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第三十九集）（完）（7/38）

从寻找，才还未回宫，先帝便已驾崩。

也是娘娘诏令下得太急，才连殉葬都没赶上。

你撒谎！吕雉寒声道：宫中所有印玺当都未曾动用，哪里有什么诏书！是先帝的谕。

吕雉脸色愈发冰寒，一字一字说道：是？何？？谕？圣上诏谕：著令阳武侯刘询即刻宫。

蔡敬仲仰起脸，尖细的嗓音抑扬顿挫，将二十年前的天子谕一字不漏地背诵下来，阳武侯刘询，系世宗武皇帝嫡脉，品贵重，可堪大任。

朕若不起，着命阳武侯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钦此。

哎哟，询哥儿……曹季兴偷偷捅了捅朱老，还有这事？朱老眉微微皱起，显然他也一次听说。

小紫看了程宗扬一眼，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程宗扬用眼示意了一下朱老，做了个同的表。

算上这一回，老儿有两次半个都坐到天子的御座上了，结果还混得跟野鬼似的。

赵飞燕吃惊地瞪大眼睛，天子驾崩以来发生的一切，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她平生未曾接触过的，种种眼花缭的变故已经让她觉得耗尽心血，计拙技穷，难以支撑，不曾想昔还有这等秘辛，波谲云诡之处，尤过于今。

撒谎！吕雉被触到逆鳞，顿时像被激怒一样厉声喝道：先帝自有太子，何以传位于阳武侯这个不知底细的外！蔡敬仲看了她一眼，等她怒气稍敛，才淡淡道：还用才说吗？吕雉沉默片刻，忽然间恍然大悟，大笑道：刘奭这个蠢货！哈哈！没想到他居然蠢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吕雉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半晌她才止住笑声，鄙夷地说道：他竟以为刘骜那厮不是他的亲子？果然是个傻瓜！才倒是听过一点风声。

蔡敬仲仍然是那副没有表的死脸，气平淡地说道。

吕雉打断他，把你的胡子扯掉！看着恶心！蔡敬仲抽出一条帕子，把鼻缠住，然后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传闻世宗武皇帝曾留下一件帝室秘宝，可验子孙血脉。

太子幼时曾经跌伤，据说有取走了他的血迹……这件秘物娘娘想必知晓，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吕雉讥讽道：说他蠢，还真是蠢。

可先帝毕竟是一国之君，无论如何，终不该落得尸骨无存。

片刻后，吕雉微微挑起唇角，这也是你猜的吗？不敢。

蔡敬仲道：先帝出殡，才奉梓宫陵。

里面有没有尸骸，才还分得出来。

吕雉仰天大笑，半晌才收起笑声，感慨道：蔡常侍如此才，理当裂土封侯。

令君委居下陈，都是本宫之失也。

蔡敬仲倒是很淡然，明珠暗投，所在多有，也算不得委屈。

你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报复本宫？娘娘误会了。

蔡敬仲道：在才眼里，咱们那位先帝就是个大号的废物。

若非娘娘垂帘听政，力挽狂澜，汉国早就天下大了。

吕雉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把我解开。

无数宫闱秘辛早让程宗扬听得目眩驰，吕雉先后杀了两位天子，前一位天子驾崩前居然想让刘询继位，原因居然是他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刘骜并非亲子，这会儿又听到有一件祖传的宝物能验证宗室血脉，而那位天子弄得连尸体都没有了……程宗扬定了定，什么？你们不是想看那件秘宝吗？吕雉道：我带你们去。

紫鳞鞭从小紫袖中飞出，在吕雉身上连触数下，解开她的道。

吕雉手脚恢复自如，但真气仍然被制。

她站起身，一手拂了拂鬓发，然后看着蔡敬仲，哀家从来都看不透你，但还是收你为心腹，委以重任。

哀家到现在还不明白，既然你与先帝无恩，为何要背叛我？她瞟了赵飞燕一眼，难道是攀上高枝了？赵皇后出身寒微，虽然有几分刚强，但内里是个实心眼的。

蔡敬仲道：说白了，就是个软弱可欺的老实，不顶半点用。

蔡某瞎了眼才会攀她的高枝。

程宗扬一边使劲咳嗽，一边拚命使眼色。

蔡敬仲这死！一点都不给赵飞燕面子，当着家的面就上了，还真是欺负家老实啊？赵飞燕被这一番话说得涨红了脸，想辩解却又张不开，只能低下，避开众的目光。

倒是赵合德听到有这么编排姊姊，心里大为不忿，气恼地瞪着蔡敬仲，凭什么这么说！姊姊是好！蔡敬仲道：她来长秋宫是当皇后，可不是当好来的。

吕雉道：你既不肯为我尽忠，又看不上这位皇后。

汉国还有什么高枝可以让你攀的？蔡敬仲一直板着的死脸上忽然多了些异样的绪，眼底流露出一抹刻骨的柔，连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娘娘可曾真心过什么吗？吕雉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