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撕破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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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内容没有了朔望课里的帖经，墨义，分别是五言八韵诗一首，四书题两道，五经题两道。

卷面上写的五经题一共十道，但弟子只要选自己本经的两题来作答就好了，除了表判，策问之外，这基本都是近年来府试的流程。

林延没有想太多，拿起卷子来就是做题，五言八韵诗虽一直不是他的强项，但四书五经的制艺题眼下对他而言，已不是像刚进书院时两眼一黑。就算是题目不在自己背的文府里，他也能写得有模有样，但自己写的文章只能算得二流三流水准，拿不到高分就是了。

林延依旧是沿袭原来的套路，选择制艺题里，自己最有把握的两篇来自己写，至于其余两篇就‘借鉴’范文了。

林延也知如果全部‘借鉴’四篇范文的话，自己的分肯定会给的更高，但一来居士和林燎都劝过他最好每篇自己写，少投机取巧，二来这样自己一篇篇在临考状态写出来的，最为锻炼自己的水平。

所以林延还是打算用自己方式来考试，至少是否能压过余子游，获得考上内舍的名额，他真心没有太在意。三十年的生，从小到达无数考试，就算出了学校也是各种考证，岗位笔试面试，让他对于考试早有种淡定的心态。

林延拿是一种放松的心态来写文章。

而此刻余子游已是不断拭汗，他本来对这一次考试就很紧张，昨晚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没有睡，但白天嘴里含了一个参片，这才了一点。坐在桌案前，他也是一直定不下，待见到知府对林延说了那几句话，更是有几分慌了手脚。

“不行，我不能再胡思想了，我要认真看题目，知府不过恰好认识林延而已，要相信知府大还是公断的，不会在卷子上有所偏颇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进内舍机会，不让爹娘就要让我回老宅读书了。”

余子游想到自己的老宅读书，就是住在一个阁楼上，连下楼的梯子都被拆除，平吃饭饭菜用篮子吊上楼去，不能下楼一步，简直如同圈禁起来的猪羊。

这样的子，余子游想想都是怕：“不行，我绝不能如此，我一定要考到内舍。”

当下余子游咬咬牙，提起笔来在卷子上书写。

窗外又下起雪来，弟子们目不睫地盯着卷子，笔下不停。

若是画面能定格在这一刻，可以清楚地看见每名弟子脸上那凝重的表，不论过了多少年，大家都是一样的相似。

“收卷了！”

随着林燎一声，众弟子们都是不甘心地放下笔来。

白卷上已是尽数染上了墨色，被斋夫一张张收去。

卷子收去的一刻，哗，众看去但见余子游霍然站起，脸色苍白，然后大步走出了书屋，过了片刻，满脸是水地走回了书屋。

没有笑话他，众也是一般，纷纷走出书屋，拿起水浇脸，有几拿完水浇脸后，就如同大哭过一阵般。

到了中饭时，众弟子们才有几分生气了。

“放榜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有笑着说道，这一刻却没有几，像以往那样挤到榜前。

“看了也没什么用，反正我也考不进内舍，还是等来年吧！”

“是吗，明年再一起努力吧！”

“反正最关心的，也不是我们几。”

当下几起身，直接走出了书屋。

林延从桌位上起身，走到榜前。

在一个书屋里，林垠林燎二正在饮茶。

他们手中放着正是林延的卷子。林垠拿起一杯茶道：“你说这弟子，学经学才不过三个月。”

林燎点点叹道：“是啊，三个月前，他来我这里面试时，我还历历在目呢，那时候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垠拿起林延的卷子反复看了，长叹道：“不过三个月的时间，竟能治学到如此地步，此子的天资，恐怕还要在叶向高之上！”

林燎点点道：“而且不仅如此，督学，府台都很看重此子。但是山长，我以为欲速则不达，这样天资聪慧的弟子，我怕他生了骄纵之心。我看是不是缓了一缓，压一压？”

林垠呵呵一笑，将茶徐徐喝下道：“你想得多了，读书育，也是如此。要不温不火。有的纵使怎么缓也缓不住，就让他到适合他的地方去吧！”

“有些比他还年轻的孩子，都已是秀才了。”

林燎笑了笑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可是余子游啊！他在外舍三年了，用功勤奋，你我也是看见了，林延若是补内舍，他不是被挤掉了，我实在不忍心啊。”

林垠叹气道：“你说余子游啊，我也知道，此的父亲我认识，三年前他父亲还嘱托我好好教导他的儿子呢，那时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