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风波再起(四)(2/3)

有桀骜之处,另抬举旁辖制就是。自己是做祖母的,有什么不能做主? 只是那田婆子可恨,一千两庄票至今没寻找,已经打发在守在城里各大钱庄门,就等着田二露面。 若是田二贪财,还能落瓮中;要是田二惜命,就此逃了,那可怎生好? 想到这里,张老安一阵心烦,就听二哥来了,连忙叫进。 沈瑞跟着郝妈妈进来,张三姐见状,立时从凳子上起身;坐在她下首的张四姐却稳稳当当地坐着,笑吟吟地看着沈瑞,还拉了拉张三姐的衣衫。张三姐无奈,只好又坐下。 沈瑞上前给张老安请了安,又请沈举安。 沈举轻哼一声道:“还不见过你两位表姐,没有规矩!” 过去只做张家姊妹不在,不允许沈瑾与沈瑞以“表姐”称呼是他,如今催着沈瑞行礼的还是他。 沈瑞心中腹诽,只能上前,称“表姐”,见过了张氏姊妹。 两都受了礼,起身回礼。 张老安笑眯眯道:“这表姐称呼,只这一回。明衙门里过了契,你们就是姐弟,往后更应香亲。” 她原想要问问沈举这张三姐、张四姐序齿之事。既做了四房儿,也没有按照张家那边排序道理,不过也不能叫“大姐”、“二姐”的排下去,张三姐比沈瑾大一岁,总不能让她借了排行,压在沈瑾上。 因此,她便笑眯眯地沈瑞道:“家里没有儿,你们兄弟两个也孤单,如今老爷要收你两个表姐做儿,二哥欢喜不欢喜?” 沈瑞看向沈举,就见沈举面上肃着,眼风却不时扫向张四姐,便道:“只要老爷、老安欢喜,我们兄弟也跟着欢喜。” 沈举到底心虚,听了这话,只觉得意有所指,立时望向沈瑞,见他正一脸孺慕看着张老安,并不见什么异色。 张老安笑得越发慈,招手吩咐沈瑞上前,拉着他挨着自己坐了,指了指张三姐道:“你鹃姐姐已到了花期,只因先前没有份体面妆卤,说亲方耽搁,如今既做了我们家儿,我们家怕是又要多一门喜事哩。二哥是做兄弟的,也要记得帮衬一二。” 沈瑞乖巧的点道:“那是自然。等鹃姐姐婚期定了,孙儿便同大哥一道给鹃姐姐添妆。” 张三姐早已是柔肠寸断,身子摇摇欲坠,坐也坐不稳。 张四姐正留心她,忙上前扶住,掐了她后腰一把,随即笑嘻嘻地道:“安先慢说,姐姐羞臊坐不住。”说到这里,又冲着沈举福身道:“爹同二哥先吃茶,儿先下去了……” 沈举只觉得张四姐媚眼如丝,勾得自己身上酥麻,又听到微带暗哑的这一声“爹”,差点当众丢丑。幸好冬衣裳厚,他又是坐着,方堪堪遮掩住。 想着昨在张四姐身上放,沈举不由望向窗外,开始盼着暮。 那从外宅取回的器春药,都是窑子里传出来的,花样百出。沈举早先虽同那窑姐耍过,到底不曾尽兴。 想着那窑姐是员床笫间老将,不知见识过不少雄风,论过多少短长,沈举便刚强不起来,每每都需借了药力。在张四姐面前,他却是雄风大振,与张四姐一番好耍。昨晚还在张四姐身上用了“颤声娇”,一番引逗,使得张四姐吟啼半晚,连嗓子都哑了。 男的心,都是跟着“命根子”走,如今“命根子”既认准张四姐,沈举这眼中便只剩下一个张四姐,连贺家那门亲事都一时撇在脑后。 张老安并未察觉沈举异样,见张家姊妹退下,方与沈瑞说正事:“二哥,你鹃娘姐姐转年就十九,这亲事耽搁不得。如今咱们家给她置办嫁妆,别还好说,那家具摆设却是一时做不得。我同老爷的意思,是想要从你娘的嫁妆里,挑几件与她。二哥说可使的?” 哪里是时间来不及,不过是想要省几个银钱,便打起孙氏旧家具的主意。 沈瑞听了,心火起。 孙氏陪嫁家具,虽过了将三十年,样式都老了,可都是一水黄花梨。张姐姊妹也配使? 别说张四姐如此不检点,就是这姊妹两个规规矩矩的,也同孙氏之间有“骗卖”嫁妆一层仇在。沈瑞身为孙氏亲生子,要是点将生母的嫁妆贴补给张家姊妹,那传到外,别怎么看他? 还有这老安与沈举的算计,难道他看不出?现下是开讨旧家具,接下来呢?开了这个子,往后任由他们索取?给了是孝顺,不给就是“忤逆”? 沈瑞心中冷笑不已,“腾”的一声站起身来,小脸上满是愤怒道:“张家贱卖我娘织厂,如今又惦记我娘那点木摆设?老安请恕孙儿不孝,孙儿是绝不肯便宜了张家,那些物什即便砸了烧了,也不会与张家!老安若是想要帮那两位说话,只管与大哥说去?孙儿等着,看大哥如何行事!”说罢,便怒气里夹了委屈道:“孙儿身上不舒坦,改再陪老爷与老安说话。” 说罢,不待张老安与沈举反应,沈瑞便一溜烟小跑着离去。 张老安目瞪呆,醒过时,沈瑞早已没影了。 张老安皱眉道:“瞧瞧这混账行子,这是跟哪个瞪眼?你这当老子的,也不捶他!” 沈举不觉得儿子有什么不对,泥还有三分火气。 张家与孙氏的旧怨颇,要是沈瑞半点不记仇才是没心没肺。沈举本不同意用孙氏嫁妆家具贴补给张三姐、张四姐,孙氏陪嫁过来的都是上等黄花梨,做了陪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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