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 苦中作乐小聚会，为破迷障回魔城（1/4）

上海南郊，这里远离市区，就连建筑都有些乡村风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在一个小居民区中，众在一套空无一的房屋中暂时安顿下来。

楼顶，杨和萧景哲并肩坐在屋檐上，双脚悬空、姿态闲适，但色却并不轻松。

“迷雾笼罩的范围更大了。”萧景哲叹了气：“几天之前还在外环高速20线上，现在，申嘉湖高速的立桥都在咱们身后了。再往前不远恐怕就是奉贤区了，比之大雾一开始出现的时候，迷雾区推进了整整十公里。”

“嗯。不止大了，而且强了。”杨眼中出金光，在审视视角中，他能看到普通看不到的东西。他的视线投注到右侧，那是前方的迷雾区。然后往横向延伸观察，最后抬看向上空，他叹息道：“咱们简直就像是被一个大碗扣住的微生物，那次元壁一样的阻隔，不要说普通了，恐怕就是天选者都几乎不可能进出。”

“不论怎么说，萌姑娘总算指对了路，这里的黑雾稀薄的多，我甚至能看到两公里以外。只不过，看——”萧景哲看向左侧，那里是市区的方向，他抬手一指，色无比复杂：“那一团翻滚的黑色玩意儿里面，那是上海的中心区。我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有多少，但那是全国密度最高的地方，至少也有一千四五百万。”

他沉默了片刻后微微摇着，一字一顿道：“一千，四五百。万。！一千多万啊！该死的！”嘭。他一拳打在身边，混凝土砖石的平台立刻咔嚓一下开裂。

萧景哲并非专长于身，一拳之下他的拳皮肤也裂开了。鲜血流出，顺着砖石的裂缝中一滴滴落下。

“我曾经，以为自己见识过最重的灾难。我以为，中土世界绵延数千里的大战是最惨的战事。但，但这个，这不是在打仗。这是屠杀！”一路走来，萧景哲心中受到的折磨不足为外道也。他再次愤怒的一拳打落，血花飞溅、咬碎银牙：“这些、这所有的行，这是毫无反抗余地的、对普通平民的屠杀！！”

杨看着痛苦的萧景哲，他没有制止对方的自残行为，因为过剩的绪需要一个抒发。他只是平静的开道：“惊蛰，你是不是以为，没能拯救所有是自己的错？”

“我……”萧景哲本想说“我不至于这么傻”的，但这句话在嘴里转悠了一圈，终究没能说出。是的。本来他也是抱着平常心去做这件事，但是当他目睹了这么多灾难、痛苦、疯狂、扭曲、折磨。目睹了生不如死的麻木眼，目睹了一个个崩溃到想自杀的幸存者——甚至的确有几个在路上自杀了！

看着那自杀身亡的年轻孩，看着那双绝望到死不瞑目的眼睛，在目睹了这么多之后，萧景哲发现他无法像自己想的那样看开了。

他恨，恨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恨自己。

“我只是在后悔，为什么过去不更努力一些，为什么不能更强一些。”萧景哲抬起血流如注的那个拳，圣光闪耀中，伤愈合了。但萧景哲却没有丝毫高兴，反而露出了落寞的色：“上次在太平洋世界无法拯救你们，这次在上海又无法拯救市民，我……”

面对如此失落的友，杨的劝慰却十分独特：“萧公子，你其实犯了个根本错误。”

“嗯？”萧景哲先是一愣，然后又颓然点：“没错，我犯了很多错误，我应该更注意逃生者们的整编，他们毕竟不是军，他们……”

“不，那都是方法，我说的是原则。”杨不紧不慢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孟子这句话说得没错，我想大多数都认可。但仔细想想，这只是一句空号。”

萧景哲有些愕然：“空号？”

“对，因为再穷的，和不可能一个都帮不了，乞丐都能分别半个馒——我是说古代的穷乞丐。而再达的，也不可能以‘全天下’为目标去兼济，就是全球首富也不可能做到。”杨对萧景哲一笑：“你以为，自己算‘达’么？”

“我……”萧景哲愣住了：“我也算不上达吧……”

“对。我们类，其实都在一个说穷不穷、说达不达的状态下。而这样半上不下的咱们面对灾祸该怎么办，这才是真正困惑咱们的东西，也是真正有指导意义的东西。”不知不觉中，杨的讲课模式又全开了。

萧景哲有点明白杨的意思了：“你是说，我想拯救所有的想法，太傲慢了？”

“呵！何止是傲慢，简直是中二！心都是长的，看到别的灾难咱们会同，看到别的不幸咱们会恻隐，看到别的坚持咱们会感动，看到别的奋斗咱们会鼓舞。这是之常，也是正确的事——但是，做正确的事是自愿，不是义务、不是责任、更不是枷锁。我们救，是发自内心的想救他们。但如果失败了，没救成，虽然遗憾却不应该担上内疚的担子。”

萧景哲闻言沉默了，他皱起眉思索着，色却不再像刚刚那么痛苦。

杨伸手一指下面：“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