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章 牛人(两更合一更)(2/3)

借起义灭掉元朝的明朝,对黄河也是丝毫不起来。

河患自古以来三十年一次,但到了明朝则是变成了每年一至两次,明两百余年,黄河竟决达三百余次。河患之所以频繁,与漕运有关,元朝虽也定都北京,但元朝漕运主要是走海运。

但明朝呢?天子守国门,唯有依靠东南税赋,以供养幽燕强兵。

于是黄河自西向东,漕运南北贯穿,黄河运河织,好了,问题来了。

要知黄河决改道是习以为常之事,看明朝黄河下游河道改道的历史记录,就如同一把扇子张开的几十条扇骨,如此每当黄河决,漕运就截断,。

因此朝廷得出结论,必须治黄保漕。

但见潘季驯与申时行开始‘吹嘘’他的治黄政绩:“隆庆五年黄河北决,运兵死亡千余,漕船不知损毁多少,朝廷震动。后来张江陵说要开泇河,我说弃旧河,开新河不行,应当堵塞旧河缺,恢复黄河故道,引淮河这才是正途。结果张江陵不但不听,反而责我指漕船倾覆,以此为由弹劾我致我罢官,朝廷令我冠带闲住。我想好你个张江陵,君子合而不同,你身为首辅居然心胸如此狭隘。”

听着潘季驯指责张居正,说他的坏话,林延心底觉得特别爽,差一点为潘季驯拍手叫好起来。不过潘季驯牛,连张居正也敢顶撞,还被他勒令罢官。

“于是我在家住了几年,万历五年的冬天,我回乌程老家,结果张江陵给我写信,你猜他信里怎么与我说,哈哈,他说他张江陵知错了,治河之事非我不可。他在信中说昔者河上之事,鄙心单知公枉,每与太宰公评海内佚遗之贤,未尝不以公为举首也。张江陵在信里以谦词请我出山,我想哪能便宜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索不理他,在家称病不出。张江陵一连写了好几封信,我看他其言甚诚,心想算了大家也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也就答允出山。不过要他答允我兼理河漕,我才挑担子,张江陵也就答允了。”

林延听了心想,张居正倒是知错能改。不过潘季驯中对张居正也是满满的嘲讽,依然是为当初被张居正罢官之事而感到不快,借机在别面前黑他一把。

这时申时行发话道:“时良,以右都御史,工部侍郎兼理河漕时,我方任东阁大学士。当时我记得一清二楚,时朝堂之对时良兄启用为河道总督仍颇有微辞。但时良仍坚持己见,条上六议,修高家堰大坝。若非你这番坚持,就不会有此治河之功。”

潘季驯一杯酒下肚,得意地道:“不错,当年我只用一年,共筑土堤,长一十万两千两百六十八丈一尺一寸。砌过石堤,长三千三百七十四丈九尺。塞过大小决,共一百三十九处。所用夫役不过八千,耗银五十六万两,户部原给八十万两,我节余工银整整二十四万。修河之后,沙刷河,士民百官谓二十年所旷见。张江陵视察河工完怎么说,他与我道,此百年大计皆仰赖公英断也,公之功不在禹下矣。哈哈,他将我比做大禹,痛快,痛快!”

说起张居正向他低,潘季驯兴致更高,连饮九盏,更是采飞扬。

林延在宴席上,看这潘季驯虽是从到尾都是在那自吹自擂,但是这确实是他的政绩,没有一丝虚词。也是因为潘季驯立下这等大功,连张居正这样,为了求潘季驯出山都要三请,让他活还要向他拍马,如何威风。

潘季驯将黄河河工修得铁桶一般后,朝廷让潘季驯京叙修河经过。听潘季驯汇报完后,无论是小皇帝还是张居正都是非常满意,然后以潘季驯治河之功,将他从工部侍郎提为工部尚书,位居二品大员。

此刻林延也不免佩服潘季驯。

申时行倒是在一旁道:“不过时良啊,元翁他毕竟对你是有知遇之恩的。”

潘季驯笑着道:“论河政,普天之下无出我之右,他张江陵不请我治河,还能请谁?他要我感激他的知遇之恩?做梦!哈哈!”

桌上众都是大笑。

说完潘季驯接着喝酒,众都是流敬他,潘季驯一直喝得酩酊大醉。

见潘季驯醉得不行,申时行立即道:“延你们替我送送制台。”

林延称是一声,与徐泰时,董嗣成,朱国祚一并将潘季驯送上官轿。

送完,回到后堂与申时行复命。

但见申时行高坐榻上,脚放在脚踏上,见几内边喝茶边问道:“潘制台可是送走了?”

一并称是。

申时行忽对林延问道:“延,你觉得潘制台如何?”

申时行这么一问,董嗣成,徐泰时,朱国祚都是看了过来,方才潘季驯扫了林延面子,他们倒要看看林延如何答?

林延想了下道:“狂士也。”

董嗣成,徐泰时,朱国祚都是微微一笑心道,林延也挺记仇的嘛,潘季驯说了他一句,一直记在心底。

申时行听了微微一笑续问道:“延,何为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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