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曙光【二合一】（2/4）

着继续杀敌，古之猛将亦不过如此，但……惜哉、惜哉。”

“怎么会……”

赵赎闻言如遭雷击，一脸难以置信。

而与此同时，楚水君已撤回了联军大营。

回到帅帐之后，他坐在主位上久久不语。

从旁，跟随他一同走帐内的巫，端起茶壶给楚水君倒了一杯水。

只见楚水君一饮下，长长吐了气，旋即似笑非笑地说道：“魏将周骥，本籍籍无名之辈，可今其据守大梁东城墙，竟叫卫邵、卫郧、卫振几不得寸进……莫非是卫国无上将？亦或是魏国将领皆这般悍勇？”

听闻此言，那名巫面无表地说道：“需要我出手将那周骥杀死么？……我可以扮作寻常楚卒，一击得手立刻远遁。”

“毫无意义。”楚水君摇了摇，说道：“苍青，一场战争的胜利，并非刺杀可以改变，更何况是此刻众志成城的大梁城，就算你刺杀了那周骥，大梁随后也会冒出来一个马骥、陈骥……”说罢，他感慨地说道：“这座城池，以及城池内的魏，确实顽强。”

说到这里，他脸上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就我所见，对方的顽强怕也就此为止了，只需再一两工夫，我军便能……”

刚说到这，巫苍青猛地转看向帐方向，瞬息之后，帐外便有士卒通报道：“楚水君，鄣阳君求见！”

“鄣阳君？”楚水君喃喃念叨了一句，笑着说道：“请他进来吧。”

旋即，帐幕一撩，鄣阳君熊整迈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上甲胄带着几许血迹的将领，让对鲜血颇为敏感的巫苍青嗅了嗅鼻子，用冷淡的目光盯着那名将领。

“鄣阳君……”

楚水君刚刚笑容可掬地站起身来，就见鄣阳君熊整一脸急切地说道：“楚水君，大事不好，魏王赵润打过来了！”

“……”楚水君愣了愣，旋即脸上的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见此，鄣阳君熊整转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那名将领，示意他回话。

那名将领点点，朝着楚水君抱拳说道：“末将丰澧，乃熊整大麾下将领，前几受熊整大之命驻守博沙河港……今申时前后，忽有数以万计的骑兵涌河港，楚水君您知道的，魏并未在博沙设有城墙，是故我军根本无法阻挡那些骑兵……”说到这里，他偷偷看了一眼楚水君，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末将见不能力敌，遂下令撤兵，不曾想又被那支骑兵追杀了一阵……”

楚水君看了一眼丰澧，没有在意博沙河港失守这件事——毕竟相比较魏王赵润亲率大军抵达梁郡这个重大消息来说，博沙河港被魏军收复，着实显得微不足道。

相比之下，他更意外于丰澧中所说的数以万计的骑兵。

“魏国仍有过万的骑兵？”他颇感意外地说道。

听闻此言，丰澧连忙解释道：“回楚水君，乃是川雒联盟的部落骑兵。……此事我当时审问过当地的魏，魏国的三川郡，至今为止形成了两个部落联盟，其中一个部落联盟称作川北联盟，其下有一支号曰羯角军的骑兵……”

“唔。”

楚水君点了点，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此刻还在袭击他们粮道的那支异族骑兵，正是丰澧中的那支羯角骑兵。

“……而另外一个部落，即雒城的川雒联盟，主要由羱、羝两族戎组成，其下的战士，个个弓马娴熟，除了没有军队的番号以外，实力与一般正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丰澧一脸严肃地解释道。

听闻此言，楚水君负背双手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随即问道：“这么说，赵润的大军抵达博沙了？”

丰澧闻言愣了愣，摇说道：“那倒没有……至少在末将率领撤离博沙的时候，还未瞧见魏国的大军，想来那过万的骑兵，乃是魏军的先锋军，魏王亲率的大军，多半还在半途中……”

楚水君微微点了点，又问道：“那支骑兵可是一路追赶着你麾下败军来到大梁附近？”

“这个……”丰澧犹豫了一下，有些惶恐不安地咽了咽唾沫，低声解释道：“应该……还未抵达梁郡吧，当时末将为了及时将这个消息送到，是故留下了许多士卒断后……”

“……”

楚水君看了一眼丰澧，淡淡说道：“送递消息这种事，只需一名小卒，何需……算了，以你估测，那过万的骑兵，大概几时能抵达这一带？”

见楚水君并未斥责自己临战怯逃，丰澧暗自松了气，在略一思忖后说道：“博沙距离大梁并不远，就算末将留下了许多士卒断后，那支骑兵也大概能在……今夜夜半能到。……除非他们驻足不前。”

“今夜夜半？”

楚水君皱了皱眉。

因为按照常理，在一支出征的军队中，先锋军与主军的距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