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是人是鬼（3/3）

来说，这是值得用生命守护的土地。

祁碧芍便是后者。

夏阳当初读着这个故事的时候，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力量，赋予了她这般比男儿更为强烈的责任感。

但是她真的做到了为中原大地坚守到了最后一刻！

祁碧芍是有机会归隐的，她做的已经足够多，没有有资格指责她抗击蒙古不尽心尽力。

传鹰对很多动过心，却也只对祁碧芍一承诺过，天下名山大川，各具灵秀，你我一起去观赏可好？

这是他唯一一次对的承诺。

而祁碧芍却断然拒绝！

因为她感觉自己对脚下的大地还有一份责任，手下更有无数一同反抗蒙元政的兄弟姐妹，她可以一走了之，这些又该何去何从？

祁碧芍拒绝了传鹰，也拒绝了给自己留后路，留生路。

所以在龙尊义猜忌万分，蒙古内史其道故意派她去送死的时候，祁碧芍终究还是没能幸免。

祁碧芍的一生，是时代的悲歌。

这个刚强的子，在战场上成名，在战场上死去。

她为中原大地，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然后更是成全了传鹰。

祁碧芍死在传鹰怀中的时候，是传鹰最后一次感觉到作为“”的悲痛。

所以，才有了传鹰之后，在千军万马当中斩杀思汉飞。

传鹰杀思汉飞，不是为了国仇，也不是为了反元。

他只是为了报仇，为祁碧芍报仇。

祁碧芍，在不知不觉中，在传鹰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子。

而随着祁碧芍的逝去，传鹰亲手斩杀掉思汉飞为其报仇之后，他在间再也没有丝毫牵挂。

余者碌碌，山河碎，中原沦陷，皆不放在传鹰的心上。

所以他碎虚空，迈天道。

祁碧芍的悲剧是注定的，她改变不了天地大势，蒙古大势已成。

更重要的是，传鹰想要心无旁骛的进军无上天道，她若在生，就不可能。

某种意义上来说，祁碧芍的死，有一半的原因要归咎于传鹰。

杀妻证道，古已有之。当然，传鹰绝不可能对自己心的下手，但也不能否认，太上无的至高境界，确实只有在祁碧芍死后，传鹰才能达到。

在夏阳看来，这也不能完全说传鹰有错，只是祁碧芍所托非罢了。

而这样一位巾帼不让须眉世间子，夏阳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眼前被蒙古带走？

在这近百名蒙古骑惊诧的目光中，不远处的一块雪地突然涌动起来。

下一刻，一个只有半截身躯，剩下一只手臂，疑似形，却又不知是是鬼的东西，缓缓从积雪下面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