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章 自陈表(1/2)
明朝官员被弹劾了一般怎么办?
首先这是看你是被谁弹劾?
要知道严嵩之后,言官如挣脱牢笼的鸟儿,开始发愤论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其中隆庆年就有一位,令 闻风色变的言官欧阳一敬。
闻风色变的言官欧阳一敬。 
 林延 在穿越前,看的明朝那些事儿里,明月就将欧阳一敬封为‘骂’。
在穿越前,看的明朝那些事儿里,明月就将欧阳一敬封为‘骂’。 
 骂,何等霸气的名字,令 听了就抖三抖。
听了就抖三抖。 
欧阳一敬是首辅徐阶的打手,他可怕之处,不在于他弹劾的都是二三品大员,而可怕的是他弹劾谁,谁倒台。
欧阳一敬奏章所到之处,连内阁大学士高拱,吏部尚书董份这等大佬都不能幸免,‘亡’于他的笔之下,其余总督,巡抚,总兵,锦衣卫指挥使更是不堪,纷纷被夺职,罢免。
 据统计,欧阳一敬的嘴炮下,一共躺着二十多余三品以上官员。对欧阳一敬而言,朝堂上的阁老,尚书,都是土 瓦狗,不是‘骂’的一合之将。
瓦狗,不是‘骂’的一合之将。 
 如果林延 被欧阳一敬点名,不用想了,回家写辞职报告就是。
被欧阳一敬点名,不用想了,回家写辞职报告就是。 
 其余海瑞,詹仰庇等就不说,连皇帝都敢弹劾,弹劾完还表示,俺没事,活蹦 跳的,俺还刷了一把声望,取得了‘弹劾皇帝’的成就。
跳的,俺还刷了一把声望,取得了‘弹劾皇帝’的成就。 
 林延 现在已是连吃数本弹劾奏章,问题是这还没完,按照大明官员的尿
现在已是连吃数本弹劾奏章,问题是这还没完,按照大明官员的尿 ,一本不算完,二本不算多,三本才有点意思。天子就算有意袒护官员,一概将奏章留中,也是没用,因为皇帝敢这么做,言官们下一步就改骂皇帝了。
,一本不算完,二本不算多,三本才有点意思。天子就算有意袒护官员,一概将奏章留中,也是没用,因为皇帝敢这么做,言官们下一步就改骂皇帝了。 
 除非是碰到那等脸比城墙厚的大臣,一般官员遇到这等 况,都要上书自劾了。
况,都要上书自劾了。 
在明朝被弹劾不是新鲜事,不被弹劾才是新鲜事。
 官员遭到弹劾也是习以为常,按照惯例而言,被弹劾的官员为了免于言官‘夺命连环弹劾奏本’,都会主动上表请求向天子辞官,也是表示我知道错了,请言官大爷手下留 好不好。
好不好。 
 天子接到官员自劾奏章,再决定官员去留。若是真的被罢免,官员也是主动辞官,不是被别 赶回家。
赶回家。 
就如同京察,每名京官在都在京察前写好,先请罢斥疏,自劾疏,陈乞赐罢疏,以待罪之身自处,并向皇帝辞官。
 若是京察过了,皇帝就温旨挽留,那时你就没事了。若是京察没过,那皇帝就会同意你的辞官请求,这也是朝廷给官员留下读书 的颜面。
的颜面。 
 之前王家屏,朱赓说是让林延 请罪上疏,这不过是委婉说法。
请罪上疏,这不过是委婉说法。 
 实际上按照明朝官员被弹劾后的惯例,大多都是要上疏辞官的,并且要放下手 上一切政事,
上一切政事, 给衙门里的同僚,自己停职在家等候朝廷的旨意,这就是停职待劾。
给衙门里的同僚,自己停职在家等候朝廷的旨意,这就是停职待劾。 
 王家屏,朱赓的意思,林延 先上书辞官,认个错,表示你确实在经筵上有失言罪名,不该给事功之学唱赞歌,而是拥护理学才对。
先上书辞官,认个错,表示你确实在经筵上有失言罪名,不该给事功之学唱赞歌,而是拥护理学才对。 
 林延 道个歉,皇帝就不会从重处罚,因为这不是大事,可能罚你几个月俸禄,就算完事了。
道个歉,皇帝就不会从重处罚,因为这不是大事,可能罚你几个月俸禄,就算完事了。 
 不过林延 担心的是,自己就算认错,言官也不会放过自己,因为我大明的言官盛产疯狗这等优良品种啊!
