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乡野闲谈 何足挂齿（2/2）

个长久营生了。”

原上百货稀缺，大明出产的各色货物到了原上都会翻几倍十几倍的价钱，咸蛋也是如此，但这边贸的利润都被商和边将们拿去，白堡村这边肯定是赚不到的。

不过原上家境一般的蒙古部民也吃鸭蛋，没有成为什么利的稀罕物，而是成了常佐餐的小菜，那就变成了久天长的需求，而且是总量很大的需求，这腌蛋不是什么牵扯军国的要紧物事，一直卖到原上也不会有什么碍，加上数倍的利润，这门生意就很值得做了，只是这生意的最大好处不是生产出腌蛋的，而是能把这些腌蛋贩运出去的。

当然，生意既然能获利，就会有长久的维持下去，生产腌蛋的白堡村这边就可以把这个生意一直做下去，长久经营。

“村子里的未必不懂这个道理，本......我倒是觉得，他们是有分寸，不贪多。”路姓商打了个磕绊，笑着说道。

说到这里，路姓商却是来了兴趣的样子，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从前这腌蛋只不过是乡野百姓自家拿去集市上贩卖的营生，成不了气候，可现在却已经成了边贸的大宗，不光往来的商队会带上自用，还有卖到了原上，我问过这边，这生意不过是一年半的工夫就做成了这等模样，无论是谁起始，谁推动，都是了不得的心思和本事。”

“腌蛋本身就带着盐，放置的时间长，味不差又能补身子，比起来又便宜许多，在咱们边地和原上还真是能卖。”那魏姓商接了句。

路姓商脸上露出笑容，却又是问道：“你们光看着腌蛋的生意，有没有看到鸭的生意也做起来了，风腊鸭，还有这卤过的鸭骨架，最近市面上可多了不少，魏兄弟你不怎么吃这些东西，问问他们。”

这话提及的就是身后仆役和护卫了，他们三个都是点，一笑着说道：“回两位老爷的话，风腊鸭咱们商队里用的不少，价钱比牛羊猪便宜，放着不容易坏，野地里支锅做饭的时候下在汤里味也不错，这架子鸭架子什么的，都是小的们平时下酒下饭用的，虽说没什么，可咂摸着滋味好。”

说这话的时候，其他两都是点附和，满满全是赞同的意思，有一还笑嘻嘻的说道：“二位老爷还不知道，除了这鸭架子之外，鸭胗鸭肝鸭肠子什么的都是下酒好菜，老爷们尝尝鲜也是好的。”

“除了这些吃的，那鸭绒被和鸭绒袄你们不知道吗？”这路姓商又问了一句。

“也和这边有关系？这用鸭绒的被褥和裙袄原本都是富贵家自作的，现在市面上有了被里子和内衬，卖的很不错，还以为是哪家商行的巧思，没曾想也和这边有关系！”说到这个，那魏姓商露出了震惊色。

震惊过后，魏姓商忍不住笑着感慨说道：“这白堡村还真是有能，这一切的生意都在鸭身上找补，这么盘算起来，居然从到骨再到羽毛，没有一处费的，路兄，小弟在这里倒是要认个错了，这村子在鸭身上赚到的可不是小利。”

说到这里，彼此的讨论应该有了结果，路姓商反倒收了笑容，缓缓摇，表也变得肃然，闷声说道：“魏兄弟，难道你只看到这些吗？”

这话问的魏姓商愕然，路姓商又是摇说道：“这上面有厚利，但真正的大利不在这里，而是借着这个引来的商流客流，这才是真正的大利。”

两闲谈的时候看似平等，穿着打扮也没什么差距，可到此时，路姓商却摆出教诲的姿态，而魏姓商也不见丝毫恼怒，身后下们都是色如常，一副本该如此，或者司空见惯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