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云师叔的坚持（1/3）

“怎么可能！”众心道：“砚即是石，寻常仙剑都未必斩得开，更不要说沈飞手中的花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掌教一出手，就立下这等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心意已明。

风不得殿，沈飞长衣无风自舞，面色难看，右手气地发抖，手掌牢牢抓紧了剑柄。

掌教凝望他，面无表：“有问题吗？”

“请给我三次机会。”

“不行，只有一次，如果你斩不开，证明没有用心修炼剑术，那么不单单是玄青殿、男生寝室、食堂，连生寝室也要一并打扫了。”掌教又再加筹码，并向沈飞施加压力，同时告诉众，与我为敌的下场就是这样。

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小气，而是管理门派的一种手段，要求极致的长幼尊卑秩序。

沈飞暗道：自己昨夜确实曾斩断过一株参天巨木，但即便如此，能不能斩开一块石也是未知数，更何况，从那一剑之后，自己就再无法找到感觉了，屡次出剑都难见效。

他沉吟，无奈，知掌教故意出了一道不可能完成的题目，就是要给自己难堪。如果斩不开，也就是真的难看了。那么接下来，很快就会为今天的义气之勇付出代价，受到对方狂风雨般的报复。

“哎，为何就逃不开与掌教之间的师徒相争呢。”他心里郁闷，也很惆怅，碎通天路后，应该享有的荣光全都因为掌教一个的态度而化为乌有，隐约之间，甚至成为了众矢之的。

“妈的。”他骂街，这不是他的个，可还是忍不住，因为命运好像故意为难沈飞，从没让他好受过。

沈飞越想越是生气，黑色的瞳孔渐被红色侵蚀，体内涌起的罡气仿佛活物一般蠕动开来，充满腐蚀，将触碰到的一切融化。这可不是九龙的力量，而是他体内罗刹族血脉带来的能力，就像邵白羽的倾听万物之声，沈飞一旦激动，黑色的瞳孔就会变红，像是被血浸过，发出的力量会具有侵略，侵略别也侵略自己，造成双向的伤害。

最近一段时间，火红眼频频出现，大概与沈飞心境的大幅波动有关系。

“怎么，你要放弃！”掌教李易之脸孔坚硬，语气越来越失去温度。

沈飞晒然一笑：“弟子在修炼师尊传授剑法的时候，有了自己的领悟，需要比较长时间的运气才能发挥出剑招的威力。”

“有体会自然是好事，不过你有见过临阵对敌运气一刻钟的吗，对方早把你砍死了。”

“是，徒儿明白，只是这大殿之上无数双眼睛盯着让弟子有些紧张。”

“紧张证明你修炼未到火候，或者说不定，压根就没将我传授的剑法当做一回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你没必要再呆在蜀山上了。”

“师尊说笑了，徒儿夜修炼“有去无还”，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用事实说话吧。”

“好。”沈飞双目盯紧了悬浮着的砚台，提气于丹田，赤色的瞳孔在赤色仙罡的庇护下，并不明显，不过仙罡中的腐蚀却如有实质，慢慢缠绕在了朝花夕拾剑的剑身上。

面对眼前的石，他没有信心一剑两断，没有信心，已然便失去了“有去无还”的灵，即便有着具有腐蚀的仙罡缠绕，也不可能起到作用了。

出发点都是错的，之后再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见成效。

因为太过紧张，沈飞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即将斫出的一剑也不可能取得好的效果。

他伸展身体，左腿顺着支撑的右腿向上拔，膝盖停留在腰身处，右手缓缓向上，直向天空——金独立式。蜀山剑法正宗起手式，沈飞随便扫一眼，就学会了。

掌教并没有怪罪他偷艺，因为他有自信，对方斩不开面前的石砚。

不明就里的学生们非常紧张，期待着即将刺空气的长剑。

沈飞缓缓将扬起的剑锋收缩回与眼相平，他之所以摆出金独立式，是因为期待昨夜的雷电再次降临，可惜期待落空，只能转而实打实地出招。由始至终，心理嘀咕、迟疑，完全忽略了“有去无还”的髓。

掌教目光如电，已经看明白沈飞的分量，知道这一击不可能有意外发生。

沈飞用剑光对准了石砚，剑身非铁质，所以反不出敌的影子。

他忽然想到，朝花夕拾剑除了花身之外，还有一种变化，是锈剑之身，心中一动，剑身鲜花聚敛，化为铁锈，一柄乌突突，毫无光彩的锈蚀之剑出现在手中，试着以具有腐蚀的仙罡侵蚀它的锈渍，可惜毫无效果。

在掌教的注视下，他已不能继续无谓的变化，躬腰曲腿，便要一剑空，正当时，一道不知来自何处的玄光沈飞后颈，伴随而来的，是力量的发和一声怒啸，沈飞疯了一样出剑，与悬浮在空中的石砚错而过，“啪嗒”一声，被斫为两半的石砚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