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第三十六集)(4/37)

真是可笑。

少年低下,是,父亲大

桓郁道:吕家的使者也到了吧?让他进来。

少顷,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掀帐而,他穿武将的皮甲,腰间却佩着一柄镶满珠宝的长剑,脚步虚浮,虽然穿着武服,却更像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贵族纨绔。

他客气中带着三分傲慢,直着身子拱了拱手,开道:奉车都尉吕赏,见过桓胡骑。

说罢一甩衣袖,在席前屈膝坐下。

桓郁抱拳还了一礼,却没有开

想必桓胡骑也知道了,天子昨晚驾崩,逆贼刘建伪造遗诏,登基称帝。

如今满朝文武都已经奉太后诏命,举兵讨贼。

吕赏笑道:也是咱们的,我这紧赶慢赶赶到池阳,就是怕耽误了你立功——吕赏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诏书,抬手在案上摊开,他没有让桓郁跪拜接旨,而是像老友一样随意指点着说道:太后的旨意,诛刘建者,以一县之地封为侯国,子孙承之。

老桓,你可想好了,这么重的赏赐可是不多。

寻常封侯,除了开国的几个,有多少实封的?无非是食邑而已。

这可是实打实的侯国……吕赏絮絮叨叨说了半晌,桓郁始终默然无语。

桓焉道:不瞒吕都尉。

眼下来到池阳的使者,除了吕都尉,还有建太子派来的何司直,甚至连长秋宫也派来了一个治礼郎。

诏书有用传国玺的,有用太后印玺的,有用皇后之宝的。

我不知道,反正小侄是看糊涂了。

宫里究竟是个什么形,我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吕赏佯怒道:嘿,小家伙,你难道还信不过我?桓焉笑道:小侄不敢。

天子驾崩,群龙无首,太后秉政是天经地义的事,只不过何司直带来的不仅有天子印玺,还有虎符……吕赏摆手道:都是那逆贼突然作,从宫中抢走的,作不得数。

宫里有吕将军的卫尉军,还有期门武士、两厢骑士、殿前持戟、都候剑戟士,又有大司马主事……怎么会被一个诸侯王太子夺走了玉玺虎符?吕赏脸色有些难看,勉强道:天子驾崩,大司马哀伤过度,一时不查也是有的。

不是我信不过叔叔,只是事关社稷……桓焉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小侄已经派连夜前往大将军府,毕竟军务之事,还须听大将军的意思。

宫里若是不忙的话,叔叔不如在此休息一晚?宫里有什么忙的?刘建一介丑类,跳踉不了多久。

吕赏打了个哈哈,然后摸了摸下道:霍子孟啊?得,我就等着吧。

老桓,你要耽误了立功,可别怨我。

吕赏站起身,甩着袖子走了两步,又转身道:我还得给你提个醒,那帮刀笔吏都是狗娘养的,最不是东西,你要去得晚了,非但无功,说不定还要给你安个观望的罪名。

你可得当心啊。

说完,这才一摇三晃地离开大帐。

桓焉盯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转道:父亲大,要不要请那个治礼郎进来?桓郁道:你先说说。

桓焉直起腰,刘建不成。

虽然拉拢了一班天子旧臣,但倚仗的家仆役多是些鸣狗盗之徒,忠直之士岂肯与他们为伍?刘建若想赢,只有一条路:打下永安宫。

只要永安宫还在,刘建的天子之位就坐不稳当。

但永安宫岂是好打的?若能打下永安宫,刘建也不至于放火烧了武库。

论双方赢面,吕氏当占七成,投刘建,犹如灯蛾投火,智者不取。

但投吕氏……桓焉看了眼父亲的色,然后说道:投吕氏的话,虽然太后行事果决,但二百年后族,养出的吕氏子弟尽是些色厉内荏,嚣张跋扈之徒。

吕大司马主持丧事,竟然被抢走玉玺虎符,堪称天下闻,令骇笑。

而那个吕赏,与父亲大只是一面之,行事便无所顾忌,居然放言恐吓。

桓焉坦率地说道:儿子也不看好。

见父亲没有表态,桓焉接着说道:如今洛都形势一三变,北军八校尉,虎贲校尉刘箕、中垒校尉刘子骏、屯骑校尉吕让、越骑校尉吕忠已然身死。

声校尉吕巨君、长水校尉吕戟不见踪影,仅剩下阿附刘建的步兵校尉刘荣,还有父亲大

以儿子看来,无论吕氏与刘建谁胜谁负,都将两败俱伤。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被他尽收渔之利。

而这个渔,多半就是霍大将军。

待两边斗得疲力尽,霍大将军很可能就该出兵平叛了。

依我看,霍大将军多半会趁吕氏与诸刘伤败之际,远迎外藩,彻底压服外戚和那些不安分的宗室。

桓郁一手摩挲着膝盖,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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