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节 善后（4/5）

了解许岩的心，他默默地低下了。却是问：“请问首长，这些资料。我们能报告给公司吗？还有，整件事，我们要如何定呢？是该定犯罪行为呢，还是该定为意外事件呢？”

“定？”许岩愣了一下，他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看出许岩对此确实不怎么在行，韩机长认真地说：“首长，事还是有点区别的。如果事件定为犯罪事件，那这个刘国就是凶犯了，受害的几位乘客就是犯罪事件中的受害；如果事件定为意外事件，那就没有凶犯和加害的概念了，包括刘国在内，几位身亡的乘客都是意外事件的受害——这个定，还牵涉到抚恤、赔偿等很多法律上的问题，还有等下降落后如何如何对外公布的问题，这个，我们都要事先考虑到的。”

许岩微微蹙眉：“这个，该是地面上的民航局和公安部门考虑的事吧？韩机长，你该向他们请示才对呢，跑来找我，却是找错了。”

韩机长脸色微红，他低声说：“其实，先前，我们也先请示了地面，但地面回复我说，这件事牵涉到国家安全，是高度涉密的事件，要由军方来决定的。他们说，事的原因和经过，只有您知道，所以，要听取您的意见。。。”

许岩默然地想了一阵，然后，他点：“我明白了。如果要听我的意见的话。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定为意外灾难比较合适，因为，这个——”许岩用手指在名单上“刘国”的名字点了下，他摇：“其实并不是坏来着。事，也不是他想发生的。本质上，他也是个可怜的受害来着。”

说着，许岩忍不住轻轻地叹了气，叹气中声中带着的无奈。

许岩说得有点高莫测，韩机长也听得似懂非懂，但他也不敢向许岩提问——开什么玩笑，地面来的通知都明说了，这是牵涉到国家安全的高级涉密事件来着，自己问那么多，是想活得不耐烦了找麻烦吗？

他点点，恭敬地说：“明白了。首长，我会把您的指示如实传达给地面的指挥中心的，让他们在这个基调上遵照执行。”

“啊，我先说清楚啊，这不是什么指示，这只是我的个意见来着——唉，算了吧，你们怎样就怎么样吧。”许岩开始还想解释，但想着这些事解释了也没用，脆就听而由之了——反正是文修之硬自己做这个首长的，到时候有什么烂摊子。那就让他那个货真价实的文首长来收拾好了，谁让他们鸭子上架的。

韩机长得了指示，很客气地告辞而去了。许岩坐在座位上发呆。这时候，机舱里开始响起了空姐的广播，告诉乘客们，飞机即将要降落了，请旅客们留在座位上不要随意走动。

这时候，许岩突然问朱佑香：“轩芸，你杀过吗？”话刚出。许岩便立即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得不能再蠢的话了——那一次。几个杀手上门找自己麻烦，就是当着自己的面，朱佑香掉了五个，一剑一个。毫不拖泥带水，比自己吃饺子还要脆利索。看这架势，就知道，朱佑香这家伙在大明那边也是个杀如麻的好手来着，自己还问她杀过吗，这简直就跟问拳王泰森“打过架吗”一样，完全的废话来着。

果然，朱佑香淡淡地望了许岩一眼，却没说话。只是问道：“公子何故问起此问题呢？”

“轩芸，你在大明那边，第一次杀的时候。你有些什么感受呢？”

听到许岩的问话，朱佑香微蹙秀眉，她的目光有点茫然，却是默然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地摇，却是说：“第一次杀时候的感觉。。。吾却是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朱佑香目光沉。凝重，许岩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般的严肃表。于是，他隐隐也猜到了，朱佑香说“忘记了”，倒未必是真的忘记了，只是她不愿意提起这件事罢了。

在俩的默然间，飞机开始了下降，空气的呼啸声开始变得刺耳起来。客舱里，众都不再说话，只是安心地等候着飞机降落，约莫十分钟后，随着剧烈的一震，飞机在锦城机场安全降落了。

飞机降落了，众位乘客纷纷起身，想拿自己的行李。但这时，客舱里的广播再次响起，却是一个男声在讲话，许岩听得出来，正是机长本：“各位旅客，下午好，感谢诸位乘坐东航的本次航班。虽然途中发生了一点意外，但本次航班还是顺利完成了，感谢各位旅客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在此代表机组全体员对你们的支持表示感谢。

但飞机降落了，还请诸位旅客暂时留在座位上不要走动，因为地面上的救护员要上来搬运受伤的乘客，为了让受伤旅客能尽快得到救助，也为了避免发生拥挤，请其他的乘客朋友暂时配合一下，留在座位上不要走动。”

飞机既然降落了，大部分的旅客也都放下心来了，心都好起来了。大部分乘客都是通达理的，大家都觉得，既然是为了抢救伤员，自己就算暂时等上一会也是有可原的。但还是有个别素质不高旅客不愿意了，有两个带着浓重音的汉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