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镜花水月（4）（1/2）

皇城御书房，李淼等了近一个时辰也未见到谭渊的现身，平这个时辰，趁着天色尚早，谭渊都会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也许是宫内有什么突发事件吧！”李淼只能聊以**，继续等着。

又是一个时辰，李淼双腿酸麻，却也不敢随意活动筋骨，见书房内外没有旁，偷偷压低躯伸手轻轻在腿上锤了几下，满脸酸爽抽筋的表。

谭渊早知李淼在御书房内，故意不现身，躲在外面时而偷窥几眼，直至看到李淼疲乏抽搐的神，才装出刚刚睡醒的样子，由汪公公引路坐进平无比熟悉的位置。

“李相这是有什么事吗？”谭渊坐下翻看奏折，提笔就是三个大字“知道了。”

“陛下，今天这事……”李淼去驿馆找周使的麻烦接的是密旨，见汪公公和宫都在身旁伺候，不敢声张。

“什么事呀？”谭渊登了李淼一眼，暗示的非常清楚，今天这事不可再提。

“也没什么事，臣不知该不该说。”李淼说着跪在地上。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滚！”

“请陛下赦臣无罪！”李淼伏在地上。

“赦你无罪，说吧！”谭渊云淡风轻，从登徒用腰牌进城，暗阁就盯上两，李淼与两的每一句对话，登徒回府后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陛下，今若不是安国公之孙在旁坏事，定可给周国使团一个下马威。”李淼先将办事不利的责任推出去，见谭渊毫无波澜，加大弹劾力度，“安国公在军中威望颇高，若与周国勾结，恐怕……”

“恐怕什么？”谭渊最忌讳谈及皇位之事，连自己儿子提起都会引起不快，更别提异姓外臣。

“臣不敢说。”李淼又伏在地上，心里笑开了花，这招果然有效，今你让我在众面前失了面子，明我要你一家老小的命。

“说！”谭渊瞪大了眼睛，怒视眼前一切。

“臣见玲公主与那登徒关系匪浅，不知眉来眼去多久，周成若真的应下这门亲事，周登结亲，登家难保不会生出异心，恐对我大谭不利。”

暗阁回报的消息，登徒与周玲就是在演戏，两并没有什么，因此谭渊也没放在心上。被李淼一番添油加醋游说，生多疑的谭渊也产生疑虑，如果是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臣认为，陛下应防患于未然，早做打算。”

“早做打算。”谭渊低声念叨，“是该早做打算！”

李淼的话刚好提醒了谭渊，突然掉转话题，“听说李相最近收了太子不少字画，可有此事？”

“额……陛下，确有此事，臣一直仰慕吴道孑的字画，最近太子得来不少，特借给臣观赏临摹。”李淼是太子一派，满朝文武皆知，今突然提起，这是何意？汗水从李淼额远远不断涌出，顺着面颊滴在御书房地毯上。

“李相喜欢这块地毯吗？”

“额……喜欢喜欢……”李淼哪里敢说不喜欢。

“喜欢就好！来，把御书房的地毯卷起来送到李相车上。”

“谢主隆恩！”李淼再再再次伏在地上，叩谢赏赐。

“朕赏的才是你的，朕没赏，你不该拿！”安国公是谭国开国名将，在谭国地位超凡，仅凭怀疑是动不了安国公的，但这颗怀疑的种子终究是种在谭渊的心里，并在两年后生根发芽。

李淼马车内塞了厚厚一捆地毯，他只能坐车外马夫身旁。回到府邸令下将地毯小心翼翼抬进厅堂。

“父亲，这是……”李言李茂两兄弟听到动静，赶来只见一大卷地毯矗立在厅堂中间。

“圣上赏的。”李淼摸着地毯若有所思。

“圣上这是何意？”兄弟俩异同声问道。

“这是御书房的地毯，每次在御书房议事群臣都会跪在这块地毯上，这是在提醒李家，要跪着！”李淼身为朝廷正一品丞相，在谭国一之下万之上，这一卷地毯可谓是莫大的侮辱，他没有选择，只能面不改色曲意逢迎。这一天，李淼已在站在厅堂盯着地毯直到夜，默默发誓，终有一天，他要将世间所有都踩在脚下，让世间所有伏在自己身前闻地毯的臭味。

“父亲，夜了……”李茂见厅堂始终亮着，赶来查看。

“把这个，搬进李家祠堂，每天香火供奉。”李淼佝偻着腰，去到书房将谭嘉送来的字画打包，隔天给管家，令其送还太子。

登徒天荒的一天没在书房读书，直至夜才返回登府，神恍惚，颇为失落，倒在榻上呆呆盯着前方空望。身旁伺候的丫鬟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任由着他。

“公主，果真如您所料，那个傻小子果然在驿馆外空等了一天。”周玲伤的不轻，卧在床上活动不便，花坊的不方便随时现身，她也只能把随行的丫鬟利用上，为其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