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八十四章 众论（2/3）

照磨好容易挪至外，就看见一名官员除去乌纱帽，被两名巡抚标兵押出巡抚衙门二堂。

这照磨与林延有一面之缘，自是相识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除了当今天子，还有谁敢摘林三元的乌纱帽？”

一旁随员也是道：“大，不会林司马就是那不怕丢乌纱帽的？”

照磨一愕道：“必然是如此啊！我怎么忘了，林三元在上天下为公疏时，就得罪了潞王！这一次定是马玉他们借机报复！”

“这么说林司马，是为老百姓请命，被马……马玉摘得乌纱帽了吗？”

“八……九不离十吧！”照磨叹了气，不知何时声音已是梗咽。

众都是挤到了回廊左右，但见林延中道行来。

大家们心底都是猜想，林延必然是因为反对马玉，阻碍潞王就藩的事，结果被寻有由罢官。

众官吏们纷纷议论道。

“朝廷怎么就容不下一二为民请命的好官呢？”

“这竖阉太放肆，目中无！之前打伤了付知府不说，连林司马都抓！”

“林三元都被押了，我们河南还有哪个官员敢说一两句公道话！”

“真是千古冤！”

“低声点，若被宫里的听见，连我们也讨不了好。”

众官吏皆是目露悲色，垂足顿胸。

大多是为了林延不平，心想官场上真是暗无天。也有些暗自讥笑，林延自不量力，以卵击石。

谁都知道马玉背后有天子撑腰，你以为还能行上谏之事吗？天子好歹还要脸面，不敢公然为难士大夫，但家马公公，内监出身，做事完全可以不要脸的！你与他按规矩那套玩，行不通的。

上百围观，但林延却是不急不躁，色平和地走向门外。

这时对林延心存敬意的官吏，站了出来向林延长长一揖道。

“林大！”

“林司马！”

寒风拂面，大雁悲歌。

林延看着众官员向自己行礼，先是一愕，随即看众脸色而恍然。

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停下脚步向在场官员一一作揖。

“林大，保重！”

“林司马……”

林延点点，正色作揖，没有为自己解释一句话，然后方才离去。

不少官员眼底噙泪，目送林延离去。

此刻激愤之在众官吏间炸开。

“林司马都被拿下了，那么潞王就藩河南之事，还不是家马公公说什么，省里都答允什么。”

“身为朝廷命官都不能说话，还有谁来替老百姓说话？”

争吵在继续，大家虽是愤慨，但也没有会真正与马玉理论什么，林延的榜样已是在前。

如以往那般，大家只是骂一顿，发泄发泄，当上面的命令下来时，众官员们也唯有二话不说埋照办。

没过了多时，不少官员已是平静下来，有的官员回转至房中。如这样的事，再普通不过，明天继续要来的，官还要继续当的。

就在众要散去时，但见两名官吏抬着一个担架走出了二堂大门。

担架上用白布盖着，尚且一路滴血！

这一刻众官吏们都是怒了，愤怒终于点燃。

岂有此理！

马玉打伤付知远，关押林延不说，竟然还将一名官员当堂打死！

公道何在？

众官吏们围住担架，问抬担架的官兵：“这担架上何？”

官兵一脸懵然道：“这个不知，叫我们抬就抬了。”

“死了吗？”

“嗯，早没气了，是被打死了。”

这一下众官员都怒了，愤怒地道：“真无法无天了！”

“竟敢当堂杀？”

“马玉他们有没有将我们文臣放在眼底？要打就打，要关就关，要杀便杀吗？”

“今要给我们一个公道！”

“否则我们就冲进大堂去！”

众官吏们几乎怒而咆哮。

这时一名穿着绯袍的官员从二堂走出喝道：“你们什么？诸位大集议时也敢喧哗？”

面对高官询问，众官吏们不由敬畏，方才声势小了几分。一名官员梗着脖子道：“启禀大参，我们要见马公公，问他为何打死朝廷官员？”

“马玉？”这绯袍官员脸上露出一抹讥笑，“你们要找马玉？担架上便是！”

“大参，你在说笑……什么，马玉死了？”

一名官员不信当下揭开白布，当下众一看，但见上面之虽满满脸是血，但依稀辨得正是马玉，而且他身上还穿着朱红色的斗牛服，没错，此正是马玉！

这一刻所有官吏都是目瞪呆。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