不肖子，要是能有一两个成才的，那便好了。也不用我整天为此分神，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姬诸樊沉吟片刻，道：“嗯……寡看，今天天气不错，天上没有多少云，不如你我乘着夜色，沿着亭台水榭走上一走？”

“就当散散心了！”

钟石苦着脸，讷道：“难得上君有此雅兴，小自当奉陪。”

对于旁来说，能陪着姬诸樊一起走一走，都是莫大的幸事。

一说出去，吴国朝野上下，都会对其另眼相看。

可惜，这放在钟石的身上，却又是另一种想法，

主要是钟石，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功利之心。姬诸樊越是宠信他，朝野上下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时，就越容不得犯错。

姬诸樊乐道：“哈哈，看你满脸苦色。你要是不想去，现在就说出来，寡又不会强所难。”

钟石笑了一声，躬身道：“上君开，小岂能不从命，您先请。”

徐徐推开宫门，姬诸樊与钟石走出宫室。清风习习，一刹那间，二面上都露出了一点笑意。

“走吧，”

姬诸樊淡淡一笑，大步跨过宫门，望着周匝的亭台水榭，悠悠道：“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这些时，寡可是一刻，都没得着休息的机会。”

“不是忙着应对三苗的压力，就是想着怎么拉拢曲国。要不就是想着，如何吞并会稽，糟心的事一大堆。”

“这些事，都需要寡亲自决断，给别办，寡又都不放心。三苗和曲国，这可是两吃的猛虎，一不小心就会被吃掉。”

“尤其最近，九州局势紧张，天子虽然还在位，可是对帝畿之外的控制力，明显大不如前了。”

姬诸樊走在前面，钟石跟在后面，二一前一后，倒是颇有默契。

“谁都不知道，天子还能撑到几时，何时归天。一旦天子不在，秩序不存，寡这个吴伯，也该做好迎接天下大的准备了。”

“不过，天下太平有天下太平的好处，天下大有大的好处。”

“哼哼……天下一，就是兵强马壮者为王的时代，我吴国趁势而起，等到天下安定下来之后，怎么也能打出一个侯位。”

在姬诸樊神色中，充斥着强烈的自信。

哪怕这些话题，在某些方面有些敏感，不适宜直接宣之于。

可是在面对自己最信任的内监时，姬诸樊又有些不吐不快的冲动。

况且，钟石本就不是多嘴的，这么多年来，一点风都没向外露过。在某些方面，堪称是姬诸樊最信任的心腹。

钟石低声一笑，道：“上君雄才大略，生而逢时，这是我吴国的大幸。”

“您要知道，前代国君们，不乏天纵奇才，可是这些天纵之才，今夕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