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祭祀（3/4）

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初容镇定、平和的态度发，仿佛以命献祭这只是一件天经地义且又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他的心灵及以往的认知都是一场极大的冲击。

“那，那被献祭的少，岂不是，不是会死掉吗？”

他喃喃出声。

初容依旧眯着眼睛笑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会受气严重腐蚀，不过我们也有其他方法应对。”

受到极大打击的可怜年轻听闻此话，心中又像是松了气。

他还以为初容的话是指这些玉仑虚境中的‘仙’有办法能令被献祭的少抵抗九泉之底的气，单纯的青年还在为了自己刚刚内心处的‘恶毒’想像而感到内疚、忏悔。

“那太好了。”他原本惨白的脸颊浮出一层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是有方法可以令被献祭的少不受九泉之底的气侵蚀吗？”

“怎么可能呢？”初容听他这么说，倒像是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

“九泉的气，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达到极致，根本难以压制。”他耐心的解释：

“虽说我们这一族，常年与九泉相领，对于这样的气有一定的抵抗力，但并不是完全的免役。”

也就是说，玉仑虚境中的仅仅比普通抗‘冻’一些。

“若是泉底，还是会被气所吞噬，反倒因为抵抗力比一般更高，被吞噬的速度会更慢一些，痛苦也会加倍呢。”

“……咔咔咔咔……”品罗听到此处，已经没有办法说话，只是嘴中上下牙齿相互撞击，发出‘咔咔’的碰撞声。

他极为艰难的想要转去看宋青小，意欲张嘴，但身体却又像不听使唤，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

品罗曾亲眼看到同伙的手伸手水中，瞬间功夫便肿胀数十倍，肌肤溃烂、腐脆，一只手尚且如此，若是整个沉水中，不知该是何等恐怖的景。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可初容却说得轻描淡写的。

生活在现代法制社会的品罗难以接受这种野蛮、残忍的习俗冲击，登时面色铁青，身体颤抖不已。

“不过你放心。”初容像是看到他难看的表，当下温和安抚他道：

“九泉之底的气在接受了献祭之后，会受到安抚，到时那里面的气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凶猛了。”

他眯了眯眼，像是有些愉快：

“若是你的同伙在献祭之后才进九泉，那时气不重的话，哪怕他伸手拨水，也不会伤得这样重，说不定那只手还能保留下来呢。”

“……”品罗听到这话，抖得便更厉害了。

以一条命来作为代价，使得那水不再伤，他怎么觉得越听越离奇。

像是怕品罗二不明白，初容又道：

“我所指的应对，是指祭祀完后，会有一系列的打扫工作，以确保死去的魂不能作祟，影响到别。”

“……”品罗又抖得更厉害了。

年轻这会儿已经一点儿都不将这玉仑虚境当成传说之中的仙境来看，反倒越听初容介绍，越觉得这个地方实在邪门。

他恨不能转身就逃，不要跟这群怪打道，这些的所作所为对于接受了现代平等、和平及命大于天教育的年轻来说，简直无异于妖魔鬼怪。

可惜几已经走到走廊的尽，即将离开湖面。

相叔等还留在船坞之上，清点货物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清。

这会儿转身回去恐怕不行，他既找不到路，也对于那浓雾、九泉畏惧无比，此时只能下意识的转去看宋青小。

却见她也是神色镇定，初容的一番话对她来说像是并没有影响似的。

等等——

品罗一看到她，便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儿。

不超过十八岁，面目秀丽，虽说是不是处子之身，他与宋青小只是今才相逢，彼此之间并不大熟悉，所以也不好贸然去问孩子这个问题。

但她前两项都已经符合，大概率恐怕都是符合献祭条件的。

毕竟相叔恐怕不会做无用功的事，特意带了一个孩儿进玉仑虚境。

在与初容一番谈，发现玉仑虚境中的‘仙’并非他想像中的一般与为仁、心怀苍生等念，反倒有可能视命如芥，野蛮、残忍之后，品罗对于跟玉仑虚境中的打了几十年道的相叔也印象跌到了谷底。

他原本以为这老儿面恶心善，如今看来，恐怕是他太过想当然了些。

相叔在船上数次三番心狠手辣的威胁要将胆敢有逆他的扔进九龙窟内，当时他以为相叔只是威胁，如今看来，这老儿心黑无比，说不定还真的过灭绝良心的事。

他带着宋青小过来，恐怕不是收了钱带进来开眼界，而有可能是打了恶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