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给条活路吧（1/2）

这也就是1992年了，放以后，哪有这事？

江澈站得稍微有点远，在等，不时扭看一眼……祁素云效率很高，刘姨和方婶眼看就到了，他赶紧迎上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况紧急，没时间看剧本，揣摩角色了，“韩导”只能现场给她们讲戏，并祈祷两位婆婆能比西游降魔里空虚公子找的那四位强点。

另一边，文化宫外。

“二宝你脑子有坑啊？听不懂话啊？”

唐玥还没说话，谢雨芬先急了，上来扯了扯唐玥身上的衣服，说：“你凭啥就信那些……是因为小玥姐今天穿了身好看的衣服？”

她又抓起唐玥身上带的饰衣链，“还是因为这个？”

“那你看我……你好好看看，我又给谁包了，我这……得几十个大老板来包吧？”她把自己带的饰衣链托起来，那上各种华丽，超过唐玥的不知多少倍。

名叫二宝的年轻男职工抽抽搭搭抬看了一眼。

谢雨芬“咔嚓”掰下来一颗玻璃水晶扔地上，“刚还有说小玥姐戴钻石项链的嘞，你们他娘的见过钻石项链吗？我钻你们个腿，镶金的脑门，象牙的狗嘴……”

小辣椒脏话飙起来一阵噼里啪啦，刚刚唐玥没来之前，她被蓄意围攻，连说话都被一堆大嗓门压着，这会儿总算是痛快了。

群安静了几秒钟，“……那她穿这样，戴这个，一个个跳舞场的钻是要嘛？”

“卖东西，就这些东西。”

唐玥第一次开，声音不大，语气也不激烈，一边说，她一边低拿手扫开石子，腾出一片空地，把包裹放下，打开，开始整理饰衣链和编织手串。

“那也是旧时代的际花，抛露脸，丢现眼”，一名胸兜里着钢笔的男职工站出来，满脸鄙夷说，“说是卖东西，卖东西有这样卖的吗，还不是卖脸？”

这话诛心……尤其现在是1992年。

男职工避开唐玥看向他的诧异目光，正想继续……

“啪。”

一个耳刮子劈到了他脸上，时机拿捏得正好，满白发的刘老姨一个踉跄扑上来，打完接着踉跄，接着挠。

男职工把架住推了一把，但是犹豫了一下，不敢用力，只好气急败坏退开两步，恼火说：

“师娘，你嘛？”

刘姨的况很特殊，她是差两年就退休了却被迫下岗，至今退休工资的事都还没个说法，而她家老，原来也是二厂的老资格，二厂机修那一块，几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早些年下来就是这样的，工厂里的师徒，那也算亲……

可惜，老早几年走了，剩个老师娘，下岗后过得很艰难。为了办退休的事，她到处求，到处哭，却全都没用，心如死灰。

男职工从最初咬牙切齿想发狠，到气急败坏却不敢用力，原因就是这个，大庭广众下敢打孤寡老师娘？传出去他就不用做了，这里多数都知道他刚进厂的时候，因为家在外地，不会照顾自己，在师傅师娘家吃住大半年。

“师娘？死老太婆在菜市场捡菜叶子的时候，你可没喊我一声师娘。”刘姨咳了一声，指着那个男职工道，“马文欢，你替我这个老师娘说过一句话吗？我求上门，你都躲着。”

群一阵议论，马文欢表纠结一下，有些中气不足道：“那是国家政策，牛厂长想帮大家都没办法，何况我就一个小文书。”

他自己把牛炳礼扯进来了，在场群里怕着或靠着牛炳礼的确实不少，但也有一些，心里其实是恨死了牛炳礼的，只是大多不敢直接得罪罢了。

脚步不自觉的移动，群开始慢慢分裂。

“是啊，说得好，所以，我不求了，不为难你……”刘姨目光定了一下，带着哽咽，突然一下眼泪下来，“那又是为什么，小玥儿带着我们几个没用的，自己挣饭吃，你们还要这样啊？”

到这，很多话都已经不是江澈教的了，至于这样的绪，更不是他能教的——这是老压抑许久，真实的绪宣泄。

“尤其你，马文欢，天地良心，你敢说你刚刚站出来说的那些不是的话，背后没窜唆？”刘姨指着道，“你刚说的那是话吗？！”

“谁窜唆的你，你们想嘛，还不就是想得我们连这点小生计也做不下去吗？”

群一阵安静，有几个的小声开安慰了几句。

刘姨手抚胸顺了顺气，语气缓和下来，接着道：

“还有你们大家，那些还在岗的，我们不怨恨，都是凭力气吃饭，你们有饭吃，外就少一个难熬的，挺好。”

“但是剩下，咱们一样下岗熬子的各位，你们是不是傻啊？！咱们都这样了，你们还跟着往下扔石啊？”

“……”

一时间很多都把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