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4）

对她抱拳笑道，“佩服。”

“我又不是寻常，”她放下那琉璃灯，也迎着做了个抱拳的姿势，笑得甚是爽朗，“客气。”

由于多大雨，翠微山部分山体塌方，一时之间无法下山。

几赶到山寨时，发现约是宾客的几个也站在门，众被困山上，屋外是又下起来的瓢泼大雨，屋内是令可怖的悬梁死尸，这下们嘴里皆是嚷嚷地抱怨着，犹如热锅蚂蚁，心烦意。

“你们看到那胡彪的死法了吗？实在渗，跟之前那两死得是如出一辙啊。”

说话穿着朴素，一身灰色长褂，戴着个同色的瓜皮圆帽，沉沉小木箱挂在肩，随着他的行动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宁衡判断，这便是那医者了。

“谷兄说的是白眉和梁子？”

接话者体态瘦弱，身穿黑色长袍，小骨架子却将那袍子撑得极好，俨然气派模样，黑发中夹杂着几缕白鬓。最特别的是，这眉心间有颗大痣，宁衡认得，这便是以“眉中一痣，心中得道”而闻名的天一坊坊主，称天道一。

“对啊，且不说梁子是个黑道打手，被寻仇这般处死也不是怪事，可是白眉离开了咱翠微山六兄弟之后还成了信佛之，当个京城画师还要每天去城隍庙拜拜，没想到也落得如此下场。”谷大夫说罢叹了气，摇摇道，“咱当年还是坏事做得多了，连菩萨都不愿意庇佑。”

“你少在这里挑拨心，有啥好怕的！”

剩下这便该是那百花山山匪子了，个高大，穿着一身虎皮绒衣，下处的胡子蓬松垂着，眉毛长得甚有喜感，像是两根狗尾，松松垮垮还炸开了毛，看起来便是将那山野莽夫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王胡子你还是信信吧，这说不准有找咱哥几个报仇，一个一个番着来。”天道一说话沉稳着，手边还端着一杯热茶，皱着眉品了两，便抬手给了身边小厮，“说什么极品铁观音，简直冒牌货。”

“而且就咱们这身份，官府也是定不愿为我们做主的。”谷大夫双手紧紧攥着药箱带子，看起来很是慌张。

“呵，若是这杀犯敢来我百花山作案，我定让他尸首全无！”

那厢王胡子还在肆无忌惮地朝天空嚷着，硬是一副不信天不信地，唯独信自己的模样。而这厢三躲在山寨的柱子后面，不知是否被那边绪感染了，无双也焦灼起来，这是去是留都恐有危险，“这下怎么办，咱们若是径直下山也有命之忧啊。”

相比而言，宁衡倒是来得自在，他懒懒地靠着柱子，“那就去现场看看吧。”

“现场？”闻言，无双一怔，“您说凶案现场？！”

“嗯。”他仍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模样。

从这三中得知，胡彪成为山大王之前，加上他自己一共是六个好兄弟，还有两分别为京中画师和黑道打手，都已毙命，死状如出一辙，都是被吊于悬梁离地三尺有余，额上被刻下了“”字。

在宁衡想来，这倒不失为一个良机，若是能此案，智取天一坊和百花山两大势力的支持，收服翠微山一众山贼的民心为朝廷所用，必然是好事。

他简单地跟二讲了一下自己所想，无双点肯定到，“宁——四爷说得对，此番也可以有些收获。”

“百花山我可以理解，好歹也是个山，那天一坊呢？不就是个坊子吗？什么坊啊？纱坊？乐坊？”十六夜不太明白，嘴里跟连珠炮似的，一个劲儿地把问题往外吐露。

“你居然不知道天一坊？那可是京城最大的赌坊了。”无双对她的一无所知十分震惊，心里暗暗腹诽，怪不得看着纯真，原来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嘲笑完了，见小丫有些气闷地瞪着他，又娓娓道来，“这京城中大部分有权势之都是达官贵族，若是要做一些不净的事便少不了找黑道帮忙，但正邪有别，顶势官员个个都想收服一些暗地组织，可家自然是瞧不上的。这天一坊作为最大的赌坊，黑道暗线必不可少。”

话落，十六夜才如醍醐灌顶，醒悟过来。

“多嘴。”宁衡皱了皱眉，而十六夜倒是不甚在意，看久了他冷冰冰的脸，已经对他的绪毫不在意了。

她思忖片刻，抬道，“若是你想查案，我可以帮忙提供线索。”

小丫看起来倒是热心肠，而宁衡对于她的提议内心却毫无波动，约是心生嫌弃，没有理会。

这厢决策好了，宁衡三来到这大堂之上，发现尸体还挂在原处，因为死得甚是可怖，众皆是害怕地看着，却不敢去将那染红了的白绫取下。

房梁上还挂着装饰用的红绸缎，墙壁、窗上、柱子上皆贴着红彤彤的“囍”字。连那吃饭用的桌布也是鲜红的一片，灯色晃晃，映得菜色也有些发红，原本是为了庆祝成婚大礼的满堂红，看起来未曾增色，反倒甚是像了毒后渗血的模样。

“哇，原来还有这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