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衙内们（四）（1/2）

1704年5月10，塞维利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连续多的雨之后，今天终于放晴了。忙了一夜工作的萧光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解开风纪扣，伸了一个和俗一般的懒腰，一睡意油然而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张开的嘴就像兽中之王在仰天咆哮。

是的，在门外等待的西班牙看来，此时的萧光就像一个兽中之王，而他手底下的数千官兵，则是不折不扣的野兽。这些，昨天一战大败塞维利亚的守军，五千多被杀得狼狈奔逃，死伤枕籍。尤其是那最后短短的两公里，呼啸而至的东岸骑兵高举着锋利的马刀，从背后肆意屠杀溃逃的西班牙士兵，以至于最后能够逃城中的不过区区千，这是何等令痛惜的惨败！

获胜后的东岸趁势进攻，城内的西班牙守军心惶惶，一触即溃，根本没造成多大的障碍。给东岸造成最大杀伤的，反倒是据守教堂的三百多民兵，他们拥有几门火炮，借着有利地形与东岸对，先后掉了二十多，让萧光怒不可遏。

最后，还是报参谋想了个办法，用火攻之计将整个教堂点了起来，烧死了五亿只动物——不好意思，是五十多名西班牙民兵，并将剩下的驱赶到大街上，利用优势火力将其全部歼灭。

算上之前野战的损失，东岸此仗总共死伤了近三百，已经接近了总兵力的十分之一，因此萧光中校决定在塞维利亚休整几，顺便等一下落在后面的炮兵及辎重部队。

当然他们也没忘了清理一下战场。战死的西班牙士兵尸体被运到城外，挖了个大坑集体埋了，总共大概三千多具尸体。挖坑的塞维利亚脸色发白，惊慌失措，生怕挖好坑后自己也被推进去。一位名叫维克托·费德罗亚的降兵在看到一具又一具满脸血污的尸体后，甚至还尿了裤子——在没上过战场，没经手这么多尸体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强大，很勇敢，但以后他再也不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了。

瓜达尔基维尔河里也有数百具尸体，这都是昨天被东岸追杀后跳进河里的，结果基本都死了，只有一位名叫尔加斯的小军官带着十余游到了对岸，死里逃生。

河里面的尸体，东岸是不会处理的。况且经过一夜的浸泡，都已经肿胀发臭了，就让它们顺流而下吧，也好震慑一下各地蠢蠢欲动的西班牙民兵们。想要当英雄，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在拳打到脸上之前，每个都有计划，但之后呢？

塞维利亚全城的百姓默默目睹了这一切，受震动。身处繁华之地的他们，何时见过如此残酷的一面？再加上昨晚有一些“余烬”趁夜叛，被快速出动的东岸陆军镇压，天明后又大肆抓捕给他们提供藏身之处的塞维利亚居民，一气屠杀了一千六百余，今早又被全部扔进了河里。有些胆小的居民甚至崩溃吓哭了，城内另外两座教堂里也整天挤满了前来寻求心灵抚慰的。

东岸给他们造成的影，估计一辈子都挥之不去了。这倒不是说东岸特别残，事实上比他们残的多了去了。海盗不残吗？动辄杀一船，连襁褓之中的婴儿都不放过。丘吉尔不残吗？他的军队在东部地区为了筹集物资，杀得西班牙滚滚。奥地利不残吗？他们为了报复伐利亚，甚至整个屠了一些小镇。

与他们的所作所为相比，东岸是收敛多了。但却也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东岸士兵杀时那种高效、残酷以及极端漠视生命的做法，让感到不寒而栗。你能想象他们把昨晚抓到的数百名“叛分子”集体押赴刑场，然后让新兵们练习打靶枪决么？丘吉尔的兵杀是为了抢钱抢粮，场面也有些哄哄的，给一种宣泄绪和欲望的感觉。但东岸兵杀，那就是冷冰冰地行刑，没有兴奋，没有怜悯，没有犹豫，一切井然有序，高效而冷酷，让从骨子里生出一寒意。

货比货得扔，比得死，丘吉尔的英格兰兵比起东岸兵了，那就是渣啊！这些异教徒果然是魔鬼，父没有说错！

“波尔蒂略先生，早上好啊。”走出房间后，萧光中校摘下了白手套，握了握站在他面前的一位大腹便便的商的手，微笑着说道：“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萧团长，一百万比索的赎城费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派割吧。”平里威风八面的波尔蒂略此刻甚至都不敢用目光和萧某对视，只听他说道：“赎城费割完毕后，贵军是不是可以退到城外？”

“当然。我们会信守承诺。”萧光满不在意地说道：“波尔蒂略先生，我和您的心是一样的，不希望看到城内的局势继续混下去。收到了赎城费，并采购完毕补给品后，我们就会撤离。塞维利亚，仍然是你们的城市。”

赎城费一百万比索，是双方昨晚反复涉后的结果。此费用将由塞维利亚全城的贵族和商们支付，至于家以后会不会再将这个费用摊派到该城的普通百姓身上，东岸并不关心，也不会涉，他们只要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