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敦刻尔克的邀请（1/2）

1652年11月20，莫三乘坐一艘从阿姆斯特丹旧船市场购买的二手船驶进了南尼德兰的敦刻尔克港——为了躲避海面上突然涌起的巨，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也许是闲极无聊，莫三在避风期间决定带着随从考察一下敦刻尔克这座城市的商业。这座此刻正处在法国军事影下的城市，在西属尼德兰乃至大部分低地地区都是很典型的，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几天时间考察下来，莫三发现，这座曾经是——现在也是——西属尼德兰舰队母港的城市在商业方面真的是乏善可陈。或许大部分有实力、有本事的低地商都已移居联合省了，这座城市内大量充斥着来自意大利、荷兰和英国的商，他们将自己母国的商品运到敦刻尔克来销售，然后带走这里的财富，这使得这座城市益加败了起来。

而就在莫三失望地返回自己临时居住的旅馆时，一位陌生的客突然上门拜访了——此在北海一带的商圈子里也是鼎鼎大名了，正是在英属北美殖民地有着偌大生意、同时又是英国东印度公司重要东之一的莫里斯汤普森先生。

汤普森前阵子随着自己的船队前往波兰进行贸易，不料返航期间突然遭遇了风雨，因此同样驶进了敦刻尔克港停船避风。而在此地耳目众多的他很快就听闻了华夏东岸共和国特使莫三先生同样在市内考察商业的消息，一时好之下便上门拜访来了。

莫里斯汤普森早期靠呢绒发家，后来开始经营海外贸易，目前在多斯岛上有着大片甘蔗种植园以及一家规模不小的制糖工场。同时他还垄断了弗吉尼亚、新英格兰等殖民地相当部分商品的贸易，另外在黎凡特、几内亚地区的很多贸易中也能见到他的踪影，被很多认为是此时英国资本实力雄厚的顶级大商之一。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此君在英国内战期间便大力资助克伦威尔，战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积极推动英国的海外贸易，大力鼓吹发展与东方、印度乃至非洲贸易的必要，同时也是促使议会通过《航海条例》的众多大商之一。堪称是此时英国政商两界的代表物。

汤普森在外行走多年，说话直接、风趣、幽默，因此很快就和莫三很熟络地聊了起来。

“好吧，汤普森先生。您说贵国重启了对这些年来呢绒业停滞不前乃至衰退现象的调查？但据我所知，贵国早在1622年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这么一项调查，当时普遍认为是荷兰的垄断导致了英国毛纺织业的衰退，那么现在你们有了新结论了吗？”莫三和汤普森对坐在一张桌子两侧，很随意的问道。他俩的随从站在一旁。一色的黑衣、蓝衣，有的还身佩手枪或刺剑，活脱脱的黑社会老大谈判即视感。

“我们现在依然是这个结论。”汤普森摇了摇手里的法国白兰地，毫不介意自己在说着英国政府的秘密之事：“由于荷兰的蓄意阻挠，以及丹麦差别征收通行税的不友好举动，我国商在波罗的海举步维艰。除了波兰的少数港城市外，我们的呢绒很难卖得出去，或者就算卖出去，也在荷兰呢绒的竞争下极大压缩了利润空间，荷兰。真的是我们最大的敌……”

其实即便汤普森不这么说，莫三也都能够完全了解这些信息。

这个国家呢绒业的衰退不是一天两天了，事实上从1622年英国政府调查呢绒产业衰退的原因时算起，英国的呢绒出就陷了停滞状态。以对英国最重要的绒面呢来说，近三十年来其在北欧及中欧市场的年销量始终徘徊在5-6万匹之间，价格也一直被压在平均8镑/匹，包揽了大部分呢绒出业务的商冒险家公司的平均利润率只有27，这真是一个令悲伤的数字。

造成这个悲剧的主要原因无疑是荷兰！就莫三前阵子在荷兰省的莱顿市——荷兰的毛纺中心——参观考察的一段时来看，因为莱顿呢绒（产量在近八十年内增加了五倍）的激烈竞争，欧洲呢绒市场各类商品的价格全线下跌。这对有着英国民族工业之称的毛纺织业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英国为此想尽了各种办法，但却无济于事，最终也只能诉诸于战争。但看起来他们这次的措施（战争）比较得力。因为荷兰的商业运输体系在英格兰海军的打击下显得千疮百孔，这对长期饱受压抑的英国商来说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莫先生，我听闻贵国与荷兰达成了一项密约，旨在加强贸易合作，是么？”沉默半晌后，汤普森先生突然冒出了一句石天惊的话。

莫三乍一听心跳陡然提速。泥煤的这个英国佬怎么知道这消息的？尼玛这还是密约吗？阿姆斯特丹、海牙这些四处漏风的房子，还能保守住哪怕任何一点秘密吗？是了，多半是海牙三级议会的一些中低级官员们出卖了消息，唔，阿姆斯特丹市议会和荷兰省议会的官员也有嫌疑，苍天哪，尼德兰这国家真心不靠谱啊！

其实莫三怀疑的这种荷兰低级官员出卖政府机密的消息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