担心的是,自己就算认错,言官也不会放过自己,因为我大明的言官盛产疯狗这等优良品种啊! 
 什么是疯狗?追着咬 不放的那种,不把你碾回家不行。若是林延
不放的那种,不把你碾回家不行。若是林延 上书承认自己错了,那么下一步他们有可能蹬鼻子上脸,觉得皇帝你实在判得太轻了,直接让你滚蛋回家。
上书承认自己错了,那么下一步他们有可能蹬鼻子上脸,觉得皇帝你实在判得太轻了,直接让你滚蛋回家。 
 出了朝房时,林延 已是拿定主意,既是如此,又何必认错!
已是拿定主意,既是如此,又何必认错! 
 认错,也就是否定了自己的事功之学,此乃林延 旗帜所在。认错,就如同
旗帜所在。认错,就如同 没有了脊梁骨,如何立身?
没有了脊梁骨,如何立身? 
 退朝之后,林延 冒着风雪返回了家中。
冒着风雪返回了家中。 
 林延 先去见了林浅浅,说了几句体己话后,在丫鬟服侍下更衣,换了常服就直接去了书房。
先去见了林浅浅,说了几句体己话后,在丫鬟服侍下更衣,换了常服就直接去了书房。 
窗外的风一阵烈过一阵,打得书房窗棱一阵直响。
 林延 拿起火钳,往桌下的炭炉又添了几块红罗炭,片刻之后屋里更是暖和。
拿起火钳,往桌下的炭炉又添了几块红罗炭,片刻之后屋里更是暖和。 
 林延 坐在椅上,他已是决定上疏自辩,眼下正酝酿奏章的文辞。这自辩表就是与那般言官打嘴仗笔仗。
坐在椅上,他已是决定上疏自辩,眼下正酝酿奏章的文辞。这自辩表就是与那般言官打嘴仗笔仗。 
 林延 在撕
在撕 上,可是从来没输过!
上,可是从来没输过! 
 林延 近来已是很少长考写文章了,但功夫却没有落下,他一面构思,一面取过桌上的玉蟾砚滴在手中把玩。。
近来已是很少长考写文章了,但功夫却没有落下,他一面构思,一面取过桌上的玉蟾砚滴在手中把玩。。 
 此砚滴乃林延 重金所买,乃是心
重金所买,乃是心 之
之 ,玉蟾,也有蟾宫折桂之意,恰好应了状元及第的
,玉蟾,也有蟾宫折桂之意,恰好应了状元及第的 彩,天下间在也没有
彩,天下间在也没有 适合比林延
适合比林延 更适合用此玉蟾砚滴了。
更适合用此玉蟾砚滴了。 
 玉能养 ,触手不寒!
,触手不寒! 
 林延 把玩一阵,随即滴水
把玩一阵,随即滴水 砚,再取了一锭徽墨。
砚,再取了一锭徽墨。 
一锭好墨,犹如名将之良马,可用来驰骋杀敌。
 研墨要轻,不能承压墨锭,需重按轻推,远行近折。待墨腚化开,墨色浓如油,林延 取砚滴
取砚滴 水浇之。
水浇之。 
 林延 从笔架上取来硬毫笔,重重一舔,字落于纸上,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从笔架上取来硬毫笔,重重一舔,字落于纸上,如同活了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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