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好学的天子（乌鸦1131打赏加更）（2/2）

事，你却若无其事，谈笑间就把孔融说得哑无言，这难道不怪吗？”

荀彧哑然失笑。“陛下，臣之所以没有心事重重，是因为臣在进宫之前就找到了解决之道，准备好了对付孔文举的办法，有备而来，自然不。准确的说，这其实不能算臣的建议，而是臣掠之美。”

“掠之美？”天子想了想。“什么，能有这样的高明见解？”

“其实也不是高明，而是身处之地不一样，有很多看法自然也不一样。”荀彧取出那篇《士论》，递给天子。“陛下，为臣出谋划策的，是从这论中得益最多的，也是陛下熟悉的。”

天子一点即透。“唐夫？”

“是的，臣建议颁行《士论》，让老臣们去著书，腾出官职，征辟凉州士，与诸部和亲，都是唐夫的建议。臣只是稍作修改而已。”

“就这些？”

荀彧舔了舔嘴唇，嘴唇了个子，有点疼。“就这些。”

天子将信将疑，看了荀彧两眼，没有再追问。他看看四周，色忽然有些扭捏。“令君，除了这篇《士论》，你可曾听说过蔡琰的其他著作？”

荀彧心中一动，想起唐夫在缠绵之际提起的那部书，脸上有些发烫。好在夜色重，天子也看不清楚。他点点，强作镇静。“臣听说蔡琰还著有一部《天下至道谈图释》，专注房中养生的。”

天子有些急切。“你读过吗？”

“读……过。”荀彧有点尴尬。“陛下，你想读？”

“我已经读过了，只是不知真伪。令君，你说这九不泄可通，是真的吗？”

荀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盯着天子看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失礼了。他收回目光，低下，想了想，重新抬起时已经恢复了平静。“陛下，孟子云：尽信书，不如无书。九不泄是否可通，臣不敢妄论，就臣所知，即使是修道之也没有能做到的。臣以为，九为至数，通乃是房中至高，必非轻易能及。陛下身荷中兴重任，理万机，焉能如闲云野鹤，一意修行？且老子有语，不求而求，不争而争，陛下着意于道即可，却不必在意是否一定能得道。用意过重，反而不美，陛下岂不念孝桓帝、孝灵帝英年早逝之悲乎？”

天子有些失望，沉默了片刻，又道：“令君，你说这男平等，将来这子会不会要像男子娶妻纳妾一样，同时嫁给好几个男子？我总觉得，这男之事……”即使是灯光下，天子脸上的尴尬也无法掩饰，他强笑了两声，咂了咂嘴，转过，看向别处。

荀彧心中恍然，不禁心酸不已。这就是孤儿的痛苦，没有父母的引导，很多事都不知道从何着手，尤其是在这个年纪。子十四，男子十六，肾气盛，天癸至，诸多生理变化，如果没有引导，会生许多无端恐惧。原本宫里应该有宦官或宫来辅导，但现在宫里简陋，除了郎官，连侍候的都没几个，能关心天子生理变化的一个都没有，就连他潜意识里都把天子当成一个英主，却忘了他首先是一个孩子，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有很多问题却找不到问。

天子如此，公主也不例外，回还得做出补救才行。这件事，唯唐夫最适合。

“陛下，臣疏于考虑，让陛下不安了。”

天子很窘迫。“令君，不是我……”

“陛下不必担心，男**阳，其实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男子为阳为刚，子为为柔，论气力，男子更强，论持久，子占优。譬如走路，初行之时，男子当先，若是长达数十里、百里，则子气力更为悠长。此天地造化，各有所长而已，所以古之贤者才会留下《天下至道谈》这样的典籍，以参齐长短，调和阳。”

天子如释重负，默默地点了点。

“至于这子像男子娶妻纳妾一般，臣以为不太可能。”

天子道：“为何？”

“男婚嫁，为了是延续血脉，男子施，子受孕成胎，乃有儿。男子施不过一刻，故一男多，可使种嗣广布。子怀胎十月，纵有多夫又有何益？”

天子笑了。“还是令君博学多闻，令茅塞顿开。有令君在，我心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