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杀人放火（2/2）

差役的目来说，他们鱼百姓已经习惯了，以为自己是虎狼，以为自己天生就有力量，天生就比别强，把弱强食，巧取豪夺当成理所当然的规矩，把官府和王法的力量当成自己的力量，觉得平民百姓，无依无靠的各色等就得任其宰割，觉得自己敢下手的就是砧板上的鱼，不会有反抗，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说起来也没有错，大明天下的各色等对官府王法都有天然的畏惧，没有愿意去对抗和官府相关的力量，都是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对于文吏和差役来说，这才是他们的常，这才是他们的天理。

可凡事总有例外，大伙都在棋盘上下棋，以为万事都只能按照棋盘上的规矩来做，朱达直接掀翻了这棋盘，既然你们是要涸泽而渔，那就鱼死网，何况靠着他们这些年的技能，网了也不会让知道鱼在那里。

他们不知道方铭住在何处，但想要打听也容易，悄悄的跟在更夫后面，顺手制住了一个落在队尾的民壮，问两句得到答案，把打昏了塞在街角，然后直接就过去。

出意料又是意料之中的是，方铭的住处和朱达买的那宅院距离不远，就是隔着一条街的样子。

方家所在的区域比起杨家来就要明亮不少，门前挂着灯笼，还有门子值守，不过前门处如此，两侧就没那么明亮照了，寻一处相对昏暗无的方位，朱达和周青云彼此支撑借力，很容易就是翻了进去。

两刚一落地，周围并没有什么，但几乎是落地的同时，院子里就有狗狂吠起来，方家到底是传承几代的县内豪族，宅院规制要比杨守文家里大好多，不过这没什么复杂的，除非方家有外宅或者住宿别家，不然什么身份的住在何处，这都是有固定的规矩，不会有任何例外，虽说是身为贱役的吏目一等，可总是会按照士绅的礼数规矩来做。

“不用管狗，找到方铭。”朱达低声说了句，他习惯在这样的行动中说两句排解，倒不是说周青云需要他来指点，两个早就有默契了。

尽管院子内有些骚动，但朱达和周青云两依旧只拿出了匕首，并没有加快脚步，只是沿着墙根向前行进。

路过二进耳房的时候，朱达和周青云停了片刻，因为在这里有在值夜，这是大户家的规矩，夜里不是所有都睡下，有专门的整夜盯着。

“狗怎么还叫？”

“是不是朱家那边折腾个没完，把狗惊动了？”

“没道理这个时候又叫起来！”

院子里已经有这么低声议论，有仆役起来开始巡视，但没想到有潜进来，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个。

可朱达和周青云还是越行进越慢，倒不是地形复杂，而是因为狗不停的狂叫，起来的越来越多，在县城内的宅院再大也大不到那里去，每个起来的都带着灯火行走，不然看不清，可这样露的危险也大大增加。

朱达和周青云对视了眼，接下来是继续潜还是硬闯，露出来怎么应对，这都是追到眼前的事了。

正在这时候，却听到院子外面有急促的锣声和梆子声响起，这声音来的突然，院子里安静了下，只有狗还在继续吠叫。

“走水了？是东边！”院子里又有不少被惊动。

这是更夫敲响的水锣，实际上就是城内的火警，房屋大多是土木建筑，木材用的尤其多，更不要说北方家储存柴，一旦闹起火灾就是大事，要是蔓延开来烧到别家更是大麻烦，所以夜晚示警，城内民壮和各处都会赶去救火。

朱达和周青云知道何处起火，就是杨守文家，他们放的火烧起来了。