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上）（2/2）

他莫名其妙进了北岱，专门做暗杀的勾当。他努力向上爬，想强大起来，足够让那权倾朝野的一家战栗颤抖，而后灰飞烟灭。

事与愿违，他复一杀戮，渐渐忘了所求何谓，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他一次次举起屠刀，双手沾满血污。他想起那个冰冷暗夜，骇的血流了瑶娘满手满身，也是这般模样。

瑶娘的手理应是净的，就好像还是闺阁少时一样。那双手根本不该触摸刀刃，而如今，所有该做不该做的，都由他来替她好了。

他杀了好多，不知何时也成为了顶尖杀手，心中的那份执念融进骨，也是刀尖舔血的生活能够支撑下去的唯一信念。一切幻想也随着被蚕食掐灭，如同第一次见到她时，他无论如何也不敢靠近。

手上已经沾过多少血，再洗也是洗不净的，可不能弄脏了她。

再者……她要是瞧见这样的他，也定是会厌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