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殊途同归（1/2）

“为什么？”

餐桌旁，尼古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张似曾相似的侧脸。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斯不慌不忙地系好餐巾，开依然是那副淡漠的腔调：“诺曼帝国的包容与创造，是标榜自由的联邦所无法比拟的。在这里，我可以尽施展我的才华，能够得到足够的认可和尊敬。”

尼古拉瞪眼道：“为了个利益而抛弃家族，甚至毁掉它的百年声誉，这种做法也太自私了！”

斯轻蔑地笑了笑，语速轻快、语气平静地说道：“很显然，像您这样出身名门，家世显赫，从小成长在优渥环境中的青年才俊，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地方小家族、假名门的生存和发展有多么艰难。半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努力对抗新兴的工业集团、财团的挤压和吞噬，但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听说您跟我的弟弟关系甚好，想必他也跟您倾述过克伦伯-海森家族的现实处境，所谓的百年声誉，剩下的不过是虚名，而我的所做作为，我所获得的回报，对这个落魄的家族来说，怎么看也是利大于弊吧！”

“以你们对联邦全面透彻的窥视，应该知道最近几年克伦伯-海森家族所发生的变化吧！你的弟弟——我在斯顿军校的挚友，几乎是以一己之力让你们的家族在枪械设计制造领域迎来了复苏。同样是为了家族的振兴，他这种光明磊落的做法，才是得心的坦途正道。”

斯的绪，依然平静得像是无风的湖面，他转过看着尼古拉，眼是那样的邃，让难以捉摸他真正的心理活动。

“是的，对此我略有耳闻。龙能够把他的才华用到正途上来，而且兼顾了个发展和家族事业，这一点，我自愧不如。可是，以联邦现行的法律体系和接近固化的市场规律，克伦伯-海森这样的小家族，即便抓住了特定的时机，在特定的时期内取得了快速的发展，到来也还是会在跟大集团、大财团的竞争中倒下，一切回归原点。除非，这个家族能够得到命运的眷顾，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是得到上层的青睐。”

尼古拉还想争辩，对面的阿尔维斯假咳一声：“好了，两位，叙旧的话，以后有机会再说吧！现在，我提议，大家共同举杯，为……呃，为皇帝霍亨斯陶芬四世的健康，为战争的早结束，杯！”

除了尼古拉之外，其余悉数举杯。

当所有都将目光聚集到自己这里，她以昂首挺胸的姿态正声道：“为真正的和平，为真正的自由，杯！”

阿尔维斯和两位身份特殊的客顿觉尴尬，不敢应声。这时候，端坐正位的拉斯王子笑了起来，他举着手中的酒杯：“好，今天，我们就应贵宾的提议，为真正的和平，为真正的自由，杯！”

举杯之后，晚餐正式开始。当尼古拉-莱博尔德在这环境别致的餐厅里，面对美食物却感到寡然无味时，龙-克伦伯-海森，正独自行走在湿暗的城市下水道里。从城南逆行而来，沿途遇到了不少联邦军官兵，尽管这些散兵溃勇当中，不乏身体和尚可一战的英勇之士，但他除了指引方向，并没有道明去向，更没有招揽自愿者同行——跟此前留守奥城，利用下水道跟诺曼军队打游击不同，此次他所率领的连队在跟上级失联之前，接到了明确无误的撤退命令。从军的角度出发，他将麾下的幸存员带出战场，算是完成了上级指令，返回奥城探查尼古拉的去向并伺机实施救援，乃是他的个行为，不应也不宜将袍泽们牵扯进来。在这遍布建筑废墟的战场上，孤身一行动，灵活无限放大，甚至可以跳出军身份的制约，可说是利弊兼有。

越是靠近城区中心地带，在下水道遭遇敌的几率愈发频繁，不少岔都有诺曼士兵驻扎，穿行其间很是不便。既然已经夜，魏斯索离开了熟悉的地下世界。在城区地面，拥有“雷达”这项特殊技能，夜间活动的确游刃有余，不仅可以从容避开敌的巡逻队，还时不时在废墟中有所发现——此番诺曼军队大举反扑，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联邦军队重新占领的大半个城区给拿下了，他们的快速突进，特别是利用飞行战舰掩护和装甲战车突击实施的穿攻击，把许多来不及后撤的联邦军部队给困在了城区里，以至于夜之后奥城各处依然枪炮声不断。在这种况下，有不少失去指挥或不甘白白牺牲的联邦军官兵躲进了建筑废墟，等待机会突围撤离。

距格鲁曼大厦形成的废墟山几个街区之外，有几座看起来不那么起眼的“小丘”，它们曾是繁华中心城区的气派楼房，有的在诺曼军队第一次攻奥城之前就已经被炮火轰塌，有的是在激烈的巷战中被摧毁。由于建筑物的结构特，它们并非填实的废墟，里面有不少中空的存在，可以用来充当战斗掩体，也可以作为暂时的掩蔽所。在开启特殊视野时，魏斯发现其中一处废墟里有十好几名联邦军官兵，而且从他们的战斗读数来看，大部分的身体和状况都还不错。基于战场形势所发生的变化，联邦军短时间内是不太可能再在奥城投重兵了，彻底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