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副帅（3/3）

逖的信重。

所以王卓就说了，你嫌自家儿子年纪轻——祖涣方弱冠，祖达则还是稚童——无威望，不能服众，那么估计祖智、祖衍也提不起来。可是祖济呢？他年岁可算不老小了吧。

谁想祖逖却还是摇，说：“楚重不过陷阵之将，非运筹之、之帅才也。”

王卓心说算了，我不猜了——一拱手：“难道别无可用之了么？还望祖公细细审思，提一选，也使我向省内有所代。”

祖逖缓缓阖上双眼，喘了几气，然后才努力振作，睁眼开道：“倘、倘若朝廷无可用之将，则暂命之以统筹中军，东救厌次，御石勒……唯、唯季祖，或者可用……”

所言季祖，就是许柳，他跟祖逖有两重之亲。一方面，许柳是祖逖继室许氏之弟；另方面，祖逖看这小舅子相貌堂堂，又好学懂礼，就将先妻所生的儿嫁给他为妻，把舅子又变成了自家的婿。

王卓闻言，当即即转过脸去，上下打量许柳——他善能相——心说，嗯，这个靠谱。

许柳出身汝南许氏，那个喜欢品评物，曾在汉季名重一时的许邵许子将，是其从祖——所以论出身门第，他原本比范阳祖氏要高过一。再说职务，许柳见任骠骑大将军司马，为祖逖谋划军务，算是幕府的第一谋臣；而以当时的普遍认识，管后勤的士要比冲锋陷阵的老粗天然高一啊，长史就等若副帅一般，则以谋臣而转任军将，是以高就低，自然驾轻就熟。

再加上许柳年过三旬，相貌堂堂，不怒而自威，则比起祖济、祖涣来，他貌似更容易为众所钦服。故而王卓大喜，说：“既然祖公属意季祖，则我当即刻归省，禀报荀仆，请朝廷早下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