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决战：发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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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加的斯岩石”号上乘坐通艇前往“利马主教”号的法尔考中尉心惊跳地看着小艇周围不时溅起的水柱，那是落在水中的炮弹。他心里在不停地祈求上帝保佑鞑坦的炮弹不要落在自己这艘小小的通艇上。

又一炮弹袭来，二十多枚大大小小的铁质弹丸带着死的尖啸飞越大海落了下来。这些火炮事先都经过大量校，每一门火炮都拥有一个由大量实弹击数据积累起来的表，制定表时甚至连风速都考虑了进去，所以这些火炮的准度相比较而言高得吓。

可怜的“利马主教”号再次大面积中弹，这次船艉附近是重灾区。艉楼的枪炮甲板中了两发炮弹，一门船艉炮被击中散架，枪炮甲板上的随船陆军士兵也伤亡惨重，六七被炮弹和碎木屑杀伤；后桅的三角帆再次被击中，帆面烂烂已经彻底无法使用；船艉露天廊台第二次被击中，舵舱的控制横杠受损，两名舵手受伤……

总而言之，“利马主教”号完蛋了。当法尔考中尉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登上“利马主教”号的甲板时，船长如是告诉他。这艘500吨的战舰现在动弹不得，成为了一艘名副其实的靶船。水手长指挥还能行动的水手们放下救生小船，开始做弃舰准备。炮手们也已经无心击，他们所有都拥挤在甲板上，尽职的随船父在为濒死的士兵做临终祷告，到处是一片惶惑不安的气氛。

迭戈·加西亚的脸色有些铁青，举着单筒望远镜的双手也微微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举着望远镜还是心剧烈波动的原因，或许是兼而有之吧。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鞑坦的炮台火力，只是没想到付出的代价如此高昂。“利马主教”号护卫舰惨遭重创，不，已经不止是被重创这么简单了。这艘战舰现在完全无法行动，就算鞑坦不再试图攻击她，迭戈·加西亚也要下令击沉这艘战舰，以免她成为鞑坦的战利品而使得王国蒙受羞辱。

该死的托雷斯上尉！他到底是怎么得出鞑坦只有18－24门火炮这个狗屎结论的？难道他是从酒吧里某个胡言语的醉鬼嘴里打听到的吗？这是渎职！迭戈·加西亚心里大骂着，这些该死的鞑坦居然还有王国海军都很少装备的32磅大炮，而且很明显还是长管重炮！这个令心碎的事实让舰队司令官几乎无法自持。看起来得赶快收场了，不能再损失更多的战舰。迭戈·加西亚再次招来了一名军官去传令，意气风发的行动这样虎蛇尾收场，让鞑坦看了一场大笑话，真是令纠结啊！

卡洛斯少校心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既为迭戈·加西亚这个牧猪的子孙吃瘪感到高兴，同时也对鞑坦火炮的优越能感到心惊。那些32磅、24磅和18磅火炮就程来说普遍比西班牙海军现役火炮强了一大截，炮弹飞越千米距离后还有如此强大的穿透动能，说明对方火炮的身管倍径比已经达到了一个惊的数字。

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鞑坦什么时候有如此优越的铸炮技术了？火炮身管这么长，是如何承受住炸室火药燃烧时产生的高膛压的？卡洛斯少校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相反，他的青年时代是在意大利度过的，曾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不认为那些占据着从乌克兰到东方辽阔地域的鞑坦有如此良的铸炮技术，难道是土耳其的技术？

不过这也很难解释，因为土耳其根本不会把掌握的这种领先整个世界的技术散播给鞑坦。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占据着这片土地的所谓“鞑坦”根本不是真正的鞑坦，他们一定是来自于一个技术相当发达的国家或地区。那么这个国家和地区到底是在哪里呢？难道是东方？没道理啊，王国的船队通行于整个世界，那些东方的技术还不如王国呢，难道还有未被探索到的大陆或新世界？想来想去没有个绪的卡洛斯少校脆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即将要面对一个更令纠结的事实。那就是既然这些“鞑坦”的海军舰炮如此优秀，那么他们的野战陆军炮一定是同样出色，到时候承受这些陆军炮轰击的可就是自己了。真是令纠结啊！

“轰！轰！”鞑坦的第四炮弹来得是如此迅速。拥挤在“利马主教”号甲板上准备弃舰登艇的船员们倒了大霉，两枚18磅炮弹从密集的群中趟出了一条血路，然后一撞在甲板上，这才耗尽了动能。更多的炮弹则打在了上部建筑和侧舷甲板上，右舷水线处坚硬厚实的船板在32磅炮弹的蹂躏下终于裂开了一个大子，随着海水的疯狂涌，“利马主教”号开始有些微微右倾，这加剧了甲板上船员水手们的混。一些为了争抢逃生的机会开始拳脚相向，就连军官也已经无法制止他们。随着涌进底舱的海水越来越多，船只右倾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很多绝望的水手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大海中，至少在海里他们不用忍受鞑坦如雨点般落下的炮弹。

北面的“检审法官”号战舰早就拔锚升帆，准备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