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7.1)(2/5)
十来岁,愈发愚了,整里痴痴呆呆,坐在山
发愣,认得的都说他是个傻子。谁知到了十五岁那年——你猜怎么着?”汪臻卖了个关子,等众
伸长脖颈,才猛地一合掌,“那白娃子突然间开了窍!字也识了,文墨也通了,还作得一手好诗赋!你说稀不稀?”一名三白眼汉子眨
着眼睛道:“傻子还能写诗?”“
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汪臻摇
晃脑地吟道:“等闲变却故
心,却道故
心易变……”那位少主竖起耳朵听着,眼有些飘忽。
在座的诸都不大通文墨,也品不出好坏来。老者道:“留仙坪……莫不是仙
点化?”汪臻一边用眼角瞟着那位少主,一边给自己斟了杯酒,“啯”地喝了,然後抹了把嘴,“咱先往後说——那白娃子有了知识,又突发想,要往京城赶考。家里拗不过他,变卖家当,凑足了盘缠。”“谁知那白娃子鸿运当
,一举中了进士!”“白娃子春风得意,还写了一首诗: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
才!”汪臻吟完又赞叹几句,然後道:“白娃子这一下是鱼跃龙门,进了中书省,当了员外郎。”壮汉瞟了上首的年轻
一眼,“员外?”“中书省的员外郎,那可了不得。”汪臻道:“有道是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白娃子中进士还不到十六,又进了中书省,常伴御前,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青雲直上,谁知又出了事。”汪臻道:“那白娃子——如今该叫白员外了——做的一手好诗赋,被当朝宰相看中,要招他当
婿。你猜怎么着?”汪臻扫了众
一眼,拍案道:“他却婉拒了!”众
一阵
接耳。宰相招婿,他居然还不肯?莫非又犯蠢了?
老者道:“莫不是宰相家的小姐生得太醜?”汪臻哈哈大笑,“老爷子说的是,那白员外眼界可高着呢。话说白员外因为招婿之事恶了当朝宰相,官也做得没滋味,他年轻气盛,索辞官回乡,整顿家业。说来也稀,此处原本都是荒山,土地贫瘠,十种九不收,可他召来佃家,随便一挖就成了熟地,没几年便挣下良田万顷。这镇上的
家,当年都是他家的佃户。”“白娃子的本名没
叫了,上上下下都敬他一句白员外。这白员外年过三十尚不曾娶妻,却从长安带回好些妖姬美妾。更的是时常有
投奔,尽是些如花似玉的小娇娘。时间久了,慢慢传出风声……”见那位少主目光移了过来,汪臻压低声音道:“各位试想,那白员外原本笨得出,家境也贫寒。怎会忽然就开了窍?还中了进士?”壮汉佯怒道:“你这老汪,净吊
胃
!”汪臻笑着道了句罪,然後道:“白员外对此讳莫如
,倒是时间久了,内宅隐约有些传言,那白员外啊,果真是遇上了仙家。”众
来了
,纷纷催道:“快说!快说!”“话说白娃子一直到了十五岁,还痴痴呆呆,左近都知道他是个愚的,连亲事也未曾说下。家里为此愁眉不展,他却丝毫不觉,整天不是发呆就是睡觉。这天半夜,白娃子睡得正熟,忽然闻到一
异香。白娃子睁眼一看,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
子。”“那
子不过二八年华,穿着一身白衣,生得花容月貌,犹如仙子。坐在他的炕边,正对着他笑。白娃子懵懵懂懂,只听那
子说,与他有缘,今
特来相报。”“白娃子那时蠢笨如牛,压根儿不通
事,只是闻着那
子身上的香气,不知不觉间……下边就硬了。”汪臻压低声音,说得猥琐,引得席间一阵窃笑。
“都说傻有傻福,那憨儿竟是福星高照,不知哪辈子积的德,那
子也不嫌他土炕敝席,只嫣然一笑,便宽衣解带,
着白白的身子上了炕,与白娃子成了好事。”“自此,那
子夜夜都来陪他欢好,白娃子通晓了
事,正自得趣,那
子千依百顺,无不依从。但有一樁蹊跷,不管多晚,天亮前都会离开。白娃子虽然愚笨,心里也觉得怪。一天夜里,白娃子趁那
子睡中未醒,悄悄把她衣服藏了,又在她脚上绑了根红绳。”“天快亮时,那
子醒来要走,却找不到衣服,待摸到脚上的红绳,更是骇了一跳。正慌张间,忽然外面传来一声犬吠……你猜如何?”那位少主听得
,接
道:“如何?”汪臻一抚掌,“那
子倒地不起,现出原形,却是一条白毛狐狸!”少主一拍大腿,“狐仙!”“少主高明!”汪臻捧了一句,“这乡间狐仙的传闻极多,白娃子一看那
子现了原形,哪里还能不明白?于是用红绳绑住它,
它吐出红丸。那狐
百般讨饶,但白娃子执拗得紧,只不鬆
。狐
受
不过,只得吐出红丸,被白娃子一
吞下。”“说来也!自打吞下红丸,白娃子立刻变得耳聪目明,心思灵动,不但能读书识字,还能写诗作赋,你说不?”。
老脑袋点得
啄米一样,“了!了!”“更的还在後面呢,”汪臻喝了杯酒,“那白狐可不是寻常的狐仙,而是个得道的天狐!吞过天狐的上品红丸,憨儿不但开了窍了,还多了一樁异处,不拘他身在何处,心念一动,方圆百里的狐
都会闻风而至,任其施为,丝毫违抗不得。”少主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他不肯与宰相联姻,有狐
相陪,何须凡间俗
?”“正是这个道理!”汪臻道:“前面说他
京中了进士,没过几年就辞官不作,带着数名艳
回乡,起了偌大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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