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入其彀中而不自知（3/3）

之志，既不甘屈于明公之下，又岂能奉一老革为主？诚恐裴文约乃欲自谋天下，祖士稚不过他的棋子而已！”

张披悚然道：“如此说来，是世之枭雄也！”

张宾又再叹了气：“尚未可知……此城府甚，我亦为其所欺，还思在明公麾下时，彼图谋遁去，其计环环相扣，难以察知端倪……是我不如裴文约远矣！其必为后之大患，故我今才请明公兴师伐之！”

张披也叹了气，说：“天下事，有可为有不可为。昔魏武不杀昭烈，遂有赤壁、汉中之败，然岂独其才而为昭烈所惑乎？当在麾下时，为免心叛离，而不敢杀也；逮其飏去，欲杀而咫尺天涯，难以得计。今明公与裴文约恐亦是如此，若裴某尚在徐方，南征犹有可说，既已关，即得青、徐，于我也无大利。程长史今所言，不为无理……”

张宾摆摆手，意思你这话就不用说啦，反正石勒已下决断，我再郁闷也没蛋用。话锋一转，拉回原题来：“若程子远果与裴文约暗通，则恐其已裴某彀中而不自知，白白为做间……”张宾觉得程遐对石勒不会有啥异心，那他跟裴该勾结，就肯定是上了对方的当了——“卿若能窃得其往来书信，或擒获送信之，有真凭实据在手，才可上报明公，断绝此患！”

张披连连点，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完成右侯所付的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