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珍珠与鱼眼睛（1/2）

嘉月以须得走动走动克化食物为借，叫跟着的丫鬟们远远地跟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两沿着抄手游廊过月门，一径来至后园中，园中花茂盛，嘉月揽着叶氏的手，因说道：“上次一面，我们姐妹也半年都没得相见，好容易见你一回。你如今可好？”

叶氏眉间轻颦，脸上透着疲惫憔悴，“怕说不好是无肯信的。”

嘉月陪笑了两声，两并肩前行，一面走着，嘉月另寻了个话：“听说姐姐已成亲，妹妹未曾亲自上门道贺，姐姐可勿要怪罪我！不知是哪户家有这麽好福气？”

叶氏面色微变，带着些许冷笑的意味：“赵家。”

嘉月一怔，这事儿听着有点耳熟？

“可是司南伯爵赵家？”

“不错。”叶氏顿住步子，目视着前方：“说起来，家是公侯伯府，钟鸣鼎食之家，我家的门第，原本高攀不上的。”

虽说男低娶高嫁，但赵家伯爵府的门楣比起叶大正四品的官职也高出了不少，到底一个伯爵府的嫡次子配个四品官的儿，也是绰绰有余了。

嘉月微颦了眉，凝眸于她：“姐姐何出此言？以姐姐的品，何至于如此妄自菲薄？”

叶氏愣了愣，随即悲从中来，面颊上一串串泪水便滚了下来，“大家都说我福气好，一副生辰八字，偏生是我遇上了这么个天大的喜事，但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对我而言何尝不是枷锁！”

她拿帕子拭净了眼泪，好容易缓过一气，恨声道：“当赵家上门说亲时，爹娘也是极高兴的，本以为后将是富贵尊荣的安逸子，谁知……谁知！我虽是子之身，万事由做主，但我也想夫妻琴瑟和睦，活得一世安心，然妹妹可知，男的命运就是的命运！”

嘉月不觉一愣，压下心疑惑，扶了叶氏至亭子歇脚，叶氏坐定喘过几气，恍惚着笑了笑，“我想起了一件往事，不知妹妹是否愿听？”

嘉月转看她，乍然之间很是惊异，但见叶氏面色很是伤感，心中触动，“……姐姐请说。”

叶氏兀自发了会呆，才自言自语说道：“我家未京前，有一堂姐前几年下嫁给了穷书生，堂姐嫁给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秀才，纵然是低嫁指望着好好过子，可是那书生除了在家写两篇酸文，竟无半点立身之本，堂姐只好拿了陪嫁去典当度，才得以生活无虞，带去的嫁妆大半都被糟蹋了！”

她神色急剧一冷，目含恨色，咬牙切齿：“当初大伯父大伯母皆以为家境贫寒的男定会品行端正，好学上进，才许了这门亲事，谁知他在披金戴银、荣华富贵的生活里起了异心！”

嘉月心底微微抽一凉气，说不出话来，手轻轻抚上叶氏的肩。容府简单，长辈又皆以诗书教导子嗣，婆媳和睦，姑嫂友，没太多谋诡计，她亦未曾见识过这些内宅私之事。

“一，他上门求大伯父替他谋一官职，大伯父就这么一个独，生怕儿受苦，便出钱出力托疏通关系替他谋了个八品闲职，谁知他顺势抖落起来，好大自喜，呼来喝去，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

这不正是有野心者不可便借势，有愚质者不可与利器？嘉月轻吸一气，轻垂着眼帘说：“若他其身正，重品行，为民做些好事，未必没有加官进爵之，可官来不正，不过图一侥幸，要图侥幸，念先已不正，便去假威仗势，反欺长辈，后难免不虐民而饱己腹。”

叶氏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歇一歇，恨恨道：“妹妹说的正是，可笑那些个读了满肚子圣贤书在里的，成里满的诗词文章家国天下，也不见得都会读到心里去！”思及此，叶氏面色转黑，沉了脸道：“那就是个黑了心的混账！他贪恋权财，虚荣享乐，又露出贪花恋色的本来，怜香惜玉的对象不知凡几，常常有些外来的‘小猫小狗’被接进府里去怜惜，更要一气收用了堂姐的几个陪嫁丫鬟为通房妾室，堂姐不肯应允，那、那混账竟大骂她是个不贤不孝的妒，更甚扬言要一纸休书将她赶出门去！几番下来堂姐也渐渐对丈夫冷了心。”

“那后来呢？”嘉月紧赶着声问。

“后来事胶着之际，竟诊出堂姐得娠，她顾念着毕竟是正房夫妻又有了孩子，未曾狠下心来和离，大伯母去劝过几回也不曾劝动，总以为为着孩子会改的。但我想，未曾和离又如何，这样寡薄幸的男子即便是陪着他再熬了十年二十年，也不会有好子！”

嘉月暗叹一声，实觉胸郁郁，为了这么一个凉薄的，赔上一辈子，真的值得吗？

叶氏眼中带着嘲笑讽刺，半仰着，面容惨淡，目光却定定地注视着前方。

“自那之后，我便暗自发誓，那些家境贫寒的书生举子是一概不会去看的。没想到如今了贵家豪门，子也这般煎熬！那赵庭平……是个附庸风雅、贪花好色之徒，我虽是正妻，但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