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军衔制度(2/3)

胡之后,即在蒲津停留两,然后率军返回大荔。郡尉使百姓洒扫街道,跪拜路旁,恭迎大司马城,然而裴该左右瞧瞧,心说我老婆不是在城里么,她怎么不来接我哪?

郡署,等处理完相应事务后,裴该这才揣着满心的疑惑,到后堂来寻荀灌娘。就见荀灌娘跪拜于内室之中,俯首请罪。裴该赶紧伸手把她给拉扯起来,笑着问道:“夫何罪之有啊?”

荀灌娘垂着道:“夫君戎马于外,而妾不能安守家门,擅离长安来至大荔,且妄军政事务,非之所当为——恳请夫君责罚……”

裴该笑吟吟的,扯着荀灌娘于榻上并坐,伸手抬起她的脸来,夫四目相对,然后他才说:“谁说就必须安居内堂,不可擅行的?夫忧心我之安危,乃急自长安奔来,眷恋亲之心,我欢喜还来不及,岂会怪罪于你?然而,说什么‘妄军政事务’,其间发生了何事啊?”

甄随、王泽等当然不会跑去裴该面前告荀夫的状,而且自合兵之后,即与胡寇连番激战,他们也没闲空仔细向裴该分说大荔城中发生之事,所以裴该只是从各种渠道大致上听了一耳朵,说夫曾经喝斥甄随等,要他们急救郃****体经过究竟是怎样的呢?你详细说来我听听吧。

荀灌娘不敢也不便隐瞒,便将自离长安后诸事,逐一备悉说与裴该知道。裴该听了,捻须沉吟不语。荀灌娘偷眼观瞧丈夫,见他面上貌似并无多少怒色,心中稍定。

结缡既久,她自然熟知裴该的脾,知道丈夫总体而言,格还是温和的;因身份所限,在外逐渐表现得喜怒不形于色,在家中则要坦诚得多。由此想来,倘若裴该真的恼恨自己所为,应该会马上申斥,而不会假作思考之状,再别寻发火的机会。

果然裴该想了一会儿,对荀灌娘严肃地说道:“夫差矣,即我真的身陷危局,卿亦不当往赴前线,与我同死——同死何益啊?稚儿尚须夫养护,岂可命?”

荀灌娘心说你责备我这一点,我虚心接受——急忙俯首。可是随即就听裴该又道:“且不当呵斥甄随、王泽,使坏我之统筹……”

不等荀灌娘或辩驳或致歉,裴该就继续说道:“非关与否,谁云即不能参政事、军事?昔若非夫参乃父政事,我或许不能够生出宛城了。然而不在其位,不当预,即汝父在此,亦不可手我之军事!”

他这番说明,倒是大出荀灌娘意料之外,不过以荀灌娘打小所受到的教育,以及当时的社会思,她自然难以理解裴该男平等的想法,只是以为——夫君甚我,乃肯放纵我也。急忙致歉道:“妾一时心急,出言无状,事后也自反省——好在甄将军等未曾因之言而坏国事。唯此后使陈将军守城,事出无奈,还望夫君宽宥。”

裴该说我方才沉吟,正是在考虑此事啊——“制度紊,统属不明,若非夫出面,使陈安主守大荔,则恐生不忍言之事——这是夫之功,何过之有啊?”

还幸亏荀灌娘当身在大荔城中,可以压得住那名郡尉,否则的话,郡尉和陈安争斗起来,城中无主,难御外敌,一旦被胡军攻了大荔,不但我老婆可能受到伤害,甚至于整体战略态势都将岌岌可危了。

根源就在于制度不明,我临时设置了包括郡尉在内的一些新职务,却因为有违旧制,还不能彻底融到整个体系中去,太平时节还则罢了,一旦遭逢特殊事件,具体职权该如何划分,由谁主事,就成为一个大问题了。

自秦代以来,政府官僚体系就是在逐渐完善的,但汉末魏晋,直至南北朝,官制恰好处在一个重要的变革点上,即便没有裴该的新政,类似事端都有可能发生。秦汉之制,基本上是以职论品,身任何职,则你的官位就有多高,体系尚算清晰;魏晋“九品中正制”出台后,品逐渐影响到官品,使得品官体系逐渐形成,官位的高低乃不再因职而论。

这一方面是对旧体制的调整,比如说尚书令自后汉即为中枢要职,但秩禄制下始终是千石,等同于京县之令,品官制下则为第三品,位于公、卿之间,终于名实相符。但另一方面,也使得某些清贵而不重要的职务,逐渐位居上品,实际亲民官反倒远远不如了……

拉回来说,如今是秩禄与官品两道并行,而且文武不分,混况那就更加明显。即以此番大荔城中之事来论,郡尉就理论上来说,负责武事,但却并不属于大司马三军系统,所以他可以不卖陈安的账,若非荀灌娘以品位相压,他也是绝不肯退缩却步的。

裴该受到后世的影响,对于官品更为认同——此后近两千年间,从正一品到从九品下的标示官位高低的体系,早就已经心啦,除非历史好者,谁知道什么比公、中二千石、八百石之类名词各代表了什么意思——因而就曾经考虑过彻底以官品替代秩禄。此外,军中品级更加混,也急需统一起来。

军队是最需要严格上下级关系的,只有明高下,才能强组织。

裴该这脑筋一转起来,就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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