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伤心河（1/2）

1704年5月18夜，直布罗陀外的格拉纳达军团，刚刚对东岸的控制区发起了一次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攻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们调集了上万，分别从西北、东北两个方向，一主攻，一佯攻——因为兵力上的巨大优势，佯攻也可以变成主攻——番冲击，声势浩大。

其中，主攻的那一路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直接突了运河防线，然后逐个争夺东岸的攻势。西班牙这次真是拼了老命，士兵们如同打了血一般猛冲猛打，一改前些子的胆小无能，让有些轻敌的海军官兵们措手不及。

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多年刻苦训练养成的素质让他们本能地进行了反击，海面上停泊着的战舰也如梦初醒，开始了猛烈的炮火支援。还没睡的周亚夫中校匆忙爬上了一座瞭望塔，从望远镜里看到了白天很难看到的景象：

大大小小的火炮密集发，炮弹落地后猛烈炸，形成了一个个火红色小球，确播种着死亡。西班牙的出发阵地上，此刻几乎被笼罩了一层死亡之光，无数残肢断臂飞上天空，鲜血洒满了一地。

冲到近前的敌军士兵也在步枪火力及小径散弹炮火的打击下伤亡惨重。枪声、炮声、手掷炸弹炸声、士兵们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声遏行云。西班牙冲击的一波波涌上来，然后就像撞在坚固的防波堤上一样，瞬间碎，退去。每一次的退都会留下一具具的尸体及痉挛呻吟的伤兵，如同海滩上贪玩的小鱼没赶上退，扭曲挣扎，赫然触目。

“上帝啊……”桑塔纳抱蹲在一处工事后方，面色苍白。在他面前，还有十余名来自意大利南方的劳务工，他们恐惧无比，瑟瑟发抖，仿佛世界末来临了一般。说实话，他们中一些也有过战斗经验，多是城邦或贵族间的小规模战争。但那种村长械斗般的战斗如何与眼下这种宏大惨烈的局面相比，

“狗的，还不快去搬运炮弹？”一名海军上士冲出了工事，朝桑塔纳吼道：“赶紧滚！难道等老子的炮弹都打光了你们才动弹吗？现在就给我去！妈的，吃的比谁都不少，才活动了这么几趟，就在这里装死偷懒了？”

桑塔纳等闻言，顿时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工事，朝后方的地下弹药库奔去。敌冲得太猛了，去弹药库总比前线安全。这帮该下地狱的西班牙，桑塔纳有些愤怒，随即又有些愕然——咦，我不就是西班牙么？呸呸呸！

西班牙的凶猛攻势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在一波波进攻被打退后，他们最终后继无力，停止了攻击，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伤兵。而东岸呢，即便坐拥运河及工事，但也伤亡了不少。尤其是葡萄牙雇佣军驻守的区域，堡垒被夺取了两个——占领这两个小堡垒的西班牙也很惨，他们的大队马已经退了回去，只留了这孤零零的百余在这边，目前正被怒的葡萄牙猛揍——死伤超过180，是最近一段时以来单最大伤亡。除了他们之外，东岸海军陆战营也伤亡60多，靖海县保安团伤亡近百，总得来说还算可以，能够承受。

而在看到攻势无果之后，西班牙失去了信心，果断撤退。他们的动作很快，仿佛早有预谋似的，不到两小时就跑得净净，没给海面上怒吼着发言的海军舰炮过多机会。凌晨五点，战场上就恢复了宁静，万籁无声，除了风中传来的那若有若无的伤兵呻吟声。

“西班牙怕是要跑了！”从瞭望哨下来周亚夫中校看着前方黑沉沉的天空，半天后憋出这么一句。周围的高级军官们战场经验都很丰富了，心里差不多也有类似的猜测，这会一个个点起来。甚至于，报参谋已经安排了几位明强的探子，准备趁夜渡河侦察。海面上的军舰也会放下小艇，择机登陆，看看对面的况到底如何。

“走吧，别在这愣着了，随我一块去看望伤员。”周亚夫中校大手一挥，说道。

直布罗陀西北方的原野上，一支军队正在连夜赶路。他们的规模很大，大概有两三万的样子，车辆、骡马也很多，上面载满了物资和伤员。官兵们的士气看起来并不高，或者说有些低落，大多数都垂丧气的。一些轻伤的士兵缠着绷带，嘴里叼着烟，双目无，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打了败仗的军队，就是这个鸟样！

卡罗尔骑在一匹高大马上，身边围绕着他从法国带来的骑兵。这些的素质很高，作战经验丰富，意志顽强，奈何东岸完全缩在坚固工事内，导致他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军团的其他部分对他们非常看不过眼，凭什么别都在打生打死，都有伤亡，就你部四千毫发无伤，看戏一般地渡过了这段时间。别跟我扯什么骑兵无法攻城，这只是一部分原因罢了，真正的因素，还是因为你们是法国吧？恰好军团司令也是法国，哼哼！

卡罗尔现在也隐隐感觉到部队气氛的不和谐，因此他果断宣布撤军了。只不过在撤退前，他还需要打一下，一来给各方一个代（主要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