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平阳部曲（2/3）

自从她过世以后，他们这些旧部被收编的收编、被炮灰的炮灰，再就是他们这些急流勇退的幸存者了。

长安黑道三大亨，西市常剑南，东市张二鱼，东西两市之外，皆属聂欢。三个自从瓜分了长安市井，一向相安无事，也一向不相来往，但今天聂欢却突然派送来莫名其妙的一封信，究竟是什么意思？

依照常剑南一向缜密谨慎的格，他很想找聂欢问个明白，但他更明白，聂欢既然是派送来一封信，而不是亲自面见他，那么既便他找到聂欢，也休想问出什么。

这时，门扉一响，良辰美景翩跹而，仿佛一双美丽的蝴蝶。

看到这对可的儿，常剑南心大好，黯淡的思绪一扫而空。

他微笑地问道：“回来了，你们所见所闻，如何？”

良辰还没说完，美景已捂着嘴咯咯笑道：“很有趣啊，那家伙先是被险险剁掉一只脚变成跛子，又被在上扣了一顶黑锅，接着踩了一脚的猪粪狗屎，最后威风八面地踢昏了一个卖花，然后就灰溜溜地回家了。”

常剑南忍俊不禁地想笑，但还是板起脸，训斥道：“你这丫，又开始语无伦次了。良辰，你说。”

良辰把前后形对常剑南说了一遍，道：“观其举止，是非轻重，还是明白的。不过，他一定会有所动作，他打算怎么做，才是考量此的关键，所以，还应该再观察下去。”

常剑南满意地点点，瞪了一眼站在一旁，时不时傻笑两声的美景。不用问，这丫的小脑瓜里还在回想着李鱼的那些糗事，想到可笑处，便有些忍不住。

常剑南道：“你这丫，瞧瞧良辰，一母同胞，孪生姊妹，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美景不以为然，这种“贬低”根本打击不到她。她笑嘻嘻地道：“反正有姐姐想着，反正我想的跟姐姐差不多，我又何必费脑子。”

“出去！”

常剑南虎躯一震，瞪起了眼睛，奈何美景这丫早看穿了他的纸老虎面目，根本不害怕，只是吐了吐舌，就踮着脚尖儿，很快乐地一溜烟跑掉了。门还没关上，就听到她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李鱼究竟有多糗，至于让她如此欢乐。

常剑南无奈地摇摇，对良辰道：“那只山，你好好盘问一下。”

良辰点退下，常剑南又拈起案那张纸，沉吟有顷，喃喃地道：“聂欢、聂欢……”

他的一双大手轻轻一合，再分开时，那张信纸已经变成了一抹不可辨的纸沫儿，纷纷扬扬地飘落到地上，就仿佛终南山上第一抹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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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龌龊不足夸，今朝放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看尽长安花。

这首诗讲的是进士及第者的得意之。不过，这句“一看尽长安花”，看的是什么花呢？如果你以为看的是牡丹或秋菊，那就要被笑死了。这位仁兄所说的长安花，不是长在花茎上的花，而是长在平康舫的花。

意思是说当初的寻花问柳之举实在不足道，如今哥们进士及第，高官得做，骏马得了，便也就心猿意马，不克自封了。一俟查了黄榜，果真进士及第，赶紧骑上快马，去平康坊里找位漂亮妹妹，逍遥快活去也。

这平康坊，位于长安城东区第三街（自北向南）第五坊，东邻东市，北与崇仁坊隔春明大道相邻，南邻宣阳坊，都是“要闹坊曲”。

尚书省官署位于皇城东，于是附近诸坊就成为举子、选和外省驻京官吏和各地进京员的聚集地。当时地方各方镇驻京办事处叫做进奏院，崇仁坊内有进奏院二十五个，而平康坊内就有十五个。

平康坊和崇仁坊夹道南北，考生和选每年少则数千，多至数万，云集京城赴选应举，再加上各地驻地办的官员，因此平康坊也就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了青楼胜地。

京都侠少，名风流，萃集于此，时谓此坊为风流薮泽，乃天下第一销魂窟是也。而这天下第一销魂窟里，如今排名第一的则是绛真楼，乃天下第一销金窟也。

这儿的第一名，叫戚小怜。小怜姑娘的身价，看她一眼，就得一百吊钱，也就是一百两银子，按当时物价折合成今时货币，大概相当于四万块钱左右，所以小怜姑娘的客不多，因为没有几个消费得起。

而绛真楼上，除却小怜姑娘，尚有绛真八艳，也是个个绝色，身价高昂，不过相比起小怜姑娘，在这长安城中，还是有诸多权贵富贾消费得起的。

不过，像这样的红姑娘，当然不是简单的侍奉枕席那么简单，那些权贵富贾们来找他们，也不是那等急色猴儿，就为图那片刻温存，而是因为家这些姑娘谈吐风趣，举止优雅，一颦一笑，万种风，其享受，远甚于.欲滋味。

不过，今儿个拉了绛真八艳之一的莱儿和苏苏姑娘对坐饮酒的却不是大腹便便的豪绅富贾，也不是八风不动，举止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