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十二章 出缺了（2/3）

父常与下官说，官场上任何事都可以商量。”

舒弘志闻言笑了笑，他觉得这场谈判已经把握主动了。

而林延则动手给舒弘志倒了一杯茶，舒弘志连忙接过。

林延问道“这么说，此来你是奉了令尊的意思？”

舒弘志道“确实有与家父商议过。”

林延继续问道“那么令尊有问过张鲸的意思吗？”

“这……未曾。”

林延坐直身子道“那么我们就白谈了。”

舒弘志僵在了那“学士……”

林延用眼打断了舒弘志的话“劝你一句，不要做这样两卖好的事，如此只能两落空。譬如你们今应承了我，他张鲸命你们反悔，我被耍了无妨，可你们怎么办？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林延起身。

舒弘志一时失语，然后道“学士，我们舒家也并非事事听从督公……”

林延已经整理起书籍。

“……督公那边我们愿尽力周转。”

“周转？你们要替我开出什么条件吗？对于张鲸我没什么好说的！”

舒弘志急道“学士是否太固执了，执着于过去一点恩怨不放，裁撤净军的事早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想化戈为玉帛……”

“化戈为玉帛？你们若不明白我与张鲸之间的事，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同样这也说明张鲸也未拿你们当心腹。”

“这样说吧，我与你们舒家的关系，而是取决于我与张鲸的关系。张鲸做梦都想扳倒我，但是他不敢！你懂吗？”

舒弘志脸色苍白，张鲸身为东厂督公，手下有上万东厂番子和锦衣卫听他使唤，居然不敢对付林延，难道不是因为看在申时行的面子上吗？

“你果真一无所知！那就没什么好谈了。你回去吧，不要在此耽搁功夫了，今就当我没听过这些话。”

舒弘志看了看林延，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动了动却又无奈地闭上。

他舒弘志只看到了林延，故而以为林延只看到了他背后的父亲，却没料到林延却从没有看到舒家。

舒弘志走后，林延笑了笑，此子看来此来别有用心，不过也是无妨。

话说回来，礼部侍郎的事，确实舒弘志帮得上忙。

因为礼部侍郎这个位子不同于詹事府少詹事，也不同于知府的任命。

知府任命经过吏部部推。

少詹事则是内阁阁推任命。

说是部推，阁推，但其实就是申时行的一句话而已。

但是礼部侍郎位列廷臣，乃是正三品，必须经过九卿会推。

所谓九卿会推就是六部尚书，左都御史，大理寺卿，通政使九卿，外加三位内阁大学士，一共十二公推。

官职空缺一，最少公推两，空缺两，则最少公推三，公推完留下候选的名字，呈报天子圈用。

到了九卿出缺，就是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公推。

而内阁大学士，礼部吏部官员空缺，则由在京五品以上官员公推。

这个是明朝的会推制度，因为天子很少会特旨提拔官员。这与清朝不一样，朝廷大臣的任命还是由皇帝说的算。

而明朝官员推举皇帝说得不算，同样也不能到首辅说得算。

公推就是对宰相权力的限制，当然这样看，张居正在位时公推也就是个摆设，但现在呢？

申时行就没有办法把九卿会推弄成自己说的算，若真有这天，天子也容不下申时行了。

所以林延必须要计算票数的时候了。

现在的九卿中的礼部尚书沈鲤，户部尚书宋纁，兵部尚书严清，工部尚书舒应龙，大理寺卿孙丕扬，通政使张孟男，要么是中立要么就不站在申时行这边。

在九卿会推时他们会投自己一票吗？

就在万历十五年的年末之时，礼部左侍郎王弘诲被任命詹事府詹事，掌府事。

而原礼部右侍郎于慎行被任命为礼部左侍郎。

礼部右侍郎之位出缺。

而这时候暗中蓄势已久的各官员，也终于亮出了各自的底牌。

一顶轿子停在了张鲸府邸。

此正是工部尚书舒应龙。

舒应龙与其子一样都是年少及第，眼下虽任二品大员，但却是正值盛年。

舒应龙投靠张鲸看起来颇为令不耻，但这是很正常的事，官员在朝中不能没有靠山，当初兵部尚书张学颜还与张鲸兄弟相称。

不过张鲸还未上位时，舒应龙一路升迁，除了任吏部文选司郎中的亲家外，更重要是他凭的是出色的政绩，本身也是一位极出色的臣。

但现在到了他这个位子，也并非事事由心，照样要听差遣。

通禀后，张鲸府的下对舒应龙道“舒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