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中考（1/2）

那道士退下，俩进屋，韩叔在门外守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间是静室，没有椅子，贺尊和李岩很别扭的坐在蒲团上。老道就在对面，身姿挺拔，稳若泰山，自有一法度气势。

“道长在这住了几天，一切还好？”李岩开道。

“呵，你们夜过来，想是有些眉目了？”老道没应，直接问道。

“瞒不过您……”

贺尊摸出剩下的一颗香丸，递过去道：“您看看这个。”

老道接在掌心，先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两下。道观同样供奉香火，备有大量的线香和熏香，他平也会自己做一些，算于此道。

此时一瞧，便觉有些不同，那香丸圆润紧密，毫无疏漏，竟像浑然天成一般，毫无加工痕迹。他当即起身，走到旁边的木案前，将未燃尽的安息香清理掉，又放上香丸。

这个不是隔火熏，热度一起，便有淡淡的青烟飘逸。

熏香要经过一小段的酝酿，才会完全散发，约莫一分钟后，三都嗅到了一清清悠悠的味道，似驱散了脑中浑浊，为之一振。

“……”

那老道吸了一，忽然色微变，似不能确定般又吸了两，而后回到原位，闭目打坐。

那俩面面相觑，可也不敢打扰，只能尴尬的候着。

室内一时安静，只听得一阵绵长有力的呼吸声。而随着这节奏，竟似生出了一微弱的吸力，引得烟气飘忽靠近，老道的那张脸也变得有些模糊。

过了半响，他才睁开眼，带着几分急切，问：“这香从哪里拿的？”

“是其中的一个目标，她朋友送的。”

“能找到这么？”

“能找到……”

贺尊顿了顿，忍不住问：“道长，这香有什么问题？”

“问题很大，但不便与你们细说。”

嘿！

贺尊听了略有不快，老道看在眼里，索挑明：“贺先生，贫道听二位公子病古怪，心生好才答应来看一看，并未做任何承诺，更不是你们的打手。若真找到制香的，不管他下没下手，贫道都去会上一会。至于你们的恩怨，还是由你们自行解决。”

这话刺耳，却是实。

家本来就没大包大揽，是你们的请帮忙。李岩见气氛不对，忙道：“没错没错，您做您的，我们做我们的。”

贺尊眯了下眼睛，也瞬间理清，点应是。

说到此处，那两位便起身告辞。

于是乎，室内只剩老道一，他看着那香炉，复杂，既惊喜、期待，又有些惶恐、紧张。

南宗自张伯端算起，已有千余年的传承，但放到整个历史长河中，仅仅是一粒微尘。

中国话众多，数不胜数，而其中有一个规律：距现在的年代越远，话中的威能越大；离的越近，越是稀疏平常。

从上古的夸父追、卫填海，到后来的紫气东来、北冥有鱼，再到葛洪、左慈，直至王重阳和张三丰。可谓一路lowb，最初开天辟地令往，最后茅山小术养鬼捉。

甚至到现代，什么徒手电门、硬币瓶胆，连耍把式卖艺的都特么叫大师了！

咱们说，以前生产力低下，民智未开，所以崇尚自然和秘力量。等社会发展，民智启蒙，很多事都能用科学验证，自会趋于理。

这固然是一种说法，可在有论者的眼中，上下数千年里，一定发生过许多未知的波澜壮阔。

整个道教的体系，就是靠典籍和话模糊相传。单以南宗来看，张伯端著《悟真篇》，白玉蟾著《无极图说》，这是有形有物的东西。同时也有一些闻，如伯端与一僧斗法，元出窍同游扬州，约定折花为记。僧先到，但不能折花，伯端后至，却随手摘了一朵琼花。

伯端道：我命双修，金丹大道，可真见形，这叫阳。你只修命功，不修功，速度虽快，但是没个卵用，你那叫。

这本事大不大？相当牛了。

可传了四代至白玉蟾，却只见理论，不见真章，六七百年再无杰出物，更别提什么威能了。

这本身就很古怪，莫老道阅遍典籍，始终不得其解。他年轻时游历天下，拜访高，那些过百岁的前辈修士，也只是静功邃，起居合理，根本没有法术。

即便如此，他仍然对“仙”信不疑。

他曾经想过，可能一辈子都卡在后天的境界上……可偏偏，就在今晚，从那香中分明感受到了一种新的，异样的，充满了灵动和生命力的味道。

………………

凌晨，凤凰山顶。

天光微暗，冷中含青，映得山巅犹如一块巨大的冰种翡翠，流离而淡漠的嵌在虚空中。积沉了一夜的沆瀣之气尚未散净，新晨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