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被人当枪使(2/3)
之士啊,今天却被个粗胚当枪使了,尚且懵懂而不自知呢!
裴该早就瞧出来了,甄随压根儿就不傻,之所以整天装傻充愣,乃是保护自己的铠甲,时间长了,也有点儿习惯成自然罢了因为唯有粗鲁之辈,别
才不会设防,方便他从中取利。更重要的是,甄随天然就具备装傻的条件,他既是蛮子,
又长得粗豪,而若换了他裴文约,世家出身、白白净净,那便只能装天真,装迂腐,装纨绔,而不可能装粗胚啦。
所以甄随若想找理由请命,还用得着别
教吗?他不过是在利用辛攀而已,这样既可以堵住群僚争功之
,又不致于启
疑窦,被当场揭穿他假痴不癫的面具。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我才一问,他就那么明显地瞟辛攀,特意把背后的教师爷给
露出来?
再者说了,甄随为啥不去问裴嶷、裴诜、游遐等辈,却要向辛攀“请教”呢?因为辛怀远才刚来啊,不但瞧不
他的本相,抑且没被他故意得罪过他若上门去求前面那几位,那几位必然一
绝啊!
仔细想想,辛攀为甄随“设计”的三条理由,倒是都说得通,裴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于是环视众将吏,问道:“甄随之言,卿等以为如何?”
众
泰半讨厌甄随的为
,更不希望他再抢战立功,但是文吏们多数认为,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跟甄随硬磕硬碰又不是抢的我等的功劳武将们则普遍肚子里墨水有限,想要反驳,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除非是陶侃、郭默、苏峻三
在此,才有可能驳倒甄随,但那三位全都出镇在外,并未与会啊。因而会场上短时间内便陷
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最终还是裴嶷打
了沉寂的氛围,点点
说:“甄将军所言,不为无理啊”
他早就有计划把甄随放之于外,认为那厮
脑简单是假的,
粗
是真的,则一旦离开裴该身边,担任方面之任,很可能捅出大篓子来,到时候就方便抑制他甚至是制约他了。此番往救杨坚
,在裴嶷看来,胜算渺茫,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救得杨坚
一
的
命,然后全师撤出武都。正因为对此战并不报希望,同时认为即便败绩,无害于大局,他才感觉:这正是个收拾甄随的好机会嘛!
因而奉劝裴该,说甄将军所言有理,既然如此,不妨就任他为帅吧。随即裴嶷还转过身来,安慰众将,说:“此番进援河池,只是偏师作战罢了,诸位不必争抢。且好生训练士卒,待等秋后,明公亲将大军去攻下邽、擒司马保,到时候,君等还怕不能立功受赏么?”
裴嶷在幕府中威望很高,正有如汉营之萧和、曹家之荀彧或者不如
脆说是西楚的范增,因为他本就是裴该的“亚父”嘛,因而他这一开
表态,诸将无奈,只得暂且打消了与甄随相争的念
。最终裴该决定,使甄随率本部四千余兵往援杨坚
,并命胡焱、辛攀为其参军。
临行之前,裴该警告甄随,遇事不得莽撞,要多与参军商议“若再有从前
军扰雍之类过错,我必不轻饶!”然后还谆谆教诲胡、辛二
,说这仗主要是政治仗,不是军事仗,是为了体现我扶危救难之心,及朝廷底定全秦之志,所以既不求胜,也不求多大杀伤,只要你们能把杨坚
给救出来也就行了“切莫贪功冒进,徒损士卒”。
当然啦,倘若你们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并无延挨,但才进武都,杨坚
就败了,甚至于生死族灭,那就赶紧的退来,我也绝不会责备卿等。
三将领命而去,离开长安三十里外,首
扎下大营,甄随就请两位参军过来,商议进兵之策。
辛攀如今终于跟裴该幕府中大多数
站到一边儿去了,内心
恶甄随不在于甄随把自己给
露了,而是那厮事后竟然跟没事
似的,不但不道歉,甚至于从其脸上瞧不出丝毫的歉疚之色来。但他终究受命为参军主要是地理稔熟之故故此也只得强压心中的不快,提出自己的见解:
“武都属秦州而非雍州,为道路便利故也。自上邽而南,从祁山、嶓冢山之间出,军行二百余里,有官道可通下辩。而我军既由雍州前往,则须自蒯城东南方
山,循谷间鸟道迤逦西向,每
最多行二十里,十五
才能抵达河池”
伸手在地图上一指:“
山之始,为故道城,可为蒯城屏护,又能扼武都乃至汉中
雍之咽喉锁钥,必须先取。若能拿下故道,杨坚
缓急间可经此退
关中;我等即不及相救,但得此城,也足够向明公
代了。”
甄随连连点
,随即便道:“怀远前
曾说,杨坚
兵寡力弱,恐怕难以长久支撑,我军唯有‘兵贵速’,才可能救他
命。虽然大都督有不必
切之语,但我等既奉命出师,难道就眼睁睁瞧着武都郡尽
秦州那票弱鸟之手吗?我当从怀远计,轻装急行,先取故道,再救河池”
辛攀不由得紧锁双眉,心道我说过这话吗?难道那天晚上真是酒喝多了,竟然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胡焱还劝甄随切莫鲁莽,但以他的身份和资历,怎么可能劝得住上是有裴开在,甄随看在裴开为一国之相,又是裴该同族兄弟的份儿上,这才肯和颜悦色一些而且甄随还拿辛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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