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第二十一集 祸起甘露 第七章 铜笛惊寒（4/6）

就被杀散，童贯年纪小，混在群里捡了条命。

高智商、张恽、袁天罡这哥几个蹲在一处，紧张地盯着战团。

眼看一群僧冲进垂花门，高智商一拍大腿爬起来，拿着一杆长枪当拐棍，一瘸一拐地下了台阶，然后摆了个姿势，大喝道：“杀！”青面兽“嗷”的一声，脱缰的野狗一样冲进战团，剩下高智商与张恽面面相觑。

贾文和拿起短笛，放到唇边，尖亢的笛声响起。

西边墙忽然跃出几个影，蒲海云拎着一柄大刀叫道：“程侯爷！我来助你！”说着跃下墙，往大慈恩寺的巡行僧杀去。

他身后带着十余名高鼻目的胡，虽然数不多，却极为凶猛，仿佛与那些僧有生死之仇一般，悍不畏死地扑上搏杀。

贾文和短笛停在唇边，然后再次吹下。

“程兄弟！老铁来啦！”随着一声大喝，铁中宝带着凉州盟一帮好汉从前院杀出。

两生力军的加，使得局面再次逆转，窥基身边的巡行僧死伤快速增加。

有巡行僧故技重使，舍命自，这次蒲海云一声高呼，“唵喇呼啊克叭！”立刻有胡猛扑过来，将自的巡行僧死死抱住，巨响声中，双方同归于尽。

双方自杀式的攻击使得巡行僧自的杀伤力降到最低，一次最多只能带走一名对手。

数本就处于劣势的巡行僧大受挫折，原本的十八在各方的围攻和拼兑下，转眼就只剩六七。

然而此时，来援的僧众已经冲进垂花门，涌庭院，当先一戴兜帽，身姿魁伟，手持着那柄窥基大师的祖传长矛，正是蕃密法王释特昧普。

窥基紧盯着程宗扬，张开大手，向后伸出，沉声道：“矛来！”释特昧普抬起手，然后“呯”的一声，将长矛刺进脚下的青砖。

从后涌来的僧众齐齐止步，与窥基虽然只隔着三丈的距离，却如同天涯。

大明宫。

丹凤门。

巍峨雄伟的宫墙将大明宫内外隔绝开来，宫中天翻地覆，外面的街市依然太平。

此刻正值辰时四刻，一些官吏相约往临近的坊市酒肆朝食，街上商贩们引车卖浆，沿街叫卖，来往。

忽然一名绿袍官员策骑冲出宫门，他以袖遮面，沿着丹凤门前的大街打马狂奔，慌不择路之下，险些撞到一名绯红官服的官员。

段文楚心底忧惧不已，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仓促退朝之后，他越想越是不安，于是叫上鸿胪寺的属吏，一同前往永昌坊相熟的酒肆，准备痛饮一番，借机排忧消愁。

谁知一个六七品的小官竟然敢在御街打马狂奔，若非王长史拽了他一把，几乎被马蹄踏到。

段文楚勃然大怒，“你——”刚说了一个字，不禁呆住。

马上那身着绿袍，面容却相熟得紧，竟然是宰相李训！李训见被识面目，索放下遮面的衣袖，朝两边的行扬声喝道：“我有何罪！竟遭贬谪！”李训一边高呼，一边打马而行，行纷纷避让，看着这位紫袍显贵被贬为微末的官吏，目光中或是同，或是惊讶，或是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李训刚驰过长街，紧接着又有几纵马而出，其中一同样身着绿袍，腰间却系着高官才有的金带，以毡帽遮面，伏马狂奔。

擦肩而过时，段文楚认出那颌下的胡须，却是御史中丞李孝本。

段文楚心像是被狠狠攥住，一时间呼吸都为之停顿。

半晌回过来，一把扯住同行的王长史和蒋师仁，嘶声道：“去天策府——”大明宫内，作为帝国中枢的三大殿：含元殿、宣政殿、紫宸殿，此时已经血流成河。

但事起突然，御史台相邻的中书省仍像往常一样，为当值宰相送上准备好的膳食。

王涯等正待座会食，有官员匆忙进来，“敢问诸位相公，方才听到含元殿喧哗，莫非出了什么事？”王涯左右看了看，摇道：“吾等亦不知晓。

”舒元舆强自镇定，“勿要慌张。

倘若有事，稍后圣上自会在延英殿召集我等商议。

”那官员道：“那我们……”舒元舆摆了摆手，“尔等且先自去。

”那官员施了一礼，匆匆退下。

王涯等持箸欲食，忽然听到远处一片惊叫，不由投箸起身。

仇士良提着一多长的陌刀，紫色的袍服上满是鲜血，他盯着面前跪伏的小黄门，狞声道：“你说什么？再给咱家说一遍！”“回阿爷，”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道：“小的奉阿爷的命，方才去找，可大爷从广、三爷从源、五爷从潩，俱不在宫中。

连同他们的随从亲信，都末见踪影。

”仇士良额角青筋跳，厉声道：“从渭呢！”“小的去了东内苑，有把守苑门，不许小的内。

”“爹！”郄志荣奔进来，“不好了！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