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真凶显露（2/3）

和他们站在一起，狄青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狄青越发感激王宁安。

这么多年，假如不是王宁安帮他遮风挡雨，化解各种明枪暗箭，狄青觉得自己都没有希望活到今天。

一个赵允让就这么厉害，还有其他那么多，个个都吃不吐骨啊！

狄相公满脑子胡思想，可王宁安和文彦博，却还是盯着眼前的案子。

“文相公，你怎么看？这事真是汝南王府的？”

文彦博不置可否，“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逃脱不了系，秀兰这条线多半是汝南王府提供的。”

秀兰和赵宗实岳母的感是真的，苗贵妃不过是个新进得宠的妃子而已，她如何能拉拢上皇后的心腹？

不用问，一定有撮合！

想想也是让皮发麻，皇后身边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危险物，实在是不寒而栗。

“依我看，秀兰多半是在高家覆灭，汝南王府倒台之后，才决心报复，不然她要是暗中下手，没准小太子都没法顺利降生。”王宁安又道：“文相公，你觉得那个药方，是赵允让留下的吗？”

“或许吧！”

文彦博道：“赵允让为了夺嫡，处心积虑几十年，他身边网罗了一大批稀古怪的物，能开出这种药方，并不怪。而且汝南王府和无忧之间，更是勾连密切，当初开封每年失踪几千，他们大可以用活反复试药，弄出这种歹毒的东西！”

“赵允让的确有可能，只是他已经死了，他的几个儿子被囚禁，或是中毒死亡，或是等死。汝南王府周围，都被皇城司的盯紧了。试问他那个几个儿子，如何策划这么庞大的杀案！又如何联系上苗贵妃？要知道，苗贵妃受宠，不过是最近三四年的事，可汝南王府已经被囚禁了七八年……就算赵允让再通广大，也没法提前埋伏苗贵妃这颗棋子啊！”

文彦博长长出气，用力点，“王相公，老夫刚刚就觉得总有些不对劲儿，经你这么一说，顿时豁然开朗。汝南王府，或许也是一枚棋子，另外有在背后穿针引线，试图谋刺圣上。”

“或许所谓汝南王府，根本就是故意抛出来的替罪羔羊！真正的凶手，另有其！”

文彦博豁然站起，“王相公，老夫要去面见圣，汝南王一脉暂时不能杀！”

“不！”

王宁安拦住了文彦博，“文相公，就算留下汝南王府的，他们也什么都不会说的，还不是杀了脆！”

文彦博吸气，苦笑连连，“可不是，他们多半都已经中了铅毒，毒骨髓，死反而是一种解脱，这时候的确从他们嘴里掏不出任何的东西。那王相公，你有什么高招？”

“高招不敢说，尽力一试吧！”

王宁安想了一会儿，让去把秀兰提来。

仅仅几个时辰的功夫，秀兰已经老了仿佛二十岁，发凌花白，脸上皱纹堆积，甚至都出了老年斑，衰老的速度几乎眼就能看出来！

真是无法想象，昨天的她，还是半老徐娘呢！

王宁安让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秀兰的面前。

这个低着，一语不发，连动都不动，好像一座僵硬的雕像。

“秀兰，你替二小姐报仇，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重重义的，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家，还有兄弟姐妹，还有父母，他们本来都是在国舅府上做事的，你谋刺官家，谋刺皇后，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你真的忍心，看着他们惨死屠刀之下，从此以后，彻底绝种？”

轰！

秀兰的脖子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

王宁安继续道：“我刚刚问过了曹家，你的家，在大半年前，就主动回了开封，守着老宅子做事。如果我猜得不错，是你告诉他们的？＂

提到了这里，秀兰僵硬的身躯终于懂了，死鱼一般的眼睛，开始放出诡异的光……

王宁安继续道：“你不过是一介流，家里面未必听你的……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做这个案子的，背后下的手吧？他答应你，保住你的家，然后你才会放手一搏，去刺杀帝后……”

“你！”

秀兰简直疯了，她猛地站起身，张牙舞爪，奔着王宁安抓来！嘴里不停叫着，跟野兽相仿。

王宁安连忙退了两步，有侍卫和宫抓住了秀兰，可疯起来，力气大的出，足足折腾了一刻钟，才把秀兰按住。

王宁安从到尾，都显得十分平静。

“秀兰，谋诡计，永远摆不上台面，事到如今，你说也好，不说也好，没什么差别，大不了从你的家查起，这个案子早晚会水落石出的，只是到了那时候，就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任何都有弱点，苗贵妃护自己的孩子，秀兰也有家，她做下了大逆不道的事，她的家都要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