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暮年 17（3/4）

听了我们的谈话？」看着曹鹿点了点，惜月心中一惊，以她的修为

竟然也没有发现当时有偷听，难道这还是半年前那个丝毫不动武功的曹鹿？

「我的轻功已经不比你差了。」曹鹿轻描淡写的解释道，眉目之间突然闪过

一厉，「而且，我当时把周围所有能发出声音露我行踪的生物全都毒杀了。」

看着曹鹿眉宇间那狠，惜月心都颤了一颤，难道这真的是以前那个因为

不忍残杀小动物而一直食素的曹鹿？

「以前的你可不会做这种事……」

「以前的我也没有与爹和大伯伦……」异样的目光看着曹墨与妙檄的倒影，

曹鹿的反驳却是满含苦涩，令惜月也不禁无话可说。

「看来，我这求你的第二件事你是不能答应了……」

「何事，说来听听？」虽然心中略有所察，曹鹿还是开了。

「此刻我返雪宫，便是准备接受门规制裁，」指尖在发丝中游走，配上惜

月苍白的脸色，一心力衰竭的形像倒影在曹鹿的眸中。此刻的惜月看起来再不

复当年那个看透世事、如白莲一般的子，却像是一朵即将凋零在寒风落雪中的

梅花……

「你是想要我与那老贼一同上雪宫，一路为他出谋划策，我言之可对？」再

不忍见到惜月如此凄凉，曹鹿幽幽叹息的开，「你可看俗世、看生死，为

何却看不开你与他之间终究会如镜花水月一般，终究化作一场春梦，了 无痕迹…

…」

「上官清已经老去，岁月无多，为何不趁现在脱身离去，有我为你谋划，雪

宫未必会处罚于你。」曹鹿叹息，她还是不能看着这可以冷静的看世间万物的

惜月如此沉沦。

「凡庸俗，总有些看不的事。」指尖在发丝中飞扬而出，惜月的一

青丝如乌云一般扫落月光，语气虽淡，但字字掷地有声。眼看惜月苍白的脸色一

瞬之间仿佛染上了荧光，温润的如同最好的玉石一般，曹鹿不禁愣住了。

「凡庸俗，总有些看不的事……」曹鹿低咀嚼这几个字，中慢慢

涌起了一苦涩，「我等具是凡，岂能免俗，也罢，既然你自愿低落凡尘，那

我便与你庸俗一，这雪宫，我就与那老贼闯上一闯。」

「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惜月话未言尽，曹鹿便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迈着

无声无息的脚步走了竹园，「今，我也想庸俗一……」

「大哥，你我自相认以来，已有三十余载了吧。」曹墨手执黑子慢慢落下，

中的语气极是平淡，平淡的甚至称得上淡漠。

观曹墨此时哪还有半分当年那叱咤江湖的武林盟的风采。如今的他，发

斑白，目光浑浊，皱纹遍布，分明一副迟暮老的模样。

「为何提及此事。」妙檄真也是手执一子随意放落，中语气同样平和，

丝毫没有了当那兄之间剑拔弩张的模样。

「你我兄同时拜天机子门下，同时学艺，虽然不及大师兄般惊才绝艳，

但也成就非凡。若是天机子……」话到此处，曹墨似是心烦，再无心对弈，

大手一挥，将满盘棋子扫落一边。

「你后悔了？」看到曹墨如此，妙檄真亦把手中的白子丢棋碗。

「后悔，天机子那老贼的事我绝无后悔……只是半年之前，你我之间……唉

……」曹墨的语气先是恨意丛生，但话锋一转，又是满含无奈。

「半年之前，你我各有不对。像你我兄一路走来相互扶持，从未有嫌隙，

可不想最后却被大师兄……罢了罢了，这全是你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只是

却苦了鹿儿……」话到此处，妙檄真不禁老泪纵横。

看得妙檄真泪洒满面，曹墨也不禁悲从中来，泣泪之下悲声大作，房中顿

时充塞一悲怆之意。

门的曹鹿默默无语，听得两位老的悲声，心也是一疼。身后的惜月早

已离开，曹鹿放心的推开门，莲步翩翩的走其中，「爹，大伯，鹿儿来了。」

惜月迈着并不轻松的脚步到卧房，抬却见到上官清随意的披着一件外套，

内里只着单薄 内衣的站在门。看着老抚须微笑的模样，惜月心中一叹，本来

她想趁着上官清睡再来看他一眼，然后便悄然离开，可没想到……

「老爷。」惜月低首叫了一声，模样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