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遗产密约（2/3）

其原因是极为复杂的，其中既有热那亚商的因素，也有西班牙王室纵容的结果，这使得大量的法国工业品被挡在了比利牛斯山之外，虽然并不能使得西班牙王室得到什么利益，但至少使得法国佬的商业利益受到了损失，这便足够了。西班牙王国现在最警惕的，永远只有法兰西一家，因为只有这个国家始终对南尼德兰、弗朗什孔泰、洛林等地觊觎不已。

“那么就只有土地才能让这些异教徒们满足了？”腓力四世色平静地自问自答道：“他们现在谋划着我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即河间地区），眼睛可能还盯着拉圭和拉普拉塔，或许还有智利。呵呵，真是一群贪婪的呢，异教徒总是如此！但这些地区，在东岸看来重要无比，可在我看来，又怎么能比得上南尼德兰和弗朗什孔泰呢？王国的根基还是在旧大陆，这毋庸置疑，东岸想要，那就给他们好了，只要他们能让西班牙拥有南尼德兰、弗朗什孔泰、洛林以及至关重要的伊比利亚。”

尔博亚书记官闻言再次沉默。菲利普国王这是为身后事做准备了啊，多灾多难的西班牙王国，在失去腓力四世之后，必将会迎来一段动期。而到了那时候，作为老国王婿的路易十四，又怎么可能不跳出来争夺西班牙王国庞大的遗产呢？早就被他们觊觎很多年的南尼德兰、弗朗什孔泰是一定要拿到手的，洛林地区也要名正言顺地划法兰西王国治下，斯特拉斯堡最好也要吞下，面对咄咄的法国军队，西班牙还有什么招数呢？也就只有多多寻找盟友一途了！

联合省、英格兰这两个欧洲主要国家是西班牙应该极力争取的，另外，如果能再联络上东岸，请求他们帮助对付法兰西的话，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法国从整体来说是个大陆国家，但他们在海外也是有殖民地的，比如新华夏岛东南部、比如圭亚那、比如加勒比岛屿、比如法属北美等地，都是可以攻击的对象，如果一一敲掉的话，法国佬绝对要痛彻心扉了。此外，法国也是有海外贸易的，无论是在东南亚、加勒比还是西非，法国商的船只都不鲜见，那么这又是一个发挥东岸海军优势的大好机会。

总的来说，旧大陆的联合省、英格兰需要拉拢，新大陆的华夏东岸共和国同样需要拉拢，因为这都是能给法兰西带来切切实实伤害的国家。只要能保住南尼德兰等地，区区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又算的了什么；只要能让法国驻兵比利牛斯山之外，就是在加勒比海中送东岸一个岛屿又如何；只要能让西班牙庞大的领土永归哈布斯堡王室——最好是小卡洛斯及其直系后裔——统治，那么就算将拉普拉塔送给东岸坐酬劳又如何？

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小卡洛斯王子一旦未能顺利活到成年或者被路易十四赶下王位，那么哈布斯堡王室的西班牙分支也将黯然结束在这里的统治，这样一来，那些土地指不定就便宜了别了，比如维也纳的亲戚么，比如法兰西的波旁王室等等。那么，为了杜绝这种况的发生，与东岸签订一份秘密协议，以土地作为酬劳，使其在可能发的西法战争中始终站在哈布斯堡这一边，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了——我们家族都要下台了，我还考虑那么多事关西班牙王国未来的事做什么？

“尔博亚，替我去一趟勒莫，见一见那个东岸的全权特使，与他秘密商谈一番这些事，如果他不在那里，那就去阿姆斯特丹找他。”喝了男侍递过来的一杯蜂蜜水后，腓力四世的比之前好了很多，只听他继续说道：“尔博亚，后面你最好再去一次新大陆——不，不是最好，是必须——你必须要去一次新大陆，与东岸达成一些协议，一些保障西班牙领土完整及哈布斯堡王室对西班牙统治的协议，酬劳就是东岸梦寐以求的土地。尔博亚，你必须与他们签订一些形诸文字的协议，但这些协议只能是密约，一段时间内不能公之于众，你明白吗？”

“尊贵的陛下，我完全明了了您的苦心。”尔博亚起身鞠躬道，“没有愿意看到南尼德兰被法兰西夺去，更没有愿意波旁王室有任何一丝主法兰西的可能。我将为此前往南方新大陆，与东岸进行密约谈判，当然，我会尽量为西班牙王国争取利益，以免大量土地被并东岸这个异教徒国家，因为我同样对他们没有太多的好感，他们和法兰西王国一样，都是一饿狼，区别只在于我们不需要拿南尼德兰甚至伊比利亚喂饱它罢了。”

“况且，东岸的军工生产能力很强，国家财政也比较健康，未来一旦发生什么战争，如果有他们加，这个对付法兰西的同盟的实力也会更强大一些。”尔博亚又补充说道。不经意间，华夏东岸共和国竟然已经成了欧洲主要大国君主们推演局势的重要变量，这个离欧洲极远但却又无时无刻不搀和在欧洲局势里的国家，简直就是谜一般的存在。曾几何时，他们的特使在黎徘徊多得不到接待，在马德里和拉多利德不得其门而，在阿姆斯特丹也屡遭鄙视和刁难，但现在谁还敢这么做？

联合省与他们是准盟友，英格兰也不敢骤然与他们翻脸，法兰西虽然傲娇但却也不得不多看这个国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