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5章 求其次（1/2）

两上堂，寒喧了几句，曹开门见山，说明来意，以益州刺史的身份表吴懿为汉中督，安排五千马随他进驻关中，以防荆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除了兵力之外，曹还将为吴懿提供两方面的帮助：一是报。他将为吴懿提供汉中的地理、脉；二是天师道众将配合吴懿行动，保证他能迅速夺取汉中。

曹没有说驱逐丁冲的事，但吴懿心里有数。在丁家与吴家之间，曹决定选择吴家，前提是他要将妹妹嫁给曹为妻，还要为曹做打手，将丁冲赶走，免得曹亲自出手。吴懿依然不看好曹，但他非常珍惜这个机会。占据汉中，他不仅可以解决一家的生存问题，还有机会建功立业。这不仅在于汉中的战略地位，更在于他有机会成为外来士的代表。

曹是客将，他在益州没有任何根基。他要想在益州站稳脚跟，就不能不和益州世家合作，但他又不能全部依赖益州世家，否则必为益州世家左右。将外来世家集结起来，平衡益州世家，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选择。外来世家来源不一，很难凝聚在一起，又面临益州世家的挤压，必然会依赖曹。

如此一来，他们双方就有了合作的基础。吴家如果和曹联姻，捷足先登，就拥有了更大的机会。现在是曹主动来求他们，而不是他们去求曹。他们帮了曹，曹自然会对他们高看一眼。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曹值得吴家做出这样的投资，成为世之中的明主吗？如果不是，那他很可能和刘瑁一样，承受不起妹妹的大贵之相，莫名其妙的送了命。他死不死的没关系，影响了吴家的声誉和前途就不行了。

吴懿没有立刻答应曹，他要考虑一下。曹也没催他。戏志才分析过了，吴懿没有太多选择，他既看不起益州世家，又被刘焉耽误了一回，现在有生存困境，内心又有建功立业的自我期望，几个因素综合考虑下来，他只能接受。

送走曹，吴懿和吴班坐在一起，把妹妹吴照也请了出来。三商量了很久，最后还是吴照做出了决定，接受曹的邀请，与曹合作。至于吴懿对曹品和能力的担心，吴照有不同的看法。

曹的祖父是阉党不假，但曹腾的名声还不坏，从种暠的事可以看出，这还是有原则的。曹嵩虽然不算名臣，也没做过什么大大恶的事。曹本仕之初打杀蹇图，有意与阉党决裂，不能因为他的出身就永远把他当阉党对待。

至于能力，且不说之前为官、从军的经历，就以曹能如此迅速的拿下益州，就足以证明他有方面之才，至少可以保全一方，以待天下之变。

对曹的品，吴照和吴懿一致，认为曹好色，不是什么正君子。可这是男通病，算不上什么严重的缺点。如今是世，不能求全责备，只能取其大概。眼前便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孙策。孙策年纪轻轻就纳了三个妾，好色过于曹，不是一样坐断东南？

最后，既然上天注定她是大贵之相，那就一定会保佑她，至于曹能不能承受得住，就看他的德行了。

吴懿觉得有理，随即回访曹，正式接受曹的辟除，出任汉中督，带着曹拨给他的五千起程，赶往汉中。

——

吴班站在门，整理了一下衣服，摸了摸腰间的印绶，走上了台阶。

蜀郡都尉高靖在一个侍者的搀扶下，站在阶下相候。看到吴班进来，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又露出礼节的笑容。“元雄贤弟，恭喜恭喜啊。”

吴班赶上两步，拱手施礼，笑道：“文安兄，听说你病了，最近可曾好些？”

高靖原本依附曹，也想有一番作为，只是不久前接到了儿子高柔的家书，知道高柔已经接受孙策辟除，而且颇受重用，他也就无心在蜀郡再待下去了。蜀郡离家乡太远，又与蛮夷杂处，哪有兖豫宜居。曹是孙策的手下败将，客居益州，能不能立足还不好说。就算他能在益州站稳根基，也不过偏安一隅，哪能和孙策相提并论。正好身体有些不舒服，他就辞了官，准备返乡，曹也知道内，客气了几句，送了些程仪，算是好聚好散。

“多谢贤弟关心，没什么大碍。”

“虽是小恙，也不能大意。”吴班很客气的托着高靖的手臂，一起上了堂。高靖已经召集了掾吏接公务。两谈笑风生，气氛和睦，自有一番依依不舍的乡党谊。掾史们大多是蜀郡本地，他们可不想让这些蜀郡看到他们不睦，况且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根本的矛盾。吴班年龄小一些，又是继任，所以特别客气。“南阳本堂会聚天下名医，手到病除，文安兄可以顺道在南阳滞留数，好好调理一番。”

高靖连连点。他也正有此意。在蜀郡为官几个，他一直不太适应蜀郡的饮食气候，时常生病，这次返乡，的确想去南阳看一看。正如吴班所说，南阳本堂已经是天下名医聚集之处，医术高明，药物也齐全，成都有不少商从南阳购药转售，获利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