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6章 不一样的对手(2/2)

声。这是他进幽州以来见过的最妙的骑士变阵,不愧是原上最好的骑兵,孙策麾下的骑士只有白毦士可以做到,其他骑士都无法完成这样的战术。

虽然欣赏,太史慈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拉开了手中的三石硬弓,连发三箭。

三枝羽箭离弦而去,一枝接着一枝。

“噗噗噗!”三枝箭连续中命中目标,阙机面前的三名亲卫中箭倒地,在太史慈和阙机之间出现了一道窄缝,两隔着百余步四目相对。

阙机倒吸一冷气,他看到太史慈再一次松开弓弦,来不及多想,立刻伏下了身子,趴在马脖子上。

“当!”一声脆响,阙机眼前一阵发黑,两耳轰鸣,就像被一柄铁锤击中了一般,脖子险些折断,随即有热流沿着脸颊流下。他伸手一摸,摸了一手鲜卑,又摸了摸盔,盔上多了一枝箭,箭已经有大半盔之中,长长的箭羽晃动着,让他几乎抬不起

阙机再次吓出一身冷汗,皮发麻。

好强的弓,好准的箭术!如果他不是及时低,太史慈百步外的这一箭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汉军中怎么会有这样的箭手,难道他不是太史慈,而是吕布?

阙机正在猜疑,太史慈已经和阙机的亲卫骑接触。他收起了弓,挺起一丈五尺长的钢长矛,矛飞舞,连磕带挑,一气杀起三名鲜卑骑士,从阙机面前掠过,与阙机之间只隔着三名骑士。

太史慈笑了一声,矛左手,从背后掣出一柄手戟,向阙机用力掷出。

手戟在空中打着滚,呼啸而来,正中阙机右胸,戟杆余劲不衰,抽在阙机脸上。阙机痛得大叫一声,险些摔落下马。他紧紧的抱着马脖子,随着亲卫们向前冲去。

太史慈拔出战刀,左手长矛,右手战刀,远者矛刺,近者刀劈,马前无一合之将,片刻间连杀数,向甲骑追去。

一个照面,阙机两次受伤,上鲜血直流,胸痛不可当,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脑子更是一片混。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战斗刚刚开始,他就吃了太史慈的亏,险些连命都送了。

接下来还怎么打?他有兵力优势,可以慢慢和太史慈缠斗,甲骑再狠,总有疲惫的时候,太史慈的骑兵再锐,也总会有伤亡,只要他能咬牙坚持,调集马四面包围,总能扭转局面。可是他受伤了,而且不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一在部,一在胸,流血不止,还能不能坚持到战局扭转的时候,他实在没什么把握。

可是现在撤退,这一战就败了,一旦被太史慈追着打,损失必然惊。尤其是那些刚刚收拢来的残部,比如槐的部下,很可能一哄而散,甚至可能反戈一击,飞马部落说不定会沦为二流部落,再也没有机会称霸原。

怎么办?阙机心急如焚,却拿不定主意。疼得厉害,胸也疼得厉害,连吸气都变得艰难起来,更无法安静的思考。他想抬起看一看,却觉得盔无比沉重,骨更是钻心的痛。他解下颌下的系带,摘下盔,这才发现铁制盔已经被箭击,缺卷起,像刀片一样刮

鲜血沿着眉毛往下流,阙机用袖子抹去,抬起,看了一眼远处。

太史慈的战旗正在急速向前,身后留下一路鲜血。阙机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太史慈的路线,他看出太史慈正在转向,而在他之前的甲骑已经完成了转向,正向杀向河谷

太史慈想什么,难道他想全歼我这两万多骑?阙机震惊不已。对于原上的来说,战斗从来不以杀伤为目的,最大的杀伤不是两军战时造成的,而是在追击过程中不断累积的,在一个战场上杀死两万,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即使是再自信的也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可是他却有一种感觉,太史慈不是原上的,他说不定真是这么想的,而且正在这么。弥加、素利,还有槐,他们都是被太史慈一战重创的,根本没有追击这回事。

阙机浑身冰凉,他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

太史慈与他以前遇过的对手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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