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高度酒的神奇（1/2）

远处门一阵脚步声，众终于看见有慢慢走过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是个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身材高大魁梧，走路落地有声，此身高足有八尺，搁在这个时代堪称强之。

然而他脸上明显带着胆怯和拘谨，身躯也有些瘦弱吓。这幅景象给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很久很久没有吃饱饭了。

但是众的关注点不在汉子身上，而在他背后背着的一个柔弱身上。

这脸色蜡黄一片，蜡黄之中又带着苍白，她趴在丈夫背上垂不敢看，身上裹着一张旧发黑的被子。

现在已是冬末春初，天气说不上暖但是绝不会冷，结果她裹着被子仍然瑟瑟发抖，显然生病时间已经很久，所以导致病体虚弱不耐寒冷。

就是这个子，被门百骑司断定患有肺痨。

她被丈夫背着一路走来，所过之处群急急闪开，每当轻咳一声，群顿时惊慌一片。

韩跃远远而观，心中升起一悲凉。

不是大唐的百姓不够仁厚，而是百姓穷苦不敢生病。大家躲避并非恨她怨她，而是害怕自己会染上肺痨害了家。

这个时代的百姓生不起病，一旦生病可能就拖累全家，比如这个的丈夫身高足足八尺，结果却瘦弱的枯瘦如柴，他为什么吃不饱，最大的原因肯定是没有钱。

没有钱的原因也很简单，明显不是因为汉子懒，而是他把所有的钱全都买了药材给妻子治病。

钱都拿去治病了，自然买不到足够粮食，就算有粮恐怕也会先让妻子吃，所以汉子才会饿的骨瘦如柴。

韩跃突然发出一叹，轻声道：“昔戏言穷苦事，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钱箱犹存未忍开。尚念旧不忍弃，每曾因病盼钱财。诚知此恨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好诗！”

周围几个儒生脱而出，忍不住摇晃脑重复几下，陡然感觉这诗有些悲凉，顿时脸色讪讪不再开。

原本躲离羊泡馍店铺的大儒岑文本一声轻叹，忽然拱手对李世民遥遥一礼，赞叹道：“陛下有子如圣，心悲怜天。微臣欲著书予以彰传天下，教导世效仿西府赵王。刚才那一首诗，蕴含着浓浓的慈悲之心。”

李世民吐了气，面色有些不自然，皇帝沉默一下，缓缓道：“他的慈悲之心，却是朕的艰难责任。让百姓吃饱穿暖已然很难，圣皇也做不到看得起病。”

岑文本大点其，黯然道：“陛下说的是，病乃间恶魔，可伤，可家，纵有家财万贯，很可能一病潦倒。”

君臣对话之间，褴褛汉子已经背着妻子慢慢接近。

他本来还想往前再走，背上的突然使劲搂他脖子，柔柔急切道：“相公快快停下，咱们不能害了贵。妾身能进来看一眼已经满足了，相公背着我赶紧回家吧……”

这话让在场众一阵心酸，心酸之中又有几分敬佩和同。

子病重如此，肺痨说不定哪天就死，但她首先想到的竟是害怕传染别，连相公想多走几步都要阻拦。

长孙皇后心柔软，闻言忍不住想上前关怀一下子，旁边忽然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拉住，却是李世民冲她摇了摇。

虽然同这对夫妻，但是毕竟有病，皇帝拦下长孙并非心狠，他怕自己的妻子被传染肺痨。

韩跃呵呵一笑，陡然对汉子招了招手，温声道：“不要怕，尽管过来，肺痨虽然传染，只需小心便行。我看你妻子上绑着一块手帕，显然你们接受过高指点，知道肺痨不能对着咳嗽……”

汉子连连点，小声道：“这位贵说的不错，小正是受指点，所以每时每刻都给妻子用手帕遮嘴，据说只要唾沫不在空中飞舞，就算和病接触也不会染病。”

他说着语气忽然一黯，懦懦道：“可惜邻里乡亲大多不信，每次看到我们就远远躲开。阿秀她自己也心肠柔软，生怕会给别带来灾祸。自从诊断确定肺痨，阿秀已经大半年不曾出屋……”

这说话语气懦懦，而且带着十足的拘谨和胆怯，但是他说话之时条理分明，似乎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土夫。

如此截然相反的表现集于一身，只能用一种况可以解释，那就是这个汉子以前不是如此，他是被长久的困顿生活打压折磨，最后才养成种胆小谨慎的格。

他妻子在背上更加胆怯，枯瘦的双手使劲拦着丈夫，小声道：“相公你不要说，咱们不能再过去。就算罩着手帕也不行，妾身憋不住的时候总会咳嗽……”

汉子连连点，背着妻子站在原地。

韩跃叹了气，温声道：“不要躲的那么远，我说没事就没事。”

他猛然转轻喝，对着不远处的高度酒作坊大声道：“程家妹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