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买妾之资（2/3）

，但那些凶恶煞般的大汉却都唯他马首是瞻，不敢怠慢，忙叉手还礼：“正是在下，先生是……”

大账房微笑道：“老朽姓余，西市署账房，我西市署市长曹韦陀，前几兵之中，曾义救令子，因此得与令媛凌若姑娘相识，对于凌若姑娘的兰心慧智、冰雪之姿一见倾心。”

大账房说着，身形微微一侧，把手一挥，一担担买妾之资就抬了上来，唰地一声在他面前揭去红布，露出那亮澄澄质地上乘的绸缎绫罗，托盘上金闪闪的元宝之物。

大账房自矜地一笑，道：“我家阿郎欲迎娶令媛为十三姨娘，这是我家阿郎的买妾之资，还望第五先生能够应允。”

第五先生教出来的徒弟多在各家豪门做账房，自然知道西市署是何等所在，这样一个掌握着西市财源之地的掌门，居然要纳自己的儿为妾，登时让他又惊又喜。

要知道，第五凌若俏美无双，三年前媒就踏了门槛儿，如今年方十五，及笄之年，已经到了官府法定的成亲年纪，之所以还未出阁儿，就是因为第五先生觉得自家姑娘俊美，不愁嫁，想挑一个更出色的亲家。

西市之王啊，还有比这样的婿更合适的选吗？

家手指缝里随便露一点儿，第五家都可以跃居全镇首富啊。

第五大娘也被那金灿灿的元宝、富有光泽的绸缎给晃花了眼，绸缎衣裳，她只有当年成亲时置办的一套，迄今也没舍得穿几回，至于金元宝，她这一辈子就没在自己家里看到过。

夫妻俩又惊又喜，赶紧把大账房让进屋，有些傲然地扫了一眼仍在门前卖呆的乡民，砰地一声关了院门。

堂屋里一坐，听大账房把详细况一说，第五夫满应允。就算没有张家这档子事儿，能攀上西市之王这根高枝儿，也是第五夫求之不得的事。况且现在自家闺受污蔑，已经丢了名节。

这种况下，儿虽美，想找个门当户对家做正妻，也是极难办到的事儿，就算是找户不如他们家的小门小户，都得像是矮半似的，得低声下气地求着家，何苦来哉？

宁为英雄妾，不作庸妻啊！

“没问题！曹市长的大名，我在镇上也是久仰的了，小能侍奉曹市长，那是我曹家的福分。”

第五先生一答应，大账房笑得很开心：“好！第五先生真是爽快。既如此，这买聘书，是不是就当场签了呢？”

妻为娶，妾为纳。娶妻之财，称为聘礼；纳妾之财，称为买资。一样的形式，不一样的称呼，决定着的是不一样的身份与待遇。

第五先生觉得自家闺能给曹韦陀作妾，那是第五家祖坟烧了高香，生怕夜长梦多，家忽然失去了兴趣，只是不好主动提起，一听大账房所言正中下怀，当下连忙与大账房立下聘书，欢欢喜喜送出门。

待两夫妻回了房间，忙不迭把那些财礼点数一遍，啧啧赞叹一番，第五先生欢天喜地的去收藏了财礼，第五大娘则兴冲冲地奔了后院姑娘的房间。

第五凌若正在房中垂泪，她是被气哭的。

虽说她心思伶俐，个坚强，可这么个屎盆子扣在上，哪个姑娘受得了？偏偏这种污言秽语，又是没办法站出去辩驳的，气得小姑娘只能在房中垂泪，哭得两眼儿跟桃儿一般肿了。

这时门儿一开，第五大娘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一瞧母亲那模样，第五凌若便是一怔，赶紧收了正在摸挲的宙，迎上前，忐忑地道：“娘，你怎么……，张家的不再闹事了？”

第五大娘喜孜孜地道：“张家的都被打跑了，哪里还敢闹事。闺啊，喜事，大喜事啊，你在城里，见过西市署曹市长？”

第五凌若心一紧，她之前跟爹娘说起经历时，根本没提那个色眯眯的胖子，爹娘怎么知道？

第五凌若点点：“是！怎么？”

第五大娘在她额戳了一记，嗔道：“你这死丫，怎不早说？曹市长派抬了大批财礼来，要纳你为妾呢。丫啊，你这命好啊，一下子就成了上，西市曹市长的妾室，从此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仙般的子，可不知要羡杀多少去，哈哈哈……”

第五大娘眉开眼笑，丝毫没有以为妾的觉悟。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宫为妃和与为妾又有什么区别？但宫为妃对任何家来说，都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为何？天泛之别，那是上赶着的结。

曹韦陀当然没有那么高的身份，可第五家也只是寻常百姓家，这差距和官宦权贵家的儿宫为妃，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第五大娘当然不以为耻。

第五凌若脸色一变，紧张地道：“我爹没有答应他吧？”

第五大娘道：“为什么不答应？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爹已经跟家签了买聘书呢，约定三后过门。”

“什么？我不答应，你们……你们这是把儿卖了。”

第五凌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