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十五章 万历十四年的几件事(2/3)

老夫不明白,你什么时候与张鲸走到一起?”

林延道:“当初学生下诏狱,若非事先请托张鲸,不死也脱一层皮,故而欠下了。这一次会试,他要学生帮忙,学生无法拒绝。”

申时行恍然道:“难怪如此,官场上谁都有身不由己之时。但张鲸此跋扈无忌,行事张扬,结党受贿,早晚自取其祸,你切不可离的他太近,免得到时候引火烧身!”

林延道:“学生谢恩师指点,只是学生心想张鲸也有张鲸的用处。”

申时行闻言脸上露出询问的色。

林延解释道:“眼下朝堂上沈宗伯,赵用贤各自都是物望所在。尤其赵用贤动则抨击时政,李植,江东之,羊可立争向从之,此乃恩师的心腹大患,张鲸行事不端,也常遭言官弹劾,据我所知,张鲸也是恨赵用贤……”

申时行伸手一止道:“老夫虽与赵用贤他们不和,但你若要劝我张鲸这竖阉结,也是不耻为之……”

换了旁这时候肯定是词穷了,但林延与申时行师生这么多年,怎么不知他的意思。

于是林延道:“恩师的意思,是不是寻一个既不与张鲸结,又能扳倒赵用贤他们的办法?”

申时行露出孺子可教的色,但又道:“老夫已从你那知道张鲸的意思,此事如何,老夫会让另行与张鲸往来,能成就成,不成也就算了,譬如打可以到,身子不可贴上去。”

“反而倒是你切不可再介了,张鲸那的往来能断则断,最后趁早撇清系,否则他事败,会拖你下水。”

林延立即道:“学生记住了。”

转眼殿试已是过去。

这时候朝堂上发生了几件事。

第一就是侍讲学士林延,礼部左侍郎朱赓被选为庶吉士教习,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朱赓的官职从礼部左侍郎改为吏部左侍郎,原吏部左侍郎沈一贯请假回家,时多说是沈一贯因为原定的会试副主考因礼部尚书沈鲤阻扰,故而负气回家。

第二就是袁宗道、刘弘宝、王孟煦、吴应宾、薛三才、王图、萧云举、全天叙、王道正、李沂、彭烊、林祖述、黄汝良、赵标、林承芳、曾砺、胡克俭、刘为楫,陈应龙,于仕廉等二十为庶吉士。

上一科的庶吉士一共二十八,后来有的病逝有的请假,三年后剩下二十一位庶吉士,八留馆,十三散馆。

而这一科,御史上奏后,朝廷有意将庶吉士削减。然后张位,朱赓,林延等上奏天子力争,这才多取了二

而林延‘举贤不避亲’地将袁宗道,陈应龙,于仕廉塞进了翰林院。

除了袁宗道外,林延倒也不是一定要将陈应龙,于仕廉留作翰林,只是庶吉士起点更高。

却说于仕廉之从兄于孔兼,是万历八年进士,与林延有年谊。

于孔兼中进士后初授九江推官,后来回京任礼部主事,他一贯与顾宪成相善,与郭正域

正是在于孔兼影响下,于仕廉才亲近林学,他初拜在林延门下。林延离京后,又从郭正域。

至于另一门生侯执躬,他是一心打算为官‘事功’,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京为官,而是决定外放到地方任一知县。

另一同乡林继衡也是到地方任知县。

至于徐火勃,袁可立,林歆都留在林延身边。

都被林延国子监读书,徐火勃本就是乡试副榜,林歆是举国子监都容易,倒是袁可立让林延写信请现任归德府知府何润遥举荐,纳举贡的身份。

还有堂兄林延寿在县试中‘屡试不第’后,甄家出钱纳监让林延寿也进了国子监。

当然林延本也有名额让林延寿国子监的,但甄家表示不缺这几个钱,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万历十四年的会试殿试,令林延实在是硕果累累。

取了多少门生同乡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功学派的发展,已是让明朝读书开始注重于读书务实。

理学早过了巅峰,已渐陈旧,反而成为束缚,心学不断的援禅儒,脱离了儒学世的本意,而事功之学犹如新鲜的血了大明这老迈的身躯,在林学之后就是顾宪成,顾允成两兄弟提倡的‘新理学’。

另外就是罗顺钦,王廷相传下的气学,不过此学甚微,不能与前二者相较。

万历朝的主流学派,大体如此。

馆选后,林延自知自己这一次会试风出尽,必须见好就收,不可再招摇出什么惊之举了。

想起申时行的话(种田兵),以及天子对变法的忌惮(招来打野),专心耕于翰林院这一亩三分地,教习庶吉士(猥琐发育),不再多过问朝政。

期间因房寰又上书攻讦海瑞沽名钓誉,南京光禄寺卿沈思孝上书,指责房寰因私怨侮辱直臣。

房寰能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